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稍早时间线里发生的故事。
伊莱牵着罗比的手,带着孩子回家。诺顿的电话打不通,他感到奇怪,便把这事告诉了其他人。瑟维先生让他先把罗比带回公寓去,他也就这样做了。孩子牵着他的手,隐约觉得不安,不停的问伊莱“诺顿哥哥怎么了”。
“嗯....他暂时还要再在外面待一会,”先知想了想,如此回答罗比,“今晚先和我回去住一晚,好吗?”
罗比的头套上下晃动,点了点。孩子静静牵着伊莱的手,登上地铁。伊莱有些焦急的在心底询问哈斯塔大人,是不是又有什么奇怪的情况发生。口袋里的神明大人思索了一会,告诉伊莱:
“这边的世界正在被抽取。”
“抽取?”
“物质消失了....被抽取到了其他的世界之中。”
等到酒吧打烊后,那两个人依旧没有消息,伊莱接到了凯文先生打来的电话,劳烦他帮忙通知一下杰克。先知敲了敲A房的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画家先生还没有回来。整座公寓感觉在瞬间变得空荡荡的,似乎只剩下他们似的。伊莱哄着焦虑不安的罗比吃充满了蔬菜和谷物的晚餐,又帮着对方搓洗了看不见的透明脑袋,在给小孩洗完澡后,就帮他在沙发上铺好床,安慰着他睡了。
听着孩子的呼噜声,先知和哈斯塔在卧室里商量对策。神明坐在软床垫上,缓缓在伊莱的脑海中说:
“如果汝要介入此事,那吾降临到此处的分身需要再度壮大。”
“也就是说需要我帮忙吗?”
伊莱思索了一会,小哈斯塔趴在他的手上,告诉对方,他的身躯可能会有些吃不消。先知摇摇头,表示那也无妨:虽然不过多干涉是他们的本愿和原则,但若哈斯塔所说的情况是真,那伊莱不介意提前做好准备。
与此同时,谢必安和范无咎正在熬夜通宵打古战场。他们听见楼上又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动,紧张的盯了会天花板,发现上面没有漏水下来,松了口气。打到一半,范无咎有些饿了,要谢必安帮自己去冰箱里拿个宵夜过来。谢必安感叹着沉迷手游的范无咎真的是变成废人了,客观忽略了自己和对方一样,现在也沉迷刷各种素材。他帮着范无咎拿出一盒鸡蛋布丁,盯着阳台看了一会,感觉有些奇怪。
走出去后,谢必安发现远处的天空正升腾起一从一从倒着的卷云,如同逆过来的龙卷风一般让人感到奇怪迷惑。他从未见过这种模样的天象,隐隐觉得不安,似乎天空和大地都要颠倒过来一样,看不见星辰,也望不见月亮。
于是他回屋拿了个手机,拍照发了朋友圈,配字写上:伦敦是不是有人在渡劫?
隔了一会有几个人给他点赞,又有人问他们是不是在伦敦开始教老外学太极拳,对方学成后开始渡劫了。范无咎的也留了条评论,让谢必安看见的话帮他再把肥宅快乐水拿过去。谢必安选择性无视了这条消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回去,告诉对方自己的手机刚刚蹲厕所玩蹲没电了。接着,他打开ps4,开始血源第二周目白金成就。
他们俩一直熬夜熬到太阳升起,随后倒头就睡。星期一早上他们俩顶着黑眼圈去上课时,谢必安和范无咎丝毫不清楚周末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两人只清楚楼上在周六晚上三点后突然安静了下来,而周一时,他们也没见到任何一位十三楼邻居,只觉得公寓中安静的过分。
至于他们隔房的裘克和威廉,则在为了裘克的问题而置气。收到那个短信后,裘克最终还是没有第一时间赶往娜塔莎发给他的地址,而是选择找威廉先说明这些事情。威廉问裘克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得到了对方的一阵沉默,不由觉得自己童年的玩伴似乎在不经意间背叛了自己。他告诉裘克,如果他还信任自己,那就应该像是他告诉裘克自己的经历一般,毫无保留的告诉他遇到的那些破事。
“你不会理解,”裘克说,表情哀伤而古怪,“我进过一个马戏团.....然后,里面的事就像是疯了一样....”
“疯了?”威廉看了看裘克的腿,沉思了一会问,“你的腿就是在那里丢了的?”
裘克沉默了一会,接着才点点头。
“娜塔莎.....如果现在她还叫这个名字的话,是为了娜塔莎,还有那个和她纠缠不清的混蛋——”
威廉听着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依稀想起前几天裘克做恶梦时反复念叨着的似乎就是这个名字。愣了一会,他问对方:
“你在这些年新交的小情人?”
小丑听着威廉的话,苦笑了一下。
“与其说是我新交......的朋友....不如说只是同情和单恋.....娜塔莎,她是个可怜的姑娘.....”
然而具体谈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裘克却又磨磨蹭蹭的不肯详细说明了。威廉听着只觉得烦躁,挠了挠头上的小耳朵告诉小丑:他爱怎么样怎么样,他一不是他的父母二不是他的情人,小丑遇到了什么事不管他事。
听了威廉的话,裘克脸上的表情似乎更加复杂。过了一会,他猛地站起身来就要走出门去。威廉喊了声“等等”,也抓着衣服站起来,询问裘克:
“是只能你一个人去的事吗?”他急匆匆的披上外衣问对方,“毕竟我可不想见到洒满亮粉的脱衣舞女之类的。”
“是.....不对!?没有脱衣舞女!我不确定会不会有其他找事的人来....你跟着我一起去可能会受伤。”
“那成,”橄榄球前锋一字一句的说着,抬起那双浅绿色的眼睛来,“我和你一起去。”
裘克不敢把这事告诉威廉的原因就是:从小到大,艾利斯在某些时刻总会比他本人更加激动,更加热血上头。果不其然的,裘克听见他说,自己已经错过了小丑两年前的意外,这次可不想再错过什么了。
“如果有能揍对方一顿的机会那更好,但如果只能和你一起揍别人,听起来也挺不错的。”
他盯着裘克说,握紧拳头抵在对方的额头上,让他不要忘记自己小时候答应过他的话。
随后两人站在公交站台上,发现末班车时间早过了——也就是说,他们要特别打出租车去那边,又要花费一笔不菲的巨款。看着计数表上跳动的数字,即使是威廉也暗暗心疼。这下可真的是付钱打人了。他想,望着旁边满面不安的裘克,开始好奇他们在目的地到底会见到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