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飞瀑院春秋考武
考武那天,因天气阴沉,比试被搬到飞瀑院室内进行。上午由低年级的知新班先考,下午让给高年级的两个班。因这一天都是武学考试,于是几个班的学生都来到了飞瀑院。
知新班是第一年学武,动作招试看上去观赏性不强,且不够激烈,引得高年级的学长哈欠连天。
只到第五对出场的小张和大刘,两人都生得壮实,开头还有模有样的比划着,不知怎么,大刘一拐子碰到小张的肚子,两人比着比着就有些着恼。最后竟然都抛开木剑扭打在一起。
大孩子小孩子全都兴奋起来,有笑的有叫的还有跳的。春秋和小刘因为是第六对上场,他们俩都爬到台子上面近距离欣赏着。
武学比试师傅本想开放一些,只要有输赢就算数,但小张和大刘扭打的时间过长,师傅的两个徒弟不得不上前把他们分开,并都判了输。
正在这么闹腾的时候,李行知来了,他坐到了师傅的旁边,春秋看出来,跟他说话的师傅和先生,都对他颇为客气。
第六对比试开始了,站在台上的两个小家伙明显比刚才那一对矮小瘦弱,但两人却迟迟没有动手,还在那商量什么。
春秋说:“等会,如果我把你打得蹲下了,你就算输,我们先说好。”
“可以,你也一样,你先蹲下了,你就输了。”
“好,我们不能像小张他们一样,他们好胜心太强。”
“好,我们友谊第一。”
底下又有人大笑起来,有人嚷着“大点声,让我们都听见。”
在大家的催促下,他们俩终于达成了协议,还没忘比赛的礼节,互相之间先抱拳致敬。
开头,两人比划的中规中矩,春秋想着第一场比赛她一定要赢,要不然就完全失去了得甲的机会,她动作不禁快了起来。
小刘必竟是第二弱的人,第一弱的春秋速度变快,他本能的也快速攻防。
招式上春秋打得不错,可每到两剑相碰时,春秋的剑尖就会稍微偏离原来的方向,这明显是春秋力量不足造成的。
像这样打下去,体力和手腕力量都跟不上的春秋肯定是输,大家已经纷纷这样下了判断。
就在这时,有人看到一直按套路对打的春秋木剑抬手一横,往小刘的身前跨进一步,接着脚跟一旋转到小刘的侧背,剑尖朝上做了个假动作,这动作因为做的十分流畅,竟然颇具美感,就在小刘上当,顺势挺剑上迎时,春秋瞬间将身子向下低了两寸,同时剑尖在空中挽了个弧度,一下拍在小刘的膝盖上。
小刘只听到“啪”得一响,自己膝盖处传来疼痛,他“啊”得叫了一声,蹲了下来。
他还想站起来打时,春秋说:“你输了,说好蹲下就输了的。”
小刘想起刚才的话,虽然沮丧,但也很守信用地蹲下说:“我输了。”
接下来的比试,春秋只能选一对二中的一,因为选二即使胜了也得不到甲。
这一次春秋仍然选了体型较弱的两个小孩。
对打时,经过前面的一场比试,第二场一对二大家都有了些比赛经验。
春秋也非常认真,她记着在李行知身边游走的感觉,尽量地周旋在对打的两人中间。她瞅准其中一个侧面相对的机会,用自己比较出力的手肘朝他腰部撞了下,对方只感觉腰部酸麻,往后踉跄倒去。
另一个有点惊讶,春秋立马蹲下照着他的腿后弯处捶了一下,趁他腿软时,春秋趁势用两手搬起他的脚,把他掀翻在地。
春秋这一套打法,完全是为了应对自己力量太小而做出来的动作。但不管怎么说,她赢了。
她跟李行知一起回来的路上,两人都有点沉默。
回到甲十五房,李行知说:“你可千万别出去跟人动手,你这功夫我一招都可以把你打趴下,你这是碰到了知新班的人。”
春秋坐在椅子上,内疚地说:“我知道,赢了人家的善良不够光彩。”
(吃一堑,长一智,为了让你更聪明,我得给你多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