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划出令人痴迷的弧度，旋转在寂寞的边缘，头发与裙角在灯光下微弱朦胧却依旧轻柔地飘散，仿佛想让全世界都投入到韵律中。因你的舞动，我仿佛听到了时间断裂的声音，而那蜿蜒的身影像一只悲傲的雀，辗转缠绵。
这是乔兮在翻阅相册时最真实的感受。照片中的安茜让她感觉不真实，似雀，似凰，婀娜缠绵却不放荡，修长的身材，搭配闪亮的舞衣，像美丽的蝴蝶般飞舞着，像婀娜多姿的柳条一样扭动着，美的让人陶醉。她的表演，时而欢喜，时而悲伤，时而痛苦，时而惆怅，时而怨愤，用完美的舞姿诠释着感情的喜怒哀乐，优雅却不失共鸣和亲和。
乔兮翻阅着，在相册的最后，看到了一段安茜用工整笔迹书写出的她对于舞蹈与爱情的期待与告白：
“我闭上眼睛试着去想象有人和我一起尽情地跳舞，跳舞，我可以抱着他一生的激情，怀着感恩的心和那个人一直跳舞到死……”
安茜——安息。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
乔兮轻诵着，脑海中浮现着照片上母亲的舞者姿态和童年在自己面前舞蹈的熟悉身影，她拥着相册，感觉有什么东西要冲出她的眼眶，像冰冷的玻璃珠一样堵塞着她的眼球，胀得好像有人要恶意地撕裂她的眼睛，越胀越痛，越痛越冰，让她不知所措，想要释放却最终压制了下去。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在一艘巨轮之中，巨轮环境舒适，优越，却没有驶向她想到达的地方，突然有一天，她看到了一座灯塔，灯塔幽静而神秘，在灯塔的顶端，有个天使在跳舞，她感受到那舞姿在召唤她，她要去，她必须要去，她不愿做巨轮里的被固定住的金丝雀，而要做迎风起舞的凤凰，而那灯塔便是她要去的地方。但当自己乘坐在巨轮上驶向时，一阵惊涛骇浪和暴风席卷，巨轮开始下沉，自己则用力拨着海水让身体不下沉。就在自己快要被淹没的时候，突然注意到前方有根粗糙的木头，于是缓缓地游去，伸出双臂抓住那根木头在海面上漂浮着漂浮着，伴着海浪和狂风……。
“啊！”
乔兮尖叫着在睡梦中惊醒，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就捏住被子转身抬头看到乔安迪那有点幸灾乐祸但又充满好奇的脸。
又是一阵四目对视尴尬。
“该起床了吧，现在太阳都照屁股咯。”乔安迪看着头发散乱，眼神有点呆滞的乔兮，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要擅自进我的房间啊。”乔兮用手理了理头发，不满地对乔安迪说道。
“快起床吧，今天有什么安排吗。”乔安迪说完准备离开房间。
乔兮理了理头发，认真地说，
“我要去南街河桥，找昨天我碰到的一个人。”
吃完饭后，乔兮穿着依然奇怪的服饰，斜挎运动包骑着粉色摩托车去了南街，还是那样宜人的景色，画家，拍客，游人……乔兮停下了摩托车，摘下了头盔，望着南桥桥底下，内心期待又忐忑，眼光搜索着昨天那棵垂柳下熟悉的身影。
因为昨天并没有互留联系方式，所以乔兮其实不确定他是不是还在那儿，但总有股冲动让她来到了这里。要在以前她可是从来不会做没有百分百把握的事，不过她渴望听到那歌声，余音绕梁般在脑中挥之不去，在那歌声中，她感觉会被拯救，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心灵慰藉。
所以，她来了。
但桥底的人儿，却不在。
“也对，怎么会一直有这么巧的事……”乔兮拿着头盔，眼光有点失神的轻声嘀咕了一句。
“啊，好烦！”乔兮狠狠地将头盔摔到地上，头盔发出的响亮的声音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算了，回去吧……”心情稍微平复，乔兮拾起头盔，骑上摩托车离开了。
因为苏墨白没在那儿，失望离开的乔兮便骑着摩托车绕着城里转了一天，从正午到傍晚，从正阳到初月。
结果，傍晚在北街刚准备回去的时候，摩托车没油了，双重打击的乔兮更是烦躁的想要把摩托车扔到河里，但最终还是推着车准备去附近的加油站加油。
慢慢推着摩托车的乔兮也有注意力观察北街的景色了，与南街不同，北街要物欲的多，人来人往，打扮时尚的年轻人看起来也浮躁的多，路上吵闹的音乐声杂乱无章，路人的脚步声也杂乱无章。
“??彩虹的色彩，仍是黯然的～”
是熟悉的歌声。乔兮下意识的寻找歌声的来源，果然，苏墨白还是抱着吉他在桥头边上半眯着眼睛安静入迷地唱歌，周围的人行色匆匆，几乎没有人停下来聆听。
乔兮放下摩托车，确认了之后，踏着那令人安心的歌声，走近。
