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对你的了解,应该不行。”队长思考了一会,得出结论。他不是安慰鲁奇奇,而是严谨地判断。
“真的不行吗?”鲁奇奇问,听不出来他是想行还是不想行。
“不行。”队长说。
“嗯,我也这么想。”鲁奇奇表示赞同。
但他看上去并没有轻松起来,似乎还有其他担忧。
“自信点兄弟,喝成那样的情况下谁都不行。你又没睡她,心虚什么。”
“但是,我不知道,会不会拍了什么照片......”鲁奇奇终于倾吐了他的顾虑,这位粉头在他的粉丝圈中确实有一定话语权,追求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次可以说唾手可得,怎么想都应该做点什么。
不然,她早上为什么敢问,“我能做你的女朋友吗?”在之前她可从来没问过。鲁奇奇越想越担心,在这个圈子里打拼多年,他的名字不能说是人尽皆知,但怎么也算小有名气,圈子虽小,爆料的威力一点不小,甚至因为小,社会性死亡的可能就更大,活路很窄。
美良没有发表看法,后加入的昱磊虽然没听到来龙去脉,但赶上了最关键的问题,此刻也陷入沉思。
“不会的,我相信人心向善。”队长想了一会,认真地说。
这出乎美良的意料。她等着没有正形的队长发表什么跳脱的高见,没想到竟然是这么,真善美的回答。
“真的吗?”
“不会的。”队长又肯定地说。这坚定的态度,使美良怀疑他会不会趁大家不注意直接把粉头扔下车去以绝后患。
差不多9点钟,粉头找来了。
昱磊和美良悄悄看她,昱磊问:“她不好看吗?”昱磊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因为他见过的美女不算多,数据处理不精准。何况这位粉头的长相,还不至于让鲁奇奇那么痛苦难当。
“她放在普通人里算好看了,可惜还是大米饭类型,你们这帮人,喜欢的都是甜品类型。”美良明白这其中的差别:在穿着,在发型,在妆容,在身材。
就算没有凹凸有致的曲线,也宁瘦不要胖,更不能壮。就算不画精致的妆容,发型上也要用心打理,就算不穿花里胡哨的衣服……那就没关系了,只要身材够瘦,穿什么都无所谓。
昱磊豁然开朗,懂得了鲁奇奇的为难。他把自己的中铺让给鲁奇奇,和美良挤在一个铺上。还好俩人都瘦,笑嘻嘻地搂在一起。
队长也来鲁奇奇和昱磊这边凑热闹,他躺在美良对面的下铺上。聊起日本最近公映的火影忍者舞台剧,两位社团话事人说,他们也想做个火影忍者的舞台剧。
“磊磊可以出鸣人,你也该担主角了。还得找个佐助。”鲁奇奇说。
“她长得像佐助。”队长指着美良说。
美良心里赞叹队长好眼力,从小经常被人这样说。但美良闭着眼睛,不答话。
他们又说起一起创作的小说。神魔练级一类的故事,今天讨论的主题是主角使用的武器。美良还是闭着眼睛,只听着,不说话。
队长说完了他构想中主角所使用的六件武器之后,似乎是忍耐不住地发问,“你看她,你咋这么烦我呢?不想听我说话。”
咦?
美良嗖的睁开眼睛,队长又误会她了。她跟队长的思路和表达方式完全不同,她闭着眼睛不说话,是表示不想介入社团高层的讨论,以防听到什么内部消息,完全避嫌的君子行为。在队长看来就是冷漠傲慢无比。
“啊,我以为这是内部交流,我不方便听。”美良真诚地说。
“听啊,参与讨论。”在队长的盛情邀请下,美良畅所欲言:“不觉得6件武器太多了吗?哪吒才4件。”
“现在的风向就是使一堆小道具。”队长说。
“啊,那不是跟你一样吗?”鲁奇奇说。
晚上,车厢熄了灯,在微微摇晃的夜色里,美良和昱磊照常聊天。他们聊到了恐龙。
“如果恐龙来到现代,灭绝的会不会就是人类了呢?”昱磊问。
“恐龙喝了自来水,就又灭绝了。”美良说。
两个人的悄悄话在安静的夜里,被周围人听了去,竟是关于恐龙灭绝的内容,连上铺的阿姨都微微笑着:真是一对天真可爱的恋人。
等到真正入睡时,所有亲昵默契都消失不见。睡到没有意识,一曲腿,撞到昱磊的肚子,一抬胳膊,打了美良的脑袋。稍微清醒一下,调整好睡姿,好不容易睡着,又周而复始。这一宿,不仅受了一身伤,还闹了一肚子气。第二天醒来,俩人都气鼓鼓。美良怪昱磊睡觉乱动,老是撞到她,昱磊说美良一个人占了整张铺,他只能像小龙女睡绳子似的睡在卧铺边缘,根本睡不着。
两个人争执了半天,都感到委屈。队长去泡方便面路过,成熟地劝一句:“不要打架,鸣人和佐助。”
最终两人达成共识:一切都是因为鲁奇奇。
鲁奇奇则认为:一切都是因为粉头。
“那你准备怎么办呢?”昱磊帮美良捏着落枕的脖子,问鲁奇奇。
美良疼得嗷嗷直叫,引来队长和其他成员围观,嘻嘻哈哈地说昱磊共天化日下强迫女孩子。昱磊不为所动,下手毫不留情,“不按好不了,你忍耐一下。”
“我这样就行。”美良挣扎着坐起来,歪着脖子,看起来很挑衅。
太欠揍了。昱磊又把她脸朝下按回去。
鲁奇奇采取的办法和美良想的一样:冷处理。不拒绝,不负责。
火车终于抵达上海火车站。
上海的高温让美良震惊,她从未体会过39度的天气。上海的大,和耸人听闻的物价让成员们不敢脱离团队。没有手机地图的年代,想去什么地方都要和别人打听。
参加比赛的团体都被安排住进一所大学的宿舍,男女分开。美良住在一个六人间,有4个室友。一个是小石的女朋友,一个漂亮的大胸妹,大胸妹的助理,还有一个号称“某某地小女神”的秀气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