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宣城也明白驸马到庆云宫干什么了,每次她从上午等到深夜,驸马和太后之间能有什么好事儿,她不敢对任何人说,她觉得欠驸马的。
这一天,她又像往常一样在碧晶馆里等丈夫,忽听得门外禀了一声:乐平公主到!
宣城也走到外面去见妹妹,和她同是公主,命运却不同的小妹妹,
“七妹!”
“谁是你七妹!别跟本宫来着一套,你算什么东西!连父皇都不认你,还有脸叫本宫妹妹!”余蔓一见她,立即想起了尹青竹,吃醋加憎恨道:“你在这里干什么?母后最讨厌你!”
“我在等驸马……!”余蘅是从小在宫里被人骂惯了的,听着也不觉得有多委屈。
“青……驸马也在这里!”余蔓吃惊不小,追问道:“说!驸马在这里干什么?”
“他去晋见太后了!”余蘅老老实实的回答。
“母后……!”余蔓一下子全明白了,喃喃道:“怪不得呢!两兄弟一个人影儿都抓不着,原来……原来……!”
她差点哭出来,本来拜倒在裙下的男人现在全都跑到母亲这里来了,余蔓怎么也想不通,丢开余蘅,向青莲殿的方向横冲直闯而来。
明丽的灯火下,太后与尹青竹正在花厅内悠闲的享用着美味,两人频频眉目传情,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蔓儿!太后一下子看到了女儿阴沉个脸色而来,尹青竹乍见到公主,浑身不自在,深怕公主会把他们之间的事儿抖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跟母后是什么关系?”余蔓也不向母亲行礼,冲着尹青竹大嚷。
“乐平!”太后对女儿的这番失礼十分不快。
“母后,您知不知道!他……他……!”余蔓是干着急,没办法,她和尹青竹的关系是在母亲面前张不了口的。
“他怎么了!他和宣城是来给母后请安的,难道不应该?”太后正色对女儿讲。
“母后……!”余蔓委屈的流下泪水,不顾一切的对母亲讲,“他是女儿的男人,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您不是有青松了吗?您怎么还……!”她放声大哭。
“你跟蔓儿……!”太后终于明白女儿为什么要哭,缓缓站起来,指着尹青竹,责问道:“原来你们……你太可恶了!”
“太后,您听我解释啊!不是这样的!我跟公主不是她说的那样,我们没什么!”尹青竹急忙向太后解释,“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公主,我只喜欢您一个!”
“你……无耻!”余蔓骂了尹青竹一句,哭着跑了出去,把庆云宫的宫人们吓的不轻。
“太后,我没有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和公主只是逢场作戏,我最爱的是你呀!”尹青竹握着太后的手,激动的说:“我们一起划船,一起对诗,一起弄琴,您是我这一生最爱的女人!”
“你没有骗我?那蔓儿……!”太后似乎被他的话感动了。
“我和公主真的没什么!就是刚来京城的时候曾借住在她的海棠苑!”尹青竹用真挚的目光看着太后,就是要她相信自己的一片真心。
“青竹!”太后相信了他,乖乖倒在尹青竹的怀里。
庆云宫好不容易安宁下来,月光如水,静静洒在湖水面上,形成粼粼波光。
尹青竹决定今天不回去了,留在宫里陪太后,给妻子在庆云宫里胡乱安排了住处之后,就在青莲殿和太后闹腾,正在意犹未尽之时,尹青松也来了,两兄弟一边一个躺在太后身旁,一个劲儿的吻着她。
“别闹了!”太后也觉得不妥,起身推开他们道:“你们只能留一个在这里!”
“干吗这么想不开!”尹青松将太后揽在怀里,嗅着她的身上的香味,心荡神驰道:“我们兄弟俩一起伺候您不好吗?”又向弟弟瞥了一眼,“青竹,你先还是我先?”
“讨厌!你们把哀家当成什么了!”太后重重拍了尹青松一下。
“当然是我先!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吗?”尹青竹也不管太后乐不乐意,伸臂将她撂倒在榻上,褪下了她的衣裙,牢牢压在身下,吻着太后的耳垂、发丝道:“太后,我说的在理儿吗?”
“你快点儿!别让哥哥等太久!”尹青松敞着衣衫,散着长,一脸的邪魅。
“这种事儿能快吗?”尹青竹轻轻松松将自己和太后融为一体,笑道:“太后,我说的有理吧!”说完,又拿出哄女人开心的本事来侍奉太后,直到把她弄的欲生欲死才罢休。
“有完没完!”尹青松在一旁看的是红脸心跳,欲火焚身,一把将意犹未尽的弟弟推到一边,把长发散乱,双颊染红了的太后抱起来,放在自己大腿上,抚摸着光滑细致的肌肤,笑道:“太后,我们来个不一样的?”
太后觉得此时像一片飘在空中的羽毛那样虚浮,酥软无骨,浑身香汗淋漓,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任凭他们兄弟摆布。
光荫如流水而去,一晃就是半年多,这半年来庆云宫几乎都充斥着腐蚀般的靡丽生活,斥责着纸醉金迷和春色撩人。
驻守在庆云宫的庄锦枫只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对太后承诺在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堕落下去,成为尹家兄弟升官发财的捷径。
余蘅也是有苦往肚子里咽,她不敢约束驸马,更不敢管太后的闲事,每每余昭问起来,也只支支吾吾说驸马对她很好。
看似平静中的生活却不可预知,一场秋霜打落了庆云宫内似锦的繁花,凄凉一片,也正预示着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