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李爷好久不见,奴家都以为你忘了奴家了。”
“哈哈,翠玉你个浪蹄子,爷可忘不了你。”李爷顺势搂住翠玉的纤腰,手掌轻轻拍打了下浑圆挺翘的臀部,满脸淫笑道:“可憋死爷了,这半月来在那徐艺涧淡出鸟味了......”
“讨厌,奴家的本事李爷你还不知道吗?定让李爷你明日扶墙出去。”翠玉娇笑一声,翻了个媚眼,整个人都靠在了李爷怀里,好似浑然不知臀部的温热,翠声问道:“爷去徐艺涧干嘛啊?听说那地方现在好恐怖。”
“啪!”李爷抬起放在翠玉臀部的手,用力一拍,翠玉娇呼一声,“这就不是你该问的了,你个小妖精好好伺候好爷就行了。”李爷大笑一声搂着走入紫咏坊。
“讨厌啦李爷,你好坏啊!”
“哈哈,等会还有更坏的。”
“哼,奴家最近可新学了招数,冰火两重天,就怕李爷坚持不住。”
杨烨站在紫咏坊门口,身上包裹着熊皮,破破烂烂,散发着一股汗液凝聚的臭味。他的右臂裸露出来,一道长长的伤口从手腕蔓延到胳膊肘处,有些地方已经结疤,有些依然如同婴儿唇般,翻裂开来流着化脓血水。显然是最近受得伤,因为没有药物的缘故,伤口有些恶化。
“妈的,哪里来的臭乞丐,不想死滚远点。”紫咏坊门口身着青衣的伙计看到杨烨,一手捂住鼻子,嫌弃道:“你要再不滚,小心爷打死你。呸!”
杨烨吸了吸鼻涕,抓了抓乱如鸡窝的头发,定目瞅了瞅伙计呲牙笑了笑转身就走。
走了数十步,走入长街的拐角,杨烨又偷偷瞄了眼紫咏坊,而后从拐角处扛起一只死透遍体雪白的狼,一步步向另一边的医馆走去。
紫咏坊后院,有数十间房屋,青砖绿瓦,井然有序的排列。王霜松已经来了三天了,和她一起被卖进紫咏坊的有十六个姑娘。这三天她滴水未进,眼神空洞的坐在地上,嘴唇干裂,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明白王本为什么非要卖掉她,难道就因为自己命格不好吗?
和她一起的十六姑娘都被关在一起,一开始一个个都哭哭啼啼,可到现在已经哭不出来了,有十一个已经认命端起了伙计送来的饭食吃了起来。
“咯吱!”
房屋门被推开,久违的阳光显得刺目。众人木楞的抬起头,看着步入房间的红衣贵妇。
“这就是前几日的货?”贵妇轻轻掩鼻,漫不经心的对身后的黑衣壮汉问道。
“是的红姨!”壮汉全程低着头,肌肉紧绷,额头微有汗渍。
“不错,看起来比前几批好很多。”贵妇颔首看着满屋孱弱恐惧的小兽,微微一笑道:“丫头们,来到我这里就别想着出去了,这就是你们的命。要是聪明伶俐点,多学点伺候男人的手段,说不得以后被谁看上,混个小妾外室。最不济也能求个冷不着饿不着,我们女人这一辈子,不外乎就是想着穿的好一点,吃着好一点吗?可谁要是个贱骨头硬,也别怪红姨我心狠手辣,再犟的驴,在我红姨手里,也得乖乖低头,你们明白吗?”
“我想回家!”一个声音沙哑带着细微哭腔的麻衣小姑娘不安的看着红姨,眼含泪光道:“这不是正经人来的地方,我妈知道会打死我的。”
“这个不是被卖来的?”红姨疑惑的看着黑衣壮汉问道。
“是的红姨,他是被刘癞子拐来的,这不是时间紧张,属下才…才,求红姨饶恕。”黑衣壮汉浑身一颤,跪在地上额头贴地说道。
“多少年了你跟我?”红姨浅笑道:“规矩你也知道,我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也不做拐人孩子的亏心事,下去自己领罚三十鞭吧!还有那个刘癞子,打断腿打断手,别伤了性命!”
