景辰是想扯毯子把她裹起来,水月微却倏地向他出招,一双****带着风声向他踢去,看招式不是虚的,景辰本能地躲避。
水月微一击不成,连环踢又来,招式不停,逼得景辰应战。景辰颇有几分无奈,想捉住她好好教训一下,可水月微轻功是强项,全身涂了香膏又滑不溜丢,想捉她可不容易。
景辰怕伤着她,不敢用全力,她********的模样又令他心浮气躁。
水月微还娇嗔着警告:“陪我打一场,但不许弄痛我。”
这完全是一边倒的打法,他退她进,他收招她发招——
景辰突然停住,转身飞奔出去。
水月微有些愕然,他干什么?
扯了件衣裳披上,正想出外看个究竟,豆绿却进来了,俯耳悄悄说了两句。
水月微初时愕然,反应过来后顿时笑得捶地,大瑞皇帝——他、流、鼻、血、了!
笑了好一会儿没见景辰回来,想着他可能是不敢进来了,也就去沐浴洗掉身上残留的香膏,穿了身厚重庄重的衣裳才去寻他。
景辰在寝殿等着,见她进来,一身玄色衣裳衬得肌肤愈发的白晳,小脸上神情严肃,仿佛刚才那旖旎香艳场景实属他的错觉。
这个女人真是妖精,一时端庄一时放荡,真不明白她脑瓜子里想的是什么。
“过来。”他命令道。
水月微瞟他一眼,见他刚才虽出了糗,这会却是神色平静,她想了想,也不过去,在离他数丈处的寻了把椅子坐下。
景辰见她不听话,如今他对她是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只得放缓了语气,换上温柔的表情,轻声道:“过来,我们好好说话。”
水月微经刚才一场大笑,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见他神情间隐有疲惫之意,也有几分心疼,也就依言起身走到他身边,被他伸手一拉,顺势坐入他怀里。
景辰打横抱拥着她,嗅着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幽香,对上她清澈灵动又有几分狡黠的双眸,所有的疲惫烦忧仿佛都烟消云散,低声调笑道:“阿微娘子好大胆,刚才举止成何体统,不守妇道的娘子,看为夫如何惩罚你。”
水月微横他一眼:“我又不是你的妻,没拜天地没入洞房,不过是对野鸳鸯罢,我爱这样勾野汉子,与你何干?”
虽然是调笑,景辰心里愧疚却油然而生,亲亲她眼睛道:“不许这样说,你就是我的娘子,一辈子都是我的娘子。”
水月微勾住他脖子,笑嘻嘻道:“那得看你待我好不好,不好的话我就找野汉子去,才不做你娘子。”
若是别的女人敢这般对他说话,他不治罪也会拂袖而去,可是对着水月微他却是全无办法,凝视她半晌后方道:“就算我待你不好,你敢找野汉子我也会杀了他。”
水月微见他认真得不似说笑,心里一凛,警惕地瞪他道:“你答应过的,不喜欢了就会放我走,有别的女人时也由得我离开,你不能反悔。”
如果他变心,她有什么可能会为他死守到老,她当然得找第二春第三春啊。
“闭嘴!”景辰低喝一声,没等她再说,已用唇堵住了她的。
既然爱上一个没有节操的女人,少不得他也只能没有节操了……
水月微满面绯红,全身酸软地躺着,累得连小手指也不想动一下,虽然没有动真的,但也够剌激的了。
“够不够?”景辰在她耳边呢喃着问。
水月微受过西式教育,作风自是大胆些,对于所爱的人,她愿意交付身体于他,所以敢于坦露身体,敢于撩他,但是当他放低身段,百般取悦于她时,她毕竟是第一次,除了兴奋紧张外也觉得有些羞涩。
景辰笑着亲亲她:“很快就要到明日了,娘子要不要吃点东西,不然等会没力气。”
水月微推他一把,嗔道:“手酸,不来了。”
景辰捏一把她的俏脸,笑道:“无妨,为夫来就好,定会让娘子满意。”
水月微娇嗔地白他一眼:“歇一会吃点东西罢,别胡闹了。”她心中也有些感动,没想到素来目下无尘、尊贵高傲的他,刚刚竟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可见他对她是真心的。
两人偎依着躺了一会,也就起身让人送宵夜来。
景辰旁若无人地拥着水月微喂她吃,水月微也厚着脸皮甘之若饴受喂,全不管豆绿扫来扫去八卦的眼神。
吃罢宵夜,两人又沐浴一番才躺下。
此时已过子时,已算是第二日了,景辰果然不食言,打叠起精神,又让她快乐地颤了两回。
景辰正对自己的技术深感满意,听她愉悦道:“其实我们这样就挺好的了,又不用担心会怀上孩子,以后我们就这样好了,不用真的做。”
景辰没想到自己的努力会换来她如此的想法,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来,按捺住怒气问道:“你说什么?你不想怀我的孩子?”
水月微虽然觉察到他语气不善,可她也不怕,嘟哝道:“我又不能确定你日后是不是真的对我好,若是随随便便怀上孩子,你变心的时候,我带走还是留下他好?你不想他有后爹吧,我同样也不想把他交给后娘呀。”
景辰又有想掐死她的冲动,但是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住了,他没有理直气壮反驳她的理由,毕竟不能承诺的人是他。
景辰很忙,这两日大军便要开拔,出征前后各项事宜他都要过问,因晚上时常有急报,也没再到关睢宫来留宿。水月微虽然思念,也知道大瑞正被入侵,体谅他作为皇帝的责任和辛苦,每日只是与景清玩耍,也不到紫阳宫烦他。
宫里过年前本也有得忙,可是战事一起,水月微便吩咐下去一切从简,把往年的许多定例都取消了,六局省了许多事,她也省事。
至于会不会有没有人不满,对不起,这不是她考虑的范畴,料想那些妃嫔也只敢在背后嘀咕,如今形势敢抱怨自己生活过得不好就等于找死。
因为景辰要求年前便行贵妃的册封典礼,钦天监便择了十二月二十为吉日。
是日,各种繁琐自不必言,自有礼部行一切事宜,水月微穿戴一身甚重的行头,如木偶一般被女官引导,叫拜便拜,叫起才起,叫走即走,虽然她有武功底子,如此折腾也着实有些不耐烦。
好不容易才礼毕回宫,水月微让宫人帮她卸下一身穿戴,换上轻便的家常衣裳,正想让人弄点吃的,却报紫阳宫有人来。
按理景辰今晚会来,如今又遣人来干什么?莫不是他又不得闲,让人过来说一声,水月微心里正疑惑,却见汪安笑眯眯地进来。
“娘娘大喜,皇上吩咐奴婢来接娘娘,请娘娘跟奴婢走罢。”
水月微心道他果真是忙得来关睢宫的功夫也没有,不过能派人来接她也算是他的一番心意,便笑道:“汪公公稍等,本宫换身衣裳就来。”
汪安笑道:“娘娘体谅奴婢罢,皇上吩咐是十万火急,一刻不能迟。”
水月微有些纳闷,不过汪安既然如此说,想必是景辰找她有什么急事,也就披了件皮裘,坐上暧桥匆匆往紫阳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