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揭开无忧的面具,展颜的手就被无忧握在手里,暖暖的体温带着一丝熏香,那漆黑清澈的眸子直视着她,满眼的责备:“颜儿,不许胡闹。”
展颜瘪瘪嘴,无忧整天带着这个面具不累吗?
话说她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天了,这才知道无忧谷是无忧取得名字,因为这里是生死崖下的一个小小的幽谷,生死崖上总是烟雾缭绕根本就看不清底下是什么,这个无忧谷正好在生死崖的中间部分,因为阴月山地势险峻这个小小的幽谷又在最难走的一条道上,十几年前地震,无忧谷唯一的出路都被山上掉下来的大石头堵住了出路,所以这里从此以后就成了一个小小的世外桃源。
人们只知道生死崖下是一大片湖泊,直连月亮湖,但是没人知道生死崖的中间部分有一个小小的幽谷,所以她才捡回了一命。
当日她几乎抱着必死的心跳下悬崖,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无忧谷内有一大片树林,她划过那些树木落地,无忧说是奇迹,因为没有人能够活下来。但是他是个例外。
展颜觉得无忧这个人很是神秘,看起来瘦得弱不禁风,一头白发让他添加了几分神秘沧桑的味道,展颜想,既然都白了头发,那么必定是一个爷爷级的人物了,所以叫他一声伯伯还是叫的年轻了呢。
忽地,她感觉胸口一闷,胃里翻江倒海,一丝甜腥味在她口中蔓延开来,终于再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
无忧惊慌的点了她的穴道止住血,随即又开始在他的瓶瓶罐罐的柜子里翻找着,瓶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最后他终于放弃,因为没有一种药物能够帮她缓解一下疼痛让她的病完全治愈。
他学医数十载还没有见过展颜那样的体质,天生体内就带着奇毒,很难用药,只能靠针灸来治愈展颜的身体,可是她是一个女子,他又怎么能够在她身上各个角落施针呢?
每一次看着她疼得香汗淋漓自己都觉得好心痛,无忧走上前轻柔的帮展颜整理着她额前的发丝,叹一口气,继而紧紧的抱住展颜。
“喂喂,老伯伯,你想老牛吃嫩草?”展颜打趣道。
只见无忧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摇摇头放开展颜,面色凝重道:“颜儿,我想你的伤……”
“我知道,无忧伯伯尽管给我施针罢,我要赶在八月十五的回去。”展颜笑笑,苍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希望。
她要回去吗?无忧摇摇头,他想要留住她,留在这里过着无忧的日子,只要陪她说说话跳跳舞就行,像颜儿这样的女子跳起舞来肯定是绝美无比吧。
见无忧不说话,展颜蹙起秀眉:“只有几天的时间了,所以伯伯就帮我施针罢,那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看不清楚无忧的表情,只是那银色假面下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舍,随即又消失掉,笑着问道:“颜儿,你可知道要在哪些地方施针?”
展颜怔了怔,她不是不知道,她必须脱光衣服让他在自己几十个穴位上同时施针,有点难为情,可是快没时间了,只有几天就八月十五了,那天她必须要回去。
“伯伯,您医术高明,颜儿也略懂医术,那么伯伯您用布遮住眼睛听着颜儿指挥帮我施针可好?”展颜想了想,还是这个方法比较妥当。
无忧想了想,他自然是对自己的医术充满自信,可是蒙住自己双眼那样会给施针带来相当大的危险性。
“伯伯,就这样吧。”展颜露出一个微笑,看了看无忧的假面,“可是伯伯,您蒙住眼睛是不是应该把面具取下来啊。”
无忧愣了愣,对呀,但是他又不想摘下面具,“还是你蒙住眼睛我来帮你施针,这样安全一点,而且你看不见又不会觉得尴尬。”
展颜挑挑眉,不服气:“那我不是什么便宜都被你占了,我不喜欢老头。”
无忧指着她,修长的手指因为生气而一直发抖,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欠揍,他什么时候说过自己老了,他也不过二十,只是年少白了头发而已,这个女人竟然好几次说他老牛吃嫩草。
“算了算了,反正你这么老那里肯定不行,你就帮我施针罢,我就当看不见。”展颜无所谓的说着,凤眼还看着无忧的腰腹部下大腿上方的地方一直摇头。
“展颜,我让小银把你吃了。”无忧暴怒,他怎么不行?他哪里不行?他自己的身体自己可是清楚着呢。
“你不想小银死的话你就让它来咬一口试试。”展颜挑眉不服。
这一刻那张绝美的容颜怎么会这么欠揍呢?
展颜想了想如果不快点施针的话,那么她八月十五根本没法起身啊,终于做出决定“伯伯,您还是帮我施针罢。”反正他老的不行了,也不能对她做出什么无礼之事。
无忧收起怒意,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块黑色的布将展颜的凤目遮住,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丝蛊惑的味道:“颜儿,我会尽力医治你的。”
展颜轻轻地拉开自己的衣衫,雪白的肌肤露在空气中,无忧取出一排银针依次刺进她的穴位里,不一会儿,展颜就像一只小刺猬一样身上扎满了银针。
“颜儿,还有后背。”无忧转到她的身后。
展颜轻轻地褪去自己的衣衫,雪白光滑的背脊完美的展现出来,三千青丝滑落而下遮住她背上的美好春光,无忧伸出手指将她的头发挑起在头上绾起了一个简单的发鬓。
周围安静的有些可怕,无忧看着展颜右边肩胛骨的刺青清澈的眸子里闪过千万种的情绪,‘叮’无忧的手没有拿稳,一根银针悄然落下。
“无忧伯伯,怎么了?”蒙住眼展颜觉得不对劲,关心的问道。
“没……没什么。”无忧摇摇头,继续在她的后背开始施针。
她雪白的肩胛骨上那诡异之极的刺青像虎,亦像一匹马,它长大嘴巴,尖尖的獠牙仿佛要将人生吞一样,整个刺青布满了她的肩胛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