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观音菩萨来了
李泰见悟空拿好书信一个筋斗云飞走了,当下便换了一张苦瓜脸,一边叹气,一边向三藏走去。
三藏见一个人李泰叹气回来,忙问道:“兄长怎么了?我那徒儿呢?”
李泰见三藏问话,又叹了口气说道:“唉~这猴子为救我两性命失手杀人,又被你责问,心生闷气散心去了。”
三藏闻言,点头自叹,悲怨不已,道:“这厮!这等不受教诲!我但说他几句,他怎么就无形无影的,径回去了?罢!罢!罢!也是我命里不该招徒弟,进人口!”
两人叹息片刻,又等了些许,见悟空不曾回来只得收拾行李,捎在马上,二人也不骑马,各自牵着往西前进。
行不多时,只见山路前面,有一个年高的老母,捧一件绵衣,绵衣上有一顶花帽。站在原地张望。
李泰看见前方老母,思虑片刻,知道这老母应该就是送金箍的观音菩萨,眼珠一转便拉着三藏道:“义弟,此处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等年高老母,如何能行得如此山路,事若反常,必定有妖。你且在次看好马匹,我去会她一会,看看是何妖孽。”
三藏闻言忙拉住李泰衣角,忧心道:“兄长言之有理,既是反常,如今悟空不在,我们还是远远绕开,不去了吧。”
李泰看着可怜兮兮的三藏道:“义弟莫怕,为兄还是有些许神通护身的。”说罢不等三藏回答径直向前走去。
三藏闻言想到李泰那日铺天盖地的红沙神通也不再多劝,当下便牵好马匹,往后退去,找个大树藏好身形,只露个脑袋出来远远观望。
李泰走到老母身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逗留?”
老母见竟是李泰一人上前问话,顿了顿开口说道:“老身是前方山寨的,只因我那短命的孩子只做了三日和尚,不幸身亡。我才去他寺里,哭了一场,辞了他师父。”
“那你还不回家,在此次逗留却是为何?”李泰继续问道。
老母闻言哭了一声,指着远处的三藏道:“本欲回家,只是走到附近,远远看到有高僧经过,就想请高僧为我儿做场法事超度亡魂。”说罢又对远处的三藏喊道:“求高僧可怜我这苦命的母亲,发发慈悲,为我那短命的孩儿做场法事超度吧。”
三藏远远听见叫喊,见那老母凄凉可怜不似恶人,当下便发了慈悲心肠,牵马出了藏身处向老母走去。
李泰见三藏走了出来,连忙唤出大锤,持在手上高声叫道“义弟回去!此人必是妖孽!他儿子既是出家之人,在寺里身亡,又有师傅,怎会少得僧人超度,快回去躲好!”
三藏闻言略微一想,也觉事有蹊跷,连忙又牵马躲了回去。
那老母见三藏又躲了回去,也知刚才话语不对,又看到面前如临大敌的李泰,当下叹了口气现出观音原身道:“魏王殿下,贫僧有理了。”这观音到是学乖了,不给李泰找茬的机会。
三藏远远见到竟是观音菩萨当面,赶忙走出,却听得李泰大喝:“何方妖孽竟敢冒充观世音菩萨!观音菩萨贤良淑德(这词用的 ̄_ ̄!作者官方吐槽。)怎会似你这妖邪满嘴谎言哄骗我等!”说罢便举锤向观音打去。
观音无奈挥手将李泰掀翻困在原地,本想给他个教训,却又被对方言语拿捏,当下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沉思片刻对三藏道:“玄奘,我在大唐授你袈裟、禅杖,又在两界山为你寻得一徒,可能识我身份?”说罢又念动佛经。
三藏闻言见前方观音宝相庄严,又听的经语大气滂沱,不似有假,当下便走了出来。
李泰见三藏又走了出来,眼珠子一转又叫道:“妖怪你所说之事,我大唐境内人尽皆知,如何证明你的身份。”
三藏闻言又担心的站在原地踟躇。
观音看着眼前不断搅局的李泰,对着李泰咬牙传音道:“我与佛祖在法门寺吃了你一个闭门羹,这也是人尽皆知吗?”