“苏墨白，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本小姐又来看你了！”乔兮站在苏墨白的面前，展开双臂，像是期待着苏墨白吃惊的表情。
苏墨白放下吉他，抬头看见乔兮，笑了笑：“真没想到还能在这儿见到你，果然是缘分吗。”
“哈哈，我也没想到居然在北街和南街都能听到你的歌声。”乔兮咧开嘴眯眯眼调侃道，说完拿出一张钞票蹲下放到了苏墨白前面的吉他盒里，“能单独给本小姐唱一首吗？”
苏墨白也微微笑了一下，模仿古代作揖恭敬地点了点头，“那小的恭敬不如从命了。”
“嗯。”
吉他声响，万物失色。
??“生まれてから仆たち人间は
从出生起，我们人类
答えのない问いを解いている
就在解答着没有答案的问题
信じた道をひた进め
只顾着在相信的道路上前进
やり抜いて
埋头苦干
见せつけてやればいい
能出人头地就好了
理屈や御托を并べてる
尽是借口和废话
日和见な気持ちには
光顾着观望的墙头草
未来はない
是没有未来的
感じたものをつかみ取れ
抓住所感之物
蓄えれば明日への粮
储存起来就能成为明日的食粮
Ahh yeah～
Ahh yeah ～
问いかける风の中
再三地询问吹过的风
追いかけても
再怎样追着
追いかけても
再怎样追着也是
见え隠れして
忽隐忽现
つかめぬまま
什么也抓不到
谁もがもがきながら
无论是谁，都是挣扎于世
谁かに答えを捜してる
向他人询问着答案
なにかを隠して
隐匿于某处
街の景色を作ってる
与街景合为一体
つまるところ
归根结底
仆らが生きるには
我们的生活
感动以外なにもいらない
除了感动以外什么都不需要
心をコンパスにして
就循着心的指南针
示す方へ赴くだけ
所示的方向出发
なにがほしいのかわからない
不知道渴望着什么
でもなにか欲しくてたまらない
却又对什么渴望得不得了
Ahh yeah～
Ahh yeah ～
问いかける风の中
再三地询问吹过的风
追いかけても
再怎样追着
追いかけても
再怎样追着也是
见え隠れして
忽隐忽现
つかめぬまま
什么也抓不到
谁もが迷いながら
无论是谁，都会有迷惘之时
谁かに答えを捜してる
向他人询问着答案
涙を流して
眼泪流下
无数の奇迹を作ってる
创造着无数的奇迹
谁もがおびえながら
无论是谁，都会感到害怕
确かな答えを捜してる
找寻着正确的答案
涙を流して
眼泪流下
人は歴史を缀ってる
书写下历史
谁もがもがきながら
无论是谁，都是挣扎于世
谁かに答えを捜してる
向他人询问着答案
なにかを隠して
隐匿于某处
街の景色を作ってる
与街景合为一体”??
这是日本乐队C&K的《終わりなき輪舞曲》，翻译过来就叫“无尽的轮舞曲”，是乔兮为数不多非常喜欢的曲子。虽然她不懂日语，但几年前听到这首歌的时候，她就被震撼了，第一次感受到音乐那跨越语言的隔阂来感染人心的魅力。
乔兮静静地看着，半眯着眼睛，伴着昏暗柔和的月光、桥下潺潺的水声、还有那与北街不搭的那充满力量但又清澈干净的歌声。
“我很喜欢这首歌，没想到你居然会唱。”
“我觉着这首歌很适合你。”苏墨白一脸志在必得的样子，“不，或者说这首歌适合所有人。不愧曾是O榜排名第一的曲子，有时候我很羡慕日本的音乐环境。”语气变得轻轻的。
乔兮看着苏墨白那有点落寞的表情，开口道：“不过啊，你在北街和南街的歌声居然是一样的。”
“怎么了吗。”弹奏完了的苏墨白放下吉他有点疑惑地看了看乔兮。
“怎么说……意思就是说你还真的喜欢唱歌呢。”乔兮换了个说法。
“是嘛，可能自己一直以来接触这个，习惯了吧。”苏墨白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你的歌声是非常纯粹的，像是不掺杂物欲的，但我又没怎么听的出来到底掺杂着什么。”
听到这话的苏墨白仿佛被人看透心事一样，有一瞬间恍惚，但随即说道：“你还真是厉害呢，说实话其实我自己也没想那么多啦。”然后边摸了摸鼻尖，露出了一个有点憨憨的笑容。
“不过，好奇的是，就没有什么会约束着你的东西吗？”乔兮问道，“我觉得一定有吧。”
“各种不平等。”苏墨白突然转变了语气，连乔兮也有点没缓过来。
“嗯？”
“没，没什么。”苏墨白想当作没说过刚刚那句话，然后又拿起了吉他。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会成功的。”乔兮故作老成地拍了拍苏墨白的肩膀。
“那就谢谢你的直觉咯！希望如此吧。”苏墨白用手轻轻拂过琴弦，“那你呢？你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呃，我……其实我也不确定……我的家人给我决定好了我以后的路，但我并不感兴趣……不对，是厌恶。”乔兮捂住嘴轻轻咳嗽了一声，“跳舞似乎是我能够选择的，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再有机会。”
