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遥不好做的事,由自己来替妳做,难道不好吗?」段喻瑾说完更是伸手去牵牧遥的手。小李本能就是一动,可又迅速被淼莲拉了拉衣袖才默默看着七皇子牵着小姐的手一同走去凉亭那边。陈牧遥把小李的举止都收入眼中,心中暗暗称赞淼莲虽然口上不喜小李,可她的心还是好的,不忍看小李被伤害。
「七皇子喜欢怎样便怎样吧。」
陈牧遥本以为段喻瑾本应和自己一样,把少年时的心性都留在上一世,可当看到段喻瑾轻扬的嘴角,陈牧遥就觉得她彷佛看到上辈子那位她爱得刻骨铭心,每一寸发丝,心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全留给他的那位少年……兴许真不能以己度人,自己和段喻瑾本就是不同的两人,就算两人此刻有着相似的经历,可对待的态度却是截然不同。现在两人态度的唯一相似之处就是不打算把上辈子的事完全忘得一乾二净。
段喻瑾知道牧遥这是表示不会再过问自己与陈文悦之事了。他自是会断了陈文悦的念想,让她知道有些人连她惦念也不行。可牧遥对自己行为可有可无的态度也让段喻瑾有些失望。毕竟自己所努力做的一切便是想重获牧遥的喜欢,而牧遥这样的反应显然不是在鼓舞自己。
。而牧遥身边的李温……他自是想除去的,可牧遥却毫无掩饰地表现出对他的保护及看重……段喻瑾就算心里再不舒服,为了大局也只能忍受他的存在。而他知道若是自己不能趁李温年少时除去对方,对方成长以为怕是不会给自己捉到他任何的错处。毕竟上一世自己就很欣赏他做事滴水不漏。
「而牧遥要记得我可是十分看重妳的想法。那剑术比赛那天妳有空吗?我想在比赛结束后和妳到寺中逛逛。」
看重……那你怎么不看重自己显然不想嫁给你的想法呢?陈牧遥看在对方替自己赶走陈文悦,并相信会因此让父亲放置自己好一会,不会让夫人或是兄长给自己带话了。陈牧遥甚至相信有了今日这一出,夫人甚至不会让陈文悦看剑术比赛了。在自己府里丢人怎么样也好过在众多贵人面前丢人。而避免后者发生最好的方法便是压根不让陈文悦出府。
「是白马寺吗?我俩去……合适吗?」
素闻白马寺的僧人是真有几分功力而不是欺世盗名之辈。若是他俩被看出是有机缘重活一遍,然后把这事透给皇上知道,那他们均是大祸临头了。这天下之间没有一位帝王是不追求长生之术的,他俩这样奇异的经历绝对会被视为奇珍异兽来好好研究。段喻瑾倒还好,皇上总会念点父子之情,最多就圈禁他一辈子。可自己就不一样,甚至可能会被残忍当成药引来炼药给皇上喝,看能不能让他延年益寿。真是想想都让人胆颤心惊。
「我自有分寸,妳只管告诉我妳想不想去。」
见牧遥又垂下眼睛,就是不看自己段喻瑾是真感到牧遥比上一世难猜心思多了。按常理,牧遥该是想去白马寺一趟的。首先据他所知,牧遥上一世是一直想去白马寺一趟,可总因缘际会而没能去成。可她脸上的表情是淡淡的,段喻瑾完全没能看出她到底是想还是不想。
「牧遥从没到过白马寺的,自是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