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一束阳光打在脸上,照的眼生疼。公孙泽微微抬起右手,却只能感受到一阵巨大的痛苦,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幸好左手没事。四下望望,先看到了自己面前的墙壁上挂着的表,知道了现在是早上八点,还算早,再转头,看到了正趴在自己身边的绘梨衣。她的脸朝向一边,趴在她自己的胳膊上,瀑布般的红色长发垂下,挡住了她的脸。公孙泽伸出能动的左手,轻轻的抚着绘梨衣的长发。
“嘤咛~”绘梨衣轻轻摆了摆头,嘴里发出一道不明不白的哼声,然后坐了起来,揉着自己朦胧的睡眼。阳光打在绘梨衣的脸上,照亮了绘梨衣的脸,让绘梨衣姣好的面容更显可爱,公孙泽有些痴了,不知不觉的伸出手去,摸上了绘梨衣的脸。她的脸有些凉,很柔软,很有弹性,许久不见人的缘故让绘梨衣的皮肤好的令所有人羡慕。
绘梨衣突然从刚睡醒的迷蒙状态下退出,她眼中透着激动,双手抓住了公孙泽摸着她脸的那只手,开口说道:“阿泽,你醒啦。”说完,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公孙泽也懵了。绘梨衣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泉水叮咚响般清澈,又带着夜莺的婉转,听起来很让人舒。他看着绘梨衣双手捂住自己嘴巴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绘梨衣说话很好听啊,为什么不说话呢?”绘梨衣似乎有些害怕:“我一说话,就会有人死的……”她的眼神中是掩盖不去的失落。
公孙泽看她这副模样,感觉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用左手想要将自己的身体撑起来,绘梨衣连忙起身扶他,因为这个动作,她的脸靠的很近,公孙泽定定地看着绘梨衣的面容,他感觉自己的心里涌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和冲动,他坐了起来,左手揽过绘梨衣的肩膀,嘴唇轻点绘梨衣的额头。绘梨衣本身就很单纯,并不清楚公孙泽这一吻意味着什么,她站着自然比坐着的公孙泽高,公孙泽往旁边挪了挪,大致明白了自己的身体状况,除了右手外其他地方没什么疼痛了,但是能用上劲的却只有左手。绘梨衣跪坐在床上,一张床上坐两个人也有些拥挤,公孙泽左手微微一用劲,将绘梨衣揽入自己的怀中,绘梨衣的小脑袋埋进公孙泽的胸口,她感觉这样很好,感觉这一切都很好,她在公孙泽的怀里轻轻抬头,单纯的眼神可爱的几乎要让公孙泽融化掉,绘梨衣轻轻伸出手去,抱住了公孙泽的脖子,公孙泽感觉心中的感觉明朗了,他能感觉到怀中女孩的羞涩,那不是因为她对男女之间感觉到的羞涩,那羞涩或许可以说是一种恐惧,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血统,害怕公孙泽会不要她,那让她感到些许恐惧,她抱住公孙泽,就像一只心底里铺盖着脆弱和孤独的小猫。
公孙泽抱着绘梨衣,直视着她的眼睛,他轻轻地附身,近了,更近了,公孙泽的唇印在了绘梨衣的唇上,她的唇和她的脸一样,稍微有些凉,唇是果冻般的质感,莹润香甜,绘梨衣身上淡淡地花香飘过他的鼻尖,就像是一种无名的挑逗,公孙泽吻得更深情了,两人都是初吻,自然没有任何技巧,公孙泽只是笨拙的索取,绘梨衣也是笨拙的回应,公孙泽感觉绘梨衣的身体在自己怀里一点点瘫软,左手又抱紧了些。
良久,唇分。公孙泽微微低头,把自己的下巴放在绘梨衣的肩上,让自己的脸贴着绘梨衣的脸,朝着绘梨衣可爱的耳朵吹了几口气,绘梨衣好像很痒痒的样子,脖子缩了一下。公孙泽看着她这可爱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在绘梨衣的耳边轻轻的说道:“绘梨衣,我喜欢你。”他的话深情而又郑重,公孙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微微发烫,紧接着就感觉到绘梨衣难以察觉的微微点头,“好啦,去和医生说我醒了吧。”他恋恋不舍的放下揽着绘梨衣的左手,注视着她的双眼。绘梨衣微微点头,似有似无地没有注视着他,下床转身走出病房。
跟着绘梨衣一起回来的除了医生之外,还有源稚生。源稚生受的伤没有那么重,自然好的更快一些。他对公孙泽点头示意,站在一边跟绘梨衣说着什么,没过一会儿,绘梨衣就出去了,源稚生站在原地,看着医生给公孙泽检查身体。
“除了右手因为受伤较重需要再修养一段时间之外,其他地方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医生站起身,“真是强大的恢复力啊!”源稚生冲医生点点头,也放了心。
待医生走出去后,源稚生才坐了下来,对着公孙泽说道:“公孙君,我们这一次成功杀掉了次代种,还得到了一个箱子。”“箱子?”公孙泽略有些好奇的问道。“是的,一个皮箱,上面有一个完全腐朽的世界树的图案。”公孙泽皱眉,问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源稚生摇摇头:“在你看之前,我们都没看,家族那边也没有报备。”公孙泽点点头,他的力量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便站了起来:“现在去看看里面装了什么吧。”他的心底有点火热,更多的是期盼,能让次代种守护的东西必然不是凡物。
地点:公孙家旧宅。
公孙泽和源稚生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矢吹樱。
公孙泽四下望望,他一直都有叫人来打扫家里的卫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虽然心情有些难过,但对于旧宅依然清洁还是很开心的。
那箱子就放在茶几上。
公孙泽走过去,将箱子打开,说来也奇怪,明明看着像是一个很保密的箱子,但却一点都没有保密措施,锁也是普通的锁,没有密码,没有自毁程序,到处都透漏着一丝奇怪。那箱子里只装了一支试管,试管里面是黑色的血。公孙泽深吸一口气,说道:“这是龙血,能让次代种守护的,只能是初代种的血。”公孙泽左手有些颤抖,轻轻地抚上试管,他嘴角微微翘起,翘起的弧度越来越大,他再也忍不住了,仰天大笑,眼角流下两行清泪。源稚生被他突然的一顿操作吓懵了,刚想发问,公孙泽却已经转过头来抓住了他的肩膀,摇晃着他,冲他近乎是嘶吼着喊道:“有了这个,只要有了这个,我一定能治好绘梨衣,一定能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公孙泽无比激动,治疗绘梨衣,这一直是他心中最大的负担。
就在医院,公孙泽与绘梨衣相拥相吻的时候,公孙泽就发现了绘梨衣脚踝部位的龙鳞,很明显那是因为绘梨衣控制不了她的血统,换言之就是绘梨衣被龙血侵蚀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稳定血脉,就要注射更强大的血做出的血清。”公孙泽嘴角翘起的弧度肆意而又张扬,他把箱子合上,提上箱子,也不打算管源稚生,就准备离去。刚走过源稚生边上,公孙泽又倒退了一步,伸出提着箱子的左手。源稚生脸一黑,刚要说话,就被公孙泽不耐烦的话语打断:“快点把能进绘梨衣住处的卡给我,我现在就要去给绘梨衣做血清!”他的语气自信坚定,不容置疑,源稚生直视着他的眼睛,沉默一会儿,才将一张黑卡放在公孙泽手中。
公孙泽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卡,他的眼睛因为突然的惊喜而放光,他的光,同样可以绚烂大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