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未央宫依然灯火通明,月华下涟涟的莲池泛着鳞鳞的光芒。
桓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为一个余国来的女人彻夜难眠,于其说难眠,不如说他跟本一丝睡意也没有,织霞,这个余国人什么在心里会留下这么深的印记,娇丽的脸庞,楚楚动人的神情,光滑柔荑的玉体……后宫的妃嫔的确哪个也比不上她。
“陛下,这位姑娘是寒邪入体,内结郁气,身体虚弱才会昏迷不醒!”贺宜中给织霞把完了脉,从宫女递过的冰盆内绞起了一方丝帕,覆于织霞的额头,“落水只是把病情激发了出来!”
“身体虚弱?”桓逸想到每次强行占有她时,她总是毫无气力的任由摆布。
“是!她的脉像微弱,似有似无……她是陛下的?”贺宜中望着桓逸,他多年来就为梁国皇宫中的贵人诊病,可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姑娘。
“她什么时候能醒?”桓逸并没有理会贺宜中的问话。
“回陛下,这个不好说,快的话三、五天,也有可能永远醒不过来!”贺宜中边说边取出自己医囊内的银针,“臣先给这位姑娘施针!再看她的反应!”
桓逸刚想说什么,却见永禄从宫门外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
“陛下!贵妃娘娘请您移驾翠华宫,说是有要紧的事儿禀告您!”永禄躬身道。
桓逸听到蓝玉琳找他,起身向永禄交待道:“你留在这里看宜中有什么需要!”
明丽的灯火下,贺宜中拖起织霞的炙热的纤手,在合谷穴探了几针后见织霞毫无反应,卷起她的衣袖正要下针,却见凝白如玉的手臂上有几缕的於痕。
细如毛发的银针探入织霞的手臂,昏迷不醒的人还是没有动静。
“她究竟是什么人?”贺宜中拈起织霞手臂上的一枚枚银针向永禄问道:“我要为她去衣施针!”
“她是余国送给陛下的美女!”永禄向昏迷的织霞瞥了一眼,“您能治就治,治不好也没有关系,反正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这叫什么话,人命关天,岂能草草了事!”贺宜中才要解织霞的衣衫,却见永禄还立在自己身边,“永禄公公,您是不是回避一下!”
“贺大人,您真会开玩笑!我一个太监……这……!”永禄哭笑不得的跛脚退了出来。
淡绿色的纱衣款款退下,一抹月白色的胸衣呈现在贺宜中的面前,裸露着的雪白皮肤上那一道道於伤竟和手臂上的颜色如此的相似,贺宜中忙从药箱中取出药膏为她轻敷着伤痕,手指触到热火般细腻的肌肤时,没来由的心头一颤,是谁忍心给如水般柔婉,如花般娇艳的女子这么多的伤痕?
银针落在织霞光洁如玉的脊背上,向往下……贺宜中踌躇一了下,还是解开了背部胸衣的丝带。
“你在干什么?谁让你碰朕的女人?”从翠华宫返驾的桓逸刚掀起绣帐,就看到织霞****着背部伏在锦褥中,不由得大怒。
“陛下,臣的眼中只有病人,没有女人!”贺宜中不慌不忙的冷冷回答了一句,手指拈着银针依然尽自己的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