李泰见观音连此事也说出,本就心虚的他,如今没了借口也不敢太过放肆,要是这时候还不知好歹,李泰相信就是自己那便宜老祖宗也会教训自己的,当下便不再胡搅蛮缠大声说道:“是菩萨,是菩萨,义弟快来见过菩萨。”
三藏闻言,慌忙丢下马匹,跑向前来对着观音跪拜道:“不知菩萨当面,玄奘有失远迎,还请菩萨恕罪。”
观音见二人信了自己身份,也不再计较刚才之事,对三藏问道:“玄奘,我与你寻得那徒儿呢?”
三藏闻言再次跪拜道:“弟子日前收他入门,奈何他性泼凶顽,是我说了他几句,他不受教,遂渺然而去也。”
观音听罢说道:“这猴头本就是个顽劣性子,如今蒙我佛点化与他西天取经,你且要好好教导,收收他那顽劣性子。”
三藏闻言苦笑道:“菩萨啊,我这徒儿神通广大,我这肉体凡胎如何管教于他,要是他哪日凶性起来难免被他打杀了。”
观音闻言笑道:“我今日前来便为此事,我这有一领绵布直裰,一顶嵌金花帽,还有一篇咒儿,唤做定心真言,又名做紧箍儿咒。你可暗暗的念熟,牢记心头,再莫泄漏一人知道。我去赶上他,叫他还来跟你,你却将此衣帽与他穿戴。他若不服你使唤,你就默念此咒,他再不敢行凶,也再不敢去了。”
三藏闻言还未说话,李泰就抢先说道:“菩萨慈悲,我义弟乃是有道高僧自当已诚至动。我那师侄虽是顽劣,但这一路却也尽心尽力绝无二心,日后我等二人齐心教导即可,怎能以这般手段钳制于他,自古师傅教徒弟都是视如己出,如今这般难免他心生怨念表面屈从,他日我兄弟二人若是落难,他若是行那出工不出力之事,该当如何是好。”
三藏闻言细细一想也觉得有道理,便向菩萨拜道:“菩萨,我那兄长言之有理,他日我在寺中,师兄弟顽劣之时,师傅也是将我等视如己出细心教导,如今我既为师,当学恩师。我之一命若能度得了那顽徒,也不往学佛多年定当无怨。”
观音闻言顿时一阵无语,这小子每次说话都是胡搅蛮缠,可细细一想又有些歪理,如今要是劝不动这三藏,今日之事难免泡汤。当下思索片刻道:“玄奘错矣,那猴头本就是佛祖镇压的凶徒,如今我佛慈悲放他出来悔悟,却不能没有钳制,若是那猴头凶起,行那生灵涂炭之事,却不是本末倒置?”
三藏闻言也觉有理,他本就怕这凶徒三分,刚才李泰言语让他过不了心里这关,如今观音的说辞到是给了他一个台阶,当下也不等李泰说话直接向观音拜谢领命。
观音见三藏应下,松了口气,转头见到李泰,又怕他在出状况误了大事,当下便开口道:“魏王殿下,贫僧与殿下几次见面不曾招待,难免失礼,不如今日就去我那道场做客一番?”
李泰闻言慌忙摇头道:“菩萨客气了,本欲前往,奈何我这兄弟肉体凡胎,如今这荒郊野岭离去不得,菩萨见谅。”
观音闻言,掐指一算道:“殿下安心,我已算过,那猴头不消三刻便可返回,三藏在此地等待便可,殿下还是赏脸去吧。”说罢不等李泰回话,一挥手卷起李泰飞走了。
三藏看着观音飞走连忙跪送,看着一同而去的李泰满是羡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