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逸握着织霞的手,精湛的目光里满含着柔和之情,冷峻的脸庞在光线的照映下也有了些暖意,他对宫殿外的春光明媚,莺歌燕舞置若罔闻,五天了,她还是没有醒来!眼前躺在绫丝被里的女子是那么的娇艳明丽,呼吸均匀,就像睡着了一般。他想到了三个蚀骨销魂的夜晚,她的身体是那样的美妙!肌肤是那样的柔细,还有她的神情……柔婉的神情……羞怯的神情……你醒醒,只要你醒过来,朕再也不折磨你了!这句话不知多少次回绕在心里。
“回禀陛下,奴婢已经给姑娘敷好药了!”掖庭宫的秦姑姑已是第五次说这句话了,她也没想到自己堂堂五品的宫正竟会为一个亡国奴上药,她偷偷望了一眼仍昏迷不醒的织霞,这个余国人也太娇嫩了吧!不过才侍寝了三晚,就被弄的伤痕累累。
“怎么样?有没有起色?”桓逸盯着跪在地上的秦姑姑。
“回禀陛下,这位姑娘年幼又是初经人事,自然娇嫩了点!承受不了陛下的恩泽!”秦姑姑一边回禀一边捉摸着下面的话,“多休息一阵子就无大碍了!”
“可她还没有醒过来!”桓逸的眼光又移到了织霞脸庞上。
“陛下放心,有贺大人在自然妙手回春!”秦姑姑向正在外殿配药的贺宜中望了一眼。
“你下去吧!”桓逸向秦姑姑摆手道,他轻叹一声,拂拭着织霞如丝缎般光滑的秀发,自己怎么对她这样的关心起来……。
光线为什么这样的强烈,难道这里不是阴曹地府?绣着江山如画的泥金色纱幕中,织霞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一股药的香味凝滞在自己的周围,她用手臂挡了一下耀眼的光线,我还活着!为什么不让我死,还要活着受他的凌辱、折磨……。
“你醒了?”贺宜中见织霞有了动静,忙座在床榻边,伸手视探着她额头的热度,“还好,也不是那么烫了!”
“你……是谁?”织霞的眼神有点模糊,眼前的男子一袭青衫,面如美玉般的柔和,儒雅俊秀。他看自己的眼神为什么那样的暖,就像是悦哥哥的神情。
“我是大夫!”贺宜中柔和的声音飘动在空旷的大殿里,他端起桌子上还微热的稀粥:“你要是觉得还有力气,就吃一点东西?”
“是……你救了我吗?”织霞听到他是大夫,一定是被他救,可是自己却不想活着!她凄婉的声音质问着贺宜中:“你……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蝼蚁尚且贪生,姑娘何必一心求死呢?”贺宜中将她靠在软枕上,一小勺的稀粥已送到了织霞的唇边:“你有力气说话,也应该有力气吃东西!”
“我……不吃!”织霞把头侧到一边,长发顺着靠枕飘落在腰间。
“那就先喝药!”贺宜中从宫女手中接过药碗。
织霞双眼盯着绣幕,默不作声。
“这么说你即不肯吃药,也不肯吃东西对吗?你一心……!陛下……!”贺宜中的话还未话完,就看到桓逸已到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