“是,多谢红姨!”黑衣汉子欣喜起身走出屋外。
“可怜的丫头,你过来!”红姨叹息一声,招了招手对着麻衣小姑娘说道。
小姑娘闻言目光中露出一丝欣喜,颤颤巍巍的走到红姨面前,虚弱的问道:“我可以走吗?我不是被卖来的,我想我妈妈了。”
红姨摸了摸小姑娘冻得通红的脸蛋,柔声问道:“你刚才说这里不是正经人来的地方对吗?”
“刺啦”!
“啊!”
忽然间红姨手指如剑,划过小姑娘身体,脆弱的麻衣瞬间四分五裂,小姑娘干瘪的身躯暴露在众人眼中。
“什么叫不是正经人来的地方?”
红姨嗤笑一声,看着眼前被吓傻了的小姑娘说道:“你个天生的贱骨头,如果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能买个好价钱,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给他们?”
红姨指了指身后那五个低头的壮汉,说道:“他们可不在乎你能不能抗住他们的鞭挞,到时玩死了随便找个地方一丢喂野狗,到时我倒想看看你那可怜的自尊有没有用。”
“对不起,对不起!”
王霜松咬咬牙突然跑出来,一把将赤身的小姑娘护在身后,卑微的笑着,虽然笑如同哭一般难看,头颅如同捣蒜般给红姨道歉道:“她还小不懂事,求红姨大人有大量,饶了她这次。”
“呦,居然还有人敢出头?”红姨刚要发怒,只见门外一白衣似雪,体态婀娜的女子走入屋内。
女子细目瞄了眼众人,而后轻轻搀扶住红姨的手腕笑颜道:“红姨,都是些不懂事的小丫头,何必生这般大的气。这天寒地冻的,这里交给我就好,让我调教几日,她们自然就懂得礼数了。”
“哎,还是妙雪你这妮子贴心,这里我就交给你了,一个月后寒常宫挑人来,最起码要有一两个能看过眼的。”红姨笑盈盈的看着妙雪说道。
“那是自然,红姨你就放心休息去吧!”妙雪轻轻应道。
“你这妮子啊!我知道你心肠软,最是见不得那可怜人,所以也没有知会你一声,想着我做这恶人就好,却不知那个嘴多的告诉你了。哎,我们就是这个命了,那么这命我们也要认了。”
红姨走出屋外,对着身旁的妙雪说道:“你本来心智极好,但可惜就是不是处子身了,那寒常宫只收红丸依在的,不然早些年你就去了那仙家之地了,何苦在这红尘间做这一点朱唇万人尝的下贱货,那丫头说的不错,这地方本就不是正经人来的,但有时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红姨,这就是缘法,现在的生活我很满意,何况就算去了那地,说不定还没有这般自在。”妙雪笑道:“再说妙雪还舍不得红姨你呢!”
“你啊性子就是太淡了,可说的也对,仙人好做也难做,就说前些日子,那号称剑法无双的剑仙燕傲乾,燕真人,还不是在溶姬峰被妖族大圣活活撕裂了,一路过的老和尚助拳,也听说下场很惨,苦修几百年的金身破碎才逃了出去。”红姨轻轻拍打了下妙雪的如雪皓腕,说道:“既然来了这世间一遭,无论如何别亏了自己,最少要舒舒服服的活下去。”
“嗯!”妙雪点头应道。
“你这妮子,那挨千刀的怎么就忍心把你卖了?我要是有你这样一个可人儿,疼都疼不及呢!”红姨红着眼,摸了摸妙雪消瘦的脸颊说道。
“这就是命啊!红姨,如果不卖掉我,他欠人那么多赌债,会被活活打死的。”
“哼!我看打死最好,自己没有本事就别赌,赌输了那就去死,那有卖媳妇的?”红姨目色发狠道。
“总不能真被打死,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跪在我脚下求我,我终究不忍心。”妙雪面色如常,轻描淡写般娓娓说道。
“所以说我们女人难啊!难啊!”红姨擦了擦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