苏墨白微微笑了笑，蹲在地上双臂交叉抬头看着月亮，“你知道么？大象也会跳舞，当它们拖着笨重的长鼻子舞动自己身体的时候，或许在我们看来很笨拙，很可笑，但只有它们自己能知道，它们在感受快乐，分享快乐。”然后苏墨白转过头看着乔兮，“那么，我们人类呢？即使内心深处掩藏伤痛，即使笨拙，即使现状似乎已经内定不变了，但我们是否敢于像大象一样迈出自己挣脱束缚的第一个舞步呢？”
只有乔安迪跟她说过类似的话。但与乔安迪不同，这句话是从一个只有着两面之缘的青年嘴里说出来的。乔兮听完之后呆住了几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这是自己过去没有听到的能够理解并坦率内心，然后灵魂与灵魂碰撞的声音，就像垂柳的一片落叶轻轻拍在河面的声音，虽然几乎听不见，但却能够激起细腻的波纹。
“大象真的会跳舞？”乔兮一脸不相信的说道。
“啊，哈哈，不，应该跳不了吧，我瞎说的。”苏墨白一脸正经的话被拆穿的尴尬表情，“不过，咱们又不是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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柑州———艺诚舞蹈学院。
“现在进行压腿训练，分别压前、旁、后腿，排成一列，挺直腰背，发现有偷懒不标准的，集体加时！”
艺诚舞蹈学院的训练室里，一群身穿黑色舞蹈训练服的17、8岁左右的孩子正在进行基本的舞蹈预备练习。
“打开腿部关节韧带，注意腿部关节的直立，脚背向外打开绷直，并保持上半身的直立，坚持住，不要乱动！”一位利落地盘着头发的舞蹈老师在严厉指导着。
“压肩，双手臂伸直放在把杆上。两腿之间的距离略等于肩宽，”舞蹈老师边观察着，边指导着，“头部和脊柱都要放松，向下压时要感觉到肩部韧带被拉长。”
“接下来踢后腿，双手扶把杆小八字部站好，膝盖都要绷直，头抬起来平视前方。上半身保持不动，不要侧身回头，胯不能松，脚背和膝盖都要绷直，身体不要前倾。”
……
“妈呀，终于可以休息了，咱们老师今天是生理期吗？整个人感觉都有点不正常了。”一个女生坐在地板上喝着水抱怨道。
“谁知道她怎么了，这种暴脾气估计是失恋了也说不定。”另一个女生在站着边舒缓身体说道。
“过些日子咱们学院好像有汇演，听说场面会很隆重的。”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在两周之后，要是咱们也有机会出场就好了，唉。”
“算了吧，咱们去年才入学，要出场也得明年这个时候差不多。”
“也是。我现在就期待着新生入学啊，这样咱们也是前辈啦。”
“不过，听说今年招生情况没之前好啊。”一个女生偷偷小声说道，“我听说今年招生连去年都不如。”
“但也不关我们的事啊，只要知道在过一段时间我们就是前辈了就行了。”一个女生无所谓地说道，“而且比起招生这种事，我只有更劲爆的小道消息，要听不？”
“什么什么！”听到“劲爆”两个字，大家集体不安分了起来。
“我听说咱们学校校长的孙子莫萧大前辈要来咱们任教了，之前有人在教务处办公室门口偷听到的，不知道真的假的。”
“假的吧，我记得前几天还在电视上看到他的表演呢。”
“我也觉得是假的，估计是听错了吧。”有人附和道。
“谁知道呢，要是真的话就好了，起码想要张签……”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了那位不知道是周期紊乱还是被甩失恋的舞蹈老师冲进了训练室。
“休息结束，现在继续练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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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都——北街。
在另一座城市，明亮的月光，慢慢安静的桥边下，一男一女。
“上啊，上啊，别怂。”
“打断他，打断他，你打哪儿呢？错啦错啦！”
“You died!”游戏结束的女声响起。
“苏墨白，你行不行啊，你是肉！你玩个肉你跑啥？你告诉我你跑啥？你看，死了吧。”
“乔兮大小姐，我一个搞音乐的，不擅长这种暴力物品的。”苏墨白拿着手机强调。
“信不信我跟你打排位？”
