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太后所料,余昭没过几天就向尹青竹下旨,封为正四品的翰林学士,同时下诏招为宣城公主的驸马。
此时最激动的不是太后,也不是宣城,倒是乐平公主余蔓,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深爱的男人,后备驸马,竟成了姐姐的丈夫,而那个姐姐又是平时在宫里受尽欺凌的罪人,更加委屈,她大哭了许多天,不敢跟任何人诉苦,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婚礼在尹青竹新买的府弟内举行,建安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几乎全部出动,就连皇帝本人也来给姐姐撑场面,一时间成为建安城的头号大事,尹青竹一下子也被众人熟知,他终于明白了太后为什么要他做驸马。
尹府里的红烛生辉,照着身穿大红喜服的两个,此时,已听不到宾客的喧哗之声,夜静更深。
脱离苦海的余蘅像是还没有完全明白过来,在宫里受了那么多年的欺凌,她仍是不敢相信现在拥有的一切,做皇帝的弟弟处处为她着想,驸马又是探花出身,这一切,好像都是梦。
坐在她身边的尹青竹想的可不一样,余蔓他都不放在心上,更不会对姿色平平的宣城感兴趣,将大红色的外衫脱在一边,伸个懒腰就倒在了喜榻上,也不管公主乐不乐意。
“驸马,你是不是累了?”余蘅那里知道尹青竹的想法,还在关心他。
“是啊!”尹青竹本来是不想理余蘅,可想到太后的话,就想着戏弄戏弄她,拉了拉余蘅的衣角,笑道:“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把衣服脱了!”
“驸马……我……我……!”余蘅尴尬的说不话来,她的确没想到驸马一张口就是这样的话。
“你脱不脱,不脱我可睡了!”尹青竹打着呵欠,完全一副很累的样子,脱下鞋袜又倒在喜榻里。
余蘅在宫里早被嬷嬷们教过床弟之事了,对眼前的驸马也十分满意,反正此时已是夫妻,不得不听从丈夫的话,羞涩的褪下了外裳。
尹青竹盯着红烛下的余蘅,虽然没有余蔓漂亮,但皮肤雪白雪白的也来了兴致,在她耳边悄声首家:“全脱了!一件儿也不能留!”
余蘅一听,脸更加的红,怎么也不肯当着他的面儿把衣服脱光,坐在喜榻上一动不动。尹青竹就想着欺负这个无权无势,又被太后厌恶的公主,七手八脚的将她的衣裙强行脱下来,翻身把她压在身体下,直径而入,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疼!”余蘅的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淌,又不敢反抗,从小受欺凌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反抗。
“第一次当然疼了!以后就不疼了,忍着点儿!”尹青竹故意粗暴的对她,一脸的不怀好意,在得到余蘅之后,才瞅了瞅身下的白绢,依旧雪白无痕,他一掌打在余蘅的脸上,骂道:“原来你不是处子啊!以前跟谁上过床?”
“没有啊!没有啊!”余蘅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脸颊和身体都在疼痛,只能含泪忍着。
“还说没有!”尹青竹拎起白绢,在余蘅面前晃了晃,“还犟嘴,这白绢上根本没有血!贱人!”劈头盖脸的就是对她一顿时毒打。
“我真的没有!书上不是说有人数人不会有血嘛!”余蘅一边躲避他的打骂,一边为自己喊冤,她根本没有做过那样的事儿。
“谁相信你!贱货!”尹青竹也没力气打她了,揉着自己手,轻蔑道:“我这个亏可是吃大了!还是有苦不能言!您是公主,我可惹不起您!”
“驸马……我冤枉……!”余蘅哭肿了眼睛,抽泣着,不敢放声大哭。
“还哭!天都快亮了!”尹青竹想到明天还要进宫去见余昭,威胁道:“明天还要进宫呢!你要不想闹的众人皆知,就乖乖听的我!我就当吃个哑巴亏!睡吧!”
余蘅对驸马大为感激,和他一起躺在喜榻上安息。
第二天一早,尹青竹先领着余蘅到宫里见过余昭和向紫芸后,又乘坐着马车来到庆云宫给太后请安,他知道太后不想见到余蘅,就把她一个人丢在了碧晶馆,独自到青莲殿晋见太后。
太后知道尹青竹今天要来,把眉儿等宫人全打发了出去,正对着铜镜理妆。
“太后,想死你了!”尹青竹见了太后也不行礼,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大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味道。
“没正经!有了新媳妇,就把哀家给忘了吧!”太后瞥了一眼依旧穿着大红喜服的尹青竹,更加美如冠玉,娇嗔道:“你哥哥更可恶,就知道在吏部卖命,理也不理哀家!”
“哥哥那是没办法!听说他干的不错!左大人都要保他为侍郎了!”尹青竹连忙拿起桃木梳为太后梳头发。
“你们兄弟俩,一对人精!”太后闭着双目,享受着尹青竹轻柔的梳发动作。
“臣这不是陪您来了吗?”尹青竹为太后梳了一个凤回髻,拿起妆台上的钗钿比来比去,合适的插在髻中。
“宣城呢!怎么样?满意吗?”太后随口一问,铜镜中的妆容让她十分满意。
“在碧晶馆等着呢!臣知道太后不想见她!”尹青竹一屁股坐在太后身边,抱着她的纤腰诉苦,“太后,我这个亏可是吃大了!您要补偿我?”
“什么叫吃亏?现在建安城谁不知道你尹翰林的大名!还不谢谢哀家!”太后托起他的脸庞仔细端详着。
“宣城是个烂货!被人玩儿过的!太后,您说臣是不是亏大了?”想到昨夜那一幕,尹青竹更加委屈。
“是吗?别那么小心眼儿嘛!人家哥哥可是皇帝!”太后笑道。
“皇帝还是您儿子呢!”尹青竹在太后脸颊吻了一下。
“哀家这个儿子对姐姐比对母后还要好!”太后把尹青竹的手从衣内抽出来,娇嗔道:“讨厌,哀家刚刚妆扮好!”
“臣一会再为您穿一遍不就成了吗?”尹青竹被太后娇媚的模样弄的心荡神驰,抱起她就往寝宫而去。
眼看着日落西山,余蘅在碧晶馆坐了一天也没等到尹青竹回来,这里的宫人谁不知道她是个不得势的公主,连茶饭也没人给她送,直直饿了她一天。
幕色微沉时,青玉领着几个小太监到青莲殿去给太后和尹青竹摆膳,路过碧晶馆时才想起了宣城还在这里等着,令小太监拿几碟菜和点心给她。
“公主,驸马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您先吃点儿东西!”青玉也挺可怜这个公主的,尽管当年的徐皇后不是个东西,也不能算在公主头上。
“谢谢公公!”余蘅知道青玉是太后身边的大总管,对他自是十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