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鹏不明白,爱一个人不是应该选择放手让他幸福?怎么偏偏要占为己有,这根本不是所谓的爱吧?
李丽肥胖的脸上滑过泪水,声音颤抖,“可是我喜欢你呀廖鹏,虽然我们之间差了很多岁,但我是真的爱你,你就不明白我的心吗?”
当初她刚坐上金融顾问的位置就遇到了廖鹏,他是那样的阳光和美好,让自己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自卑感,因为自己年纪大,长得胖,可幸好他们还是结婚了。
新婚之夜她特别开心,可廖鹏始终没碰她一下,她生气,她暴躁,终于让廖鹏看她一眼,可他们中间却像隔着银河,始终都无法跨越,难道真的是她错了吗?
“我不爱你,丽丽,明白吗?我不爱你,这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不是两情相悦,不会幸福的。”面对李丽的崩溃,廖鹏语气平静,眼底有几分疏离。
李丽低头沉默,垂着眼睑,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除了脸上的肉随着呼吸浮动,半晌后,她缓缓抬头,“廖鹏,方才医生告诉我,你的了淋巴癌,晚期。”
廖鹏心头一紧,有些无措的看着李丽,“真,真的吗?丽丽,你没有骗我吧?这怎么可能?”
做戏要做全套,程小姐说了,不能让李丽看出任何破绽,他必须得悲伤难过才能骗的过去。
“当然是真的,所以廖鹏,我觉得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情分已经够了,所以我不要你了。”李丽冷笑,眼中没了方才的柔情。
“丽丽……”
“廖鹏,下午我就让人把离婚协议书送过来,我可不想你生病了还得照顾你,反正你也活不久了,我就让你离开,别死在我家里。”说罢,李丽转身离开。
廖鹏坐在那里,暗自苦笑,眼角划出一滴泪,“丽丽,谢谢你。”
签了离婚协议书以后,廖鹏彻底自由,两人决定去国外重新生活,程朝夕知道后为他们感到开心。
“程小姐,这次真的谢谢你了,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能这么快离开,万分感谢。”廖鹏朝着程朝夕额首致意。
程朝夕笑着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这时,许鑫突然将程朝夕拉到一边,凑到她耳边,“我们说好的,不过关于那个人,我确实知道不多,只是有一次电话里听到别人喊她玫瑰,是个女人。”
“玫瑰?这是个代号吧?”程朝夕感到疑惑,现在很少有人用花做名字,除了代号,她想不到其他了。
许鑫皱眉,“这我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去查查,我听她的声音很年轻,大概和你我一般大。”
“嗯,我知道了,谢谢。”程朝夕莞尔一笑,虽然只是一个代号,但总比没有线索好,说到底还是要感谢许鑫。
“不用谢,好了,我和廖鹏走了,希望以后有缘再见吧。”
程朝夕点点头,“好,再见。”
目送他们离开,回过头,一眼便看到站在角落里的李丽。
“别看了,人已经走了。”程朝夕走过去,语气无奈。
看得出来李丽真的爱廖鹏,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廖鹏根本不喜欢她,光是这一点,李丽就已经输了。
不过程朝夕有些惊讶,没想到李丽会这样放廖鹏离开,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已经知道他们作假的事情,能做到这种程度,说明她还不算个坏人。
李丽眼神古怪的瞥了程朝夕一眼,“我知道,又不瞎!”
看她这样,程朝夕不禁轻笑,“没想到李小姐是这么宽宏大量的人,明明知道一切,还让廖鹏离开,真的伟大,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
她本以为李丽是嫌弃廖鹏,怕麻烦所以选择离婚,没想到是醒悟了,打心底里知道廖鹏根本不爱她,所以让他离开。
“不用佩服我,因为你永远也达不到我这种高度,不过你这肚子里的坏水真多,居然变着法的帮他们,程朝夕,你真是有心机。”李丽嗤之以鼻,眼神不屑。
要不是因为廖鹏本身不爱她,区区一个程朝夕根本不能拿她怎么样,可惜,她从一开始就输了。
程朝夕挑眉,“李小姐还嘴硬,要不要去喝一杯?我瞧你刚离婚,可怜你。”
这次李丽做的牺牲很大,蛮横无理的她为廖鹏选择让步,在程朝夕心里,她很勇敢,值得尊敬。
李丽冷哼,但还是跟着程朝夕来到了酒吧,这时候,她太需要发泄了。
半刻钟后。
“你说!那女人有我几分好?不就是身材好了点?长得好看了点?凭什么把我的廖鹏给抢走了?你说啊!”李丽趴在桌子上已有八分醉,举着酒瓶子控诉许鑫的不是。
她其实早就知道了廖鹏和许鑫在交往,甚至去查了下许鑫的身世,不得不说,许鑫哪里都比不上她,可廖鹏就是喜欢那个女人,为了她不惜跟自己作对,呵!
程朝夕双手拄着下巴,一动不动的盯着李丽,不由得心疼,说到底,李丽为了廖鹏牺牲也算大,将很多重要项目都给廖鹏,出了事给他兜着,现在廖鹏走了,她真的一个人了,可怜。
“别喝了,一会可没人送你回去。”程朝夕将她手里的酒瓶子夺过来放在一旁,后者嘟囔一句便睡了过去。
见状,程朝夕感到无奈,随后给家里司机打了电话,将李丽送回去以后,她也回了慕家。
“回来了?去哪里了?这么晚才回来?喝酒了?”看到程朝夕进门,远远闻到一股酒气,慕尧蹙眉。
一连四个问题让程朝夕应接不暇,她随意换了衣服,走到慕尧身旁窝进他怀里,嗓音嘶哑,“慕尧,我太累了。”
慕尧心疼,将她搂住,“睡吧,一会我给你抱上去。”
“嗯……我查到线索了,之前那个许鑫告诉我,下毒者的代号叫玫瑰,慕尧,我们得去找玫瑰。”程朝夕眼底清亮,她只喝了几杯,没有很大醉意,此时此刻,她满心里想的都是玫瑰究竟是谁?
慕尧一愣,“玫瑰?是个女人?”
他依稀记得,在天堂酒吧里有一个著名的驻唱,就叫玫瑰,不过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难不成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