“呃……”苏墨白摆手说道，“投降投降，我几乎不怎么玩游戏，而且我手机也快没电了。”
“好吧，那就不玩了，你陪了我这么长时间，表示感谢，我们去吃饭吧，我请客。”乔兮站起来，轻轻拍了拍衣服。
“嗯。”
“哇，这个水煮肉片真的太好吃了，你多吃点儿，多吃点。”乔兮边往嘴里塞边夸道。
“感觉你吃东西的时候特别像个孩子，跟平日里不一样。”苏墨白看着乔兮，笑着说。
“唔唔唔。你是本地人吗？”乔兮塞着肉片问道。
“不是，我家在柑州，来这儿有些事，等过几天就要回去了。”
“哦，话说，柑州在哪儿？”
“不算什么大城市，离户都这儿挺远的。但我很喜欢那儿，比较安静。”苏墨白说着架起了一块肉片，“而且，那个比较有名的艺诚舞蹈学院，就在我们柑州。”
“艺诚？”乔兮心里重复着，感觉好像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嗯，这是很多舞蹈家的摇篮。学院的创立人莫志廉也是享誉盛名的舞蹈家。”苏墨白补充道。
乔兮回想着，回想着，越来越觉得这个名字耳熟。
“听说过著名舞蹈家安茜吗？她就是那个学校的学生，舞蹈特别美，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好像自杀了。”
乔兮的大脑忽然沉默了，是啊，她在看相册的时候瞥见过这个名字，而安茜曾经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她感觉心中有什么东西快要迸出。
“乔兮？在想什么？”苏墨白伸出手晃了晃，“要是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联系我，我带你来柑州玩。”苏墨白看见乔兮发呆的脸说道。
“不。”
“嗯？”
“苏墨白，带我走吧，我跟你去柑州。”
苏墨白有点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确认了一遍。
“我想去艺诚看看。”乔兮抬起头看着苏墨白又说道，眼神不像开玩笑，“所以你回柑州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吧。”
苏墨白猜想到她应该是有什么原因，但没再问下去，他看着乔兮那坚定的眼神，心想他这压根就没给自己拒绝的余地，终于开口:“可以啊，我觉得能在柑州看到你这种打扮的人也是新鲜事，哈哈。”
乔兮知道这不是他本意，但听到他答应了，就松了口气，“那就这样定了哦，吃饭吧！”
吃完饭后，乔兮回到家中，看着院子里的露台，乔安迪坐在沙发上，走过去把包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也坐到了旁边。
过了一会，乔安迪突然开口说：
“今天去哪儿了？”
“不是说了吗？我出去找了个人。”乔兮闭着眼摊在沙发上回答。
“有什么收获吗？”
“有。”
“嗯？是什么？”乔安迪饶有趣味地问道。
“我打算离开户都，去柑州学舞。”
“不错，起码有个生活取向了，”乔安迪点了点头，“但，你觉得在出了叔母那件事之后，叔父有可能会同意吗？”
是的，安茜去世之后，舞蹈二字似乎在乔偌心里成了禁词，公司任何汇演从来不会安排舞蹈节目，也从不赞助任何舞蹈学校，自然更不会同意让乔兮去学习舞蹈，在他看来，舞蹈便是禁忌。
“要他同意干嘛？本来就跟他没关系，你知道就够了。”
“真的是翅膀硬了啊。”乔安迪带着笑意的说道，然后抬起头看着在灯光下照映的漫无目的扑棱翅膀的小飞虫，它们一副想靠近灯光又不敢靠近的样子。“不过，有时候做个忤逆他人的疯子也比做个麻痹自己的傀儡要好得多。”语气意味深长。
乔兮侧躺下，枕在乔安迪的腿上，闭上眼睛，乔安迪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公司的事，你会处理好的吧。”乔兮5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乔安迪，总感觉这个9岁男孩的脸上就有着超出年龄的可靠的成熟气息，而公司的事，他也一直尽心尽力的帮忙，所以乔兮自然相信他。
“嗯，我会尽心的。”乔安迪语气稍微压制了一些，“叔父对我有恩。”
乔兮闭上眼睛，不知道在对自己还是对别人说：“我在想，外面的世界，会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或许没那么好？但也没那么差。”
说完乔安迪抬起头仰望着夜空，是的，他没看错，刚刚天上好像有颗星星闪烁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