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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夜访王都

阴沉沉的天空中隐约带着一股不祥的征兆。瑟瑟的寒风在狭长的山谷中狂乱地舞动着。这条山谷的小道是从东面通往雷瑟王国圣克鲁斯王城的一条捷径,但同时也是一条险径。

肆虐无忌的狂风刮倒了山谷前的两棵大树,惊悚的闪电乍然在山谷中窜起,由于雷电导致山体滑坡,山谷上的一块巨石突然间滑落了下来,在一声震地的巨响之后,惊飞了栖息在树上的一大群乌鸦。巨石与那两棵断倒的大树一起挡住了进入山谷的路口。上天似乎有意识地想要阻止今晚将从之山谷中通过的队伍。

得得得……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有一队骑行者风驰电掣般地在大道上飞奔着。然而这队人马还不知道前面的必经之路已经被堵塞了。

究竟是什么人急着要往圣克鲁斯王城赶去呢?这一队骑行者共有十三人,他们所骑的都是雷瑟王国东部亚细亚大草原上特产的俊马。这种马比一般的马儿高大许多,负重力与耐久力都是极强,可日行千里,称得上是欧亚罗大陆上最好的马种。但这时,他们坐下的那些马匹都已经瘦了一圈,而且十分的疲惫不堪,由此可看见这行人赶路的急速程度。

“咻~”

伴随着马儿的一阵嘶鸣,急行的队伍勒住了马缰停了下来,就停在被落石与断木阻挡的山谷前。这十三名骑行者中,为首的是一名年近五十的中年男子,他的身材雄壮,脸庞宽大,颧骨微微凸起,在一对浓眉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从整体上看去有一股领导者的气势。他就是雷瑟王国中一位最有威望的重臣——拉尔夫。

拉尔夫是一名文武全才。在“光明圣战”时期,他曾组织军队抗击“黑暗邪神”,领导过七大战役中著名的“普罗斯之战”。圣战结束后,他又助雷瑟国王建立了不少的功勋,受封为公爵,深受雷瑟王国人民的爱戴。人们都尊称他为拉尔夫大公。但自从雷瑟国王绯亚洛特十四世迎娶了一位新王妃。新王妃因为年轻貌美,非常博得雷瑟国王庞爱,因而王妃的哥哥马尔道夫凭借着裙带关系逐渐掌权后,便开始对功高震主的拉尔夫进行排挤。拉尔夫大公为表示对雷瑟王国的忠心,主动请缨,离开了圣克鲁斯王城,到东部偏远的亚细亚大草原开辟牧场。经过他十多年的苦心经营,已在那里建成了欧亚罗大陆上最大的畜牧基地,同时使雷瑟王国奠定了欧亚罗大陆第一畜牧大国的地位。

拉尔夫自从离开圣克鲁斯王城后,已很少再返回来,距离上一次回圣克鲁斯朝见国王也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而这一次是因为在十天前接到了绯亚洛特十四世的召见,又听说了绯亚洛特十四世病危的消息,于是只带了十二名护卫骑士便匆匆赶来了。由此可见拉尔夫对雷瑟王国的忠心。

“主公,前面的路被堵住了。依属下看还是先退回比克城,休息一晚。明天再绕回北方大道往圣克鲁斯城吧。那样虽然会迟两天到达,但却不用这么辛苦……”

拉尔夫大公身旁的一名护卫骑士开口说道。这名护卫骑士年纪大四十岁左右,名叫修瓦克,他与其它十一名护卫骑士都是跟随拉尔夫多年的忠心仆从。他说这样的话并不是怕自己辛劳,而是在为拉尔夫大公担心,因为这一路上,总是见到拉尔夫的脸上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愁容。

刺骨的寒风迎面扑来,让拉尔夫更添了一丝忧虑的神情。望着眼前这并非为人而是自然之力造成的阻碍,拉尔夫的心中暗想:这难道是上天在示警吗?记得自己在离开牧场之前,自己的女儿曾预言这一趟王城之行将会是凶险万分,并也曾劝告自己不要离开牧场。但拉尔夫凭着对雷瑟王国和绯亚洛特十四世的一片赤胆忠心,毅然上路了,并且还连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往圣克鲁斯城。

因为令他忧心的是,国下陛下病危的这一消息。这些年来,他虽然远在亚细亚大草原,但关于宰相马尔道夫玩弄权柄把持朝政的事情,他却是多有耳闻。他心中也隐约感觉到这一次的事情很可能是马尔道夫的一个阴谋,对于忠心不二的拉尔夫大公来说,如果让马尔道夫做出一些对雷瑟王国不利或背叛的事来,那是绝不能容忍的,所以这是他赶往圣克鲁斯王城最坚定的原因。

骑士修瓦克见到拉尔夫大公一直沉默不语,正欲再开口相劝,却突然听拉尔夫高声叫道:“修瓦克,拿剑来!”

