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掉过泪,今日却不自知的留下一行泪,花想容错愕的用手触碰脸上的温热。
停止了弹奏,神情木讷,直直的盯着手指上透明微凉的泪,他居然流泪了,都说神仙无泪。
原来爱上一个人会这么痛,心口阵阵刺痛,花想容想发泄出来,可他没有资格不是吗。
他忍不住了,手掩住脸,浑身颤抖着:“爱而不得,爱而不得,何为爱而不得,爱而不得难道就是为了折磨吗。”
一滴泪从他手指缝隙滑落出,飘出弄落宫,掉进了圣池中,金光突显又瞬间消失,闭眼养神的神帝好像不知一般。
神帝突然开口说道:“缘断已是缘时。”
缘时已是缘断:不可求的缘分终会断,注定的缘分终会有,只是早与晚。
花想容神情恍惚,眼神无光,直直的看着前方,死一般的寂静,这时花想容声音淡淡的:“胥儿,为了你,我只能不择手段,别怪我。”
额前的红痣好似暗淡了一些,不在是刚才的鲜红。
花想容在回天都的时候带了九重天的梨花膏给胥扬,回了天都直接去了她那里,拎着梨花膏坐下,说道:“过来尝尝。”
胥扬放下令她头疼的书本,摇摇晃晃的坐下,问道:“什么好吃的?”
花想容轻轻地说:“你先尝尝。”
胥扬拿起一块晶莹剔透的膏咬了一口,口齿留香,让她满足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口里含着膏,糯声糯气说:“好好吃,师父这是什么膏?”
花想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梨花膏,你慢点吃。”说着拇指擦掉她嘴角上膏渣。
胥扬双颊绯红,两眼四处乱瞟,说的也磕磕绊绊:“师父...那个...那个....”胥扬干脆闭嘴不在说话,耳根也渐渐染上粉红色,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花想容轻笑道:“呵。”起身拂了拂衣服,又说道:“你先吃吧,我先走了。”
胥扬有点恋恋不舍地看着花想容的背影离去。
一大早。
花想容品着花茶,看着前面的人,表情漠然:“找到了?”
“回殿下,已找到。”白衣劲装的男子说道,把手里调查的东西给了花想容,直接退下。
花想容表情平静,翻阅着这些关于那人所有的信息。
“邀月。”花想容嘴里念叨着这个名字,眼里邪肆更甚,额前的红痣再次暗淡,没了当初的光彩。
这一次你以为我会放过你,让你出现在我的眼前吗?我会让你彻底的消失,永生永世不得轮回。
“咚咚。”敲门声响起,花想容看来的人是胥扬,恢复温润的模样:“你怎么来了?”
胥扬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师父。”
花想容眼里带着宠溺,带着笑意看着胥扬:“坐吧。”
胥扬今天的妆容和头发以往不同,不再是那种男子的束辫,而是头上插了一支带有珠花的簪子,青丝散了下来,耳边带有几个青丝,圆润的耳朵带上了粉色流珠耳环,一身粉衣萝裙,显得女家子气。
“师父,你不觉得今天不一样吗?”胥扬声音压的很低,柔柔地说。
“是啊,今天的天气比昨天还要暖和。”
胥扬:“..............”故意的吧!她都穿成这样都没发现?
“唉,本座乏了,你先退下吧。”花想容摆了摆手。
胥扬气的咬牙,真是给他脸了。
其实花想容身体确实不舒服,头特别的痛,只想现在好好休息一下。
胥扬气的甩着胳膊大摇大摆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