修瓦克稍稍愣了愣,便解下腰间的骑士宝剑,恭敬地递了上去。拉尔夫跳下马背,走到那两棵倒地的大树与巨石面前。他缓缓地将那锋利的宝剑拔出,顿时间,无数的气劲开始逐渐聚集在剑身上,汇集成一股强大的力量。

这时候,随行的十二名护卫骑士们都知道拉尔夫大公想要干什么了。只听见他大喝一声,将手中的利剑挥出,狂猛的剑气顿时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冲击波,一阵碎木与飞石散落后,这山谷入口的障碍在片刻间便被拉尔夫大公的这一剑所扫清了。

随行的护卫骑士们无不惊叹,都对拉尔夫大公使出的这威力惊人的一剑暗自钦佩,但更令他们敬佩的是拉尔夫大公对雷瑟王国的耿耿忠心。

拉尔夫大公将骑士宝剑抛还给修瓦克后,已是翻身上马,同时挥手下令道:“我们继续赶路,在天黑之前,一定要到达圣克鲁斯!”

“驾!”

在拉尔夫的带领下,十三骑快马鱼贯而入,奔驰在了可通往圣克鲁斯王城的山谷小道之中。

寒风依久呼啸着,在狭谷中最险要的一处地段上,悬崖的两边埋伏着近两百名黑衣人。同时还藏匿着许多滚木和檑石。这一群杀手已经在此处静候了很久了,此刻,他们终于等到了目标,那就是拉尔夫大公一行人马。

在如此险要的地形,多出对方十倍的人数,再加上早有预谋,如果发动伏击,拉尔夫大公一行人必定凶多吉少。在拉尔夫大公一行人策马从下方经过的时候,埋伏在峭壁两旁的狙击手们已经将手中的强弩拉满了弦,另有一些人也开始准备发动檑木了,还有六名魔法师准备发动魔法攻击。

在一切准备就绪的情况下,一名带头者把握住这最佳时机,正要挥手下达进攻命令之时,他的身后突然赶来了一名传讯人,那是一名红袍男子。

“计划有变,行动取消了!”

“米斯塔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杀手首领大感疑惑。

“不用多问,取消行动!”红袍男子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是,米斯塔大人……”

杀手的首领得到口讯后,心中很是恼火,自己率众在冷风中埋伏了这么久,最后居然要取消行动。不由得咬牙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虽然很不情愿,但他却不敢违抗命令,因此他迟迟没有把那只正下达攻击号令的手挥下去,只是眼睁睁地望着拉尔夫大公一行人马飞快去穿过了狭谷……

在欧亚罗大陆上现今的七个国家里,其中雷瑟王国的历史最为悠久,已历经了十四朝,近六百年之久。因此雷瑟王国的王都圣克鲁斯城是现今欧亚罗大陆上,除了圣教廷所在的“圣都”——罗兰加洛斯城以外历史最悠久的王都了。

俯瞰圣克鲁斯王城的全景,以雷瑟王宫为中心辐射而出的八条大道,分别通向圣克鲁斯城东南西北八道城门,每条大道可并行十辆马车,横穿在城内的街道与这八条主大道交错形成了一个巨型的蜘蛛网状。圣克鲁斯城的建筑并不像卡利恩城那般圆大、华巧,而多是以高、尖结构为主体,古朴中带着雄壮的气势。这正好与雷瑟王国人朴实、坚毅的性格相符。

圣克鲁斯王城拥有近一百五十万人口,是欧亚罗大陆上的第三大城市,而这座有着六百多年历史,曾历经无数风风雨雨的雷瑟王国的王都在不久的将来会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风暴,不知道这座古都还可否安然渡过?

晚风中的圣克鲁斯王城显得有一点冷清,寒风的肆虐使得大街上的行人非常的稀少,在低沉沉的天空的压迫下,产生了一股沉闷的气氛。

一队人马从王都的东面城门急速奔入了圣克鲁斯王城,由于其中一人的身份尊贵,守城的卫士也无人敢阻拦。马蹄声踏破了夜都的宁静,这一队人马正是星夜赶达的拉尔夫大公与随与的十二护卫骑士。拉尔夫大公不愿惊扰到城内的居民,命令众人放慢了速度,悄然来到了所属的官邸。

在下榻的官邸内,拉尔夫大公换上了一件新的官袍,也不顾连夜赶路的疲惫,便决定要趁夜入宫,参见国王陛下。

修瓦克出言劝阻道:“主公,您还是先别急着进宫,不如先听听托尔多向您汇报一下圣克鲁斯王都如今的情况吧。”

拉尔夫了并非一个行事莽撞之人,相反却是大智、沉稳,急欲入宫见驾只因是对雷瑟王国的忠心一时蒙蔽了平日的英明睿智,听了修瓦克的劝谏后,这才让发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传令道:“快叫托尔多赶来见我!”

半个小时过后,一名三十来岁的文官匆匆赶来了。这名叫托尔多的男子身材削瘦,一副十分精明干练的模样。他是拉尔夫一名得力的手下,自从九年前拉尔夫离开圣克鲁斯后,就将这一名心腹手下留在了王都,以便了解掌握王都的所有情报。

“属下参见主公!”

匆忙赶来的托尔多见到拉尔夫大公,心中忍不住有些喜悦,他走上前来,单膝跪下,向拉尔夫大公行礼。

“托尔多,不用多礼了。”拉尔夫上前扶起托尔多。本来以托尔多的能力,在朝中应是大有前途,但他却是甘心蜇伏。这正是拉尔夫最器重他的一点。

“主公,您怎么会突然来到王都的?”托尔多对于拉尔夫间会深夜赶到圣克鲁斯大感意外。

“我接到了陛下的传召,自然就连夜赶来了。怎么,你不知道此事吗?”拉尔夫说道。

托尔多听罢,脸色微变,讶然道:“这……不可能啊?国王陛下传召大人一事,属下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可能是陛下秘密召见我的,所以你才会毫不知情。”拉尔夫也是微微一愕,但思索了片刻后便做了这样一个结论。

“这样的话就更不大可能……”托尔多的表情变得更加疑惑了,“国王陛下在一个多月前忽然染病,之后便没有再上朝议政,一切事务都是由宰相马尔道夫代为处理的。这段时间马尔道夫独拦大权,做出了数次重大的人事调动,虽然大将军和大祭司等几位大臣们都有所异议,但都被他极力驳回了。属下还曾暗中调查到马尔道夫这段时间私底下和休伊士王国的人秘密接触……关于这些消息属下在半个月前已经命人送往牧场了。大人您没有收到属下传回来的消息吗?”

拉尔夫在听完托尔多的陈述后,脸色接连突变了两次,但紧接着又平静了下来,他似乎明白了整件事背后的真相,为了肯定他的推断,他又问道:“国王陛下到底是染了什么病,你之后有没有再见过陛下?”

“陛下是在前往路易斯神殿参加祭典的时候突然昏倒的。当时我也随行在场,对于当时的情况,属下也感到非常的奇怪。陛下无故昏倒后,便被送回了王宫,后来是宰相马尔道夫便宣布陛下病重。他以陛下需要静心调养为借口,不准许任何人探望,所以这一个多月来都没有人见过陛下,难道说……”

托尔多说到这里,也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精明才志虽及不上拉尔夫大公,但眼下的种种迹象,不免会让人产生怀疑。他不禁惊诧地望向拉尔夫道,“主公,您怀疑这一切是马尔道夫暗中进行的阴谋?”

拉尔夫默然抬头望向天空,在那片没有星月的夜空里,只能见到一片无边的黑暗。沉默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你派出去给我传送消息的人,一定是在半路上被马尔道夫这个奸臣的手下截杀了。陛下很可能是被他软禁了。马尔道夫如果想要谋朝篡位,那么他第一个要对付的人自然是我……”

“如果真如大人您所推测的那样,这次马尔道夫假传王命召您前来王都,定是设下了圈套想要加害您!”托尔多顺着拉尔夫的推断说道,他的脸色已经变白了。而站在周围的十二名护卫骑士也都为之动容。

“托尔多,公主殿下现在的情况吗?”拉尔夫凝神思索了片刻后,又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老国王绯亚洛特十四世膝下无子,唯一的血脉便只有一位年轻的公主,如果连公主殿下也遭到了马尔道夫的谋害,那么雷瑟王国必将陷入一场混乱中。

“大人,据属下所知。公主殿下非常的任信,她为了逃避休伊士王国的婚姻,在两个月前离宫出走了。陛下曾派了近卫队的天马骑士寻找公主,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

拉尔夫闻言,长吁了一口气,心中暗自祈祷,希望公主殿下在外能够安然无恙。这时候,忠心耿耿的修瓦克同其他十一名骑士,一齐单膝跪下,极力对拉尔夫大公劝阻道:“主公,如今王都的形势危险。为了您的安危,请让我们保护你立即离开,返回亚细亚牧场!”

托尔多脸上也面满了焦虑之色,跟着劝说道:“是啊!主公,趁现在马尔道夫还不知道您已经来了王都。您还是先走为妙,等返回了牧场再谋对策!”

“如果我要是走了,那就会让马尔道夫这个奸臣便会以违抗王命的借口公开对付我。”拉尔夫大公说道,“我现在就进宫去,看看马尔道夫到底在玩什么阴谋。哼!他想对付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修瓦克手按着剑柄,毅然说道:“主公,那就让属下等随您一起进宫吧!马尔道夫要对付您,我们必须有防范才行……”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你们都留在这里等我。”拉尔夫大公断然拒绝了。

“主公,请您三思……”

虽然修瓦克和托尔多等人再三相劝,但拉尔夫却是心意已决,但听他说道:“修瓦克,你记住我的话。如果天亮以前我还没有回来。你就立刻率众离开,将王都发生的一切事情告诉伊芙琳。让她联合北方军团的克拉姆尼大公,一起推翻马尔道夫的阴谋。你听明白了吗?”

拉尔夫大公将命令下达给了他最信任的骑士修瓦克。拉尔夫口中的伊芙琳正是她的亲生女儿,同时也是雷瑟王国的日、月、星三贤士之一。她的能力足以让自己这个父亲放心。而拉尔夫口中提到的克拉姆尼大公是雷瑟王国北方军团的最高统帅。雷瑟王国在北部地区建立的北方军团主要目的是为了防御漠北大陆各外族骚扰。因此北方军团的军事实力非常之强大。克拉姆尼大公也是一位曾率军抗击“黑暗邪神”的英雄,他与拉尔夫是至交好友。他同拉尔夫大公一样,有着对雷瑟王国绝对的忠诚,因此拉尔夫才会做出如此无任何后顾之忧的安排。就算自己真的遇上什么不测,但有自己的女儿伊芙琳和克拉姆尼在,仍可以对付奸臣马尔道夫。

“主公……”

修瓦克和托尔多都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但拉尔夫大公只是用手拍了拍他二人的肩膀,接着便动身离开了邸官,迈开坚定、沉稳的步伐,独自一人朝着王宫走去了。

夜幕低垂,走在长街的拉尔夫大公,抬头望着阴沉的夜空,心情不免有些沉重。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见到前面一户平民人家外,有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独自站在门口,探着头向大街的入口处张望着。

拉尔夫大公走上前去,语气和蔼地询问道:“小朋友,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呆在家里,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在等我爸爸回家。他出外做生意已经一个月了,他和我约定了今天会回来的。所以我要在这里等他。”小男孩用那充满稚气的声音回答道,他对于陌生人倒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睁大了一双很有灵性的小眼睛,望着拉尔夫大公问道,“叔叔,你怎么这么晚了也不回家?”

拉尔夫大公伸手摸了摸那名小男孩的头顶,见到这样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慈祥笑容。

“孩子,快回家里去,天很晚了,不要呆在外面!”那小男孩的母亲从家里走了出来,她见到自己的儿子正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不由责备道,“我不是教过你,现在坏人很多,不要随便和陌生说话吗?很晚了,外面不安全,快回家里去!”

那名男孩的母亲快步走了过来,准备拉着自己的儿子回家,但当她看清拉尔夫大公穿着高贵的官服时,不觉对于自己刚才言语感到惶恐不安,连声向拉尔夫大公赔礼道:“对不起,大人……”

拉尔夫大公只是和蔼的微笑道:“这孩子很可爱……”

“爸爸回来了!是爸爸回来了!”

小男孩突然欢欣地大叫了起来,在夜灯下,只见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驾着一辆载货的马车,从街口处飞快地驶了过来。妇人见到自己归来的丈夫,也是喜出望外,但怕吵到了邻居,她还是制止了自己儿子的叫嚷。

“亲爱的,我回来了。这一趟生意真是顺利,这次赚来的钱足够我们一家在今年过上好日子了。呵,这都多亏了拉尔夫大公推行的开明政策。来,看看,我给你们带回来的礼物……”那男子一下车,便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抱了起来,虽然带着一脸的疲惫,却是孜孜不倦地说个不停。

在这一家幸福团聚的温馨时刻,拉尔夫大公已经默然离开了。刚才的那一幕,不觉引发了他心中许多感慨。回想这二十多年来,自己经过不懈的努力给雷瑟王国的人民带来了安定与繁荣的生活,而对于他自己来说呢?自己的妻子曾是雷瑟王国有名的美人,但她嫁给自己后,自己却在率兵与“黑暗邪神”作战。聚少离多之下,自己并没有给予她多大的幸福,她在为自己生下一女之后,便离世而去了。自己并没有做到尽丈夫的责任。而自己本该好好照顾和关爱自己的女儿,但自己却为了帮助雷瑟国民重建家园,辛劳忙碌于治理国家,开辟亚细亚牧场,也没能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拉尔夫大公回想着自己的一生,他为了大多数人的幸福,做出了很多的牺牲,也给自己的生命留下了许多遗憾,但刚才目睹的一切,让他感觉这一切都是有所值的。人民们所需要的就只是安定、幸福的生活。自己现在将要做的事,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当拉尔夫从沉思中醒过来时,抬头见到,王宫已在眼前了。他顿时收敛心神,加快了脚步朝着王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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