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默正在思考着什么，白沐辰突然起身坐起来，这可把杨默和顾歆悦吓了一跳。
顾歆悦：“你醒了？”
白沐辰皱了一下眉，看向顾歆悦，用那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她，淡淡吐出几个字来：“废话。”
顾歆悦一听这话，明显不高兴了，双手一抱胸，歪着头嚷嚷起来：“废话什么废话，没看是谁把你们救出来了吗？要不你现在还在那破地下室里待着，自生自灭去吧，亏我当时还那么信任你，连个人都就不好。”
“我哪知道那里还有人，就算当时杨默提醒我了，我也没反应过来啊，怪我啊？”
“杨默提醒你了，你还没救出来，自己连小命都不保，不怪你怪谁？”
杨默就坐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就看着坐在他两边的人儿吵来吵去，没个正行。他就温柔地笑着。估计也是习惯了吧。
杨默他自个儿也没有劝，就等白沐辰和顾歆悦吵完之后，现在已是傍晚时分了，杨默低头看了一下手表，6:49分，自己拿着外套，笑着回到了探案所。
一进探案所，就奔向了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后，反锁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走向自己的办公桌，开始翻找案件。
如果不能从王晓那里获取信息，就只能这样了。
杨默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支录音笔，装在自己口袋里，拿了帽子和口罩，来打掩护。开了锁，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快要走到探案所门口时，杨默从口袋里拿出烟盒，从里面抽了一支烟出来，拿出打火机点燃，烟刚叼在嘴里，就吐出一层烟圈，自己叼着烟走了。
白沐辰好奇地问了句：“去干嘛？”
“获取情报。”杨默嘴里叼着烟，说话语速缓慢，说话吞吐不清，但是白沐辰还是能听清。估计是听惯了。
“注意安全。”白沐辰点了点头，一边点着头，一边摆弄的花盆里的花朵，伸手摸了摸，“有什么事打电话。”
话语刚落，楼上顾歆悦该下来了。
“干嘛去了他？”
“说是获取情报。”
“不会又去王晓哪儿了吧？”
“不知道，应该吧。”
“你就这态度？”
“......”
“那我该是啥态度？”
“算了，不跟你争，我跟着杨默看看去，保证不打扰他，就保证他的安全，要是他有什么危险，我还能搭把手。”
杨默只听见了白沐辰的话，点了点头，没反应，也没有去看白沐辰干嘛去了。
应该也是走得多了，也都习惯了，杨默走到半路，烟便抽完了，将烟头扔在了垃圾桶里，一直搭在手上的外套，在那时候也穿上了。
杨默低头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7点38分。
因考虑现在是晚上，本来出来的时候天就黑，所以他在出门的时候带了一个手电筒。这时正好派上用场。
杨默手上拿着手电筒走进大街，路旁安了路灯，可因为现在这个点人们还都在吃饭，正在休息，所以大街显得如此凄凉，没什么人。
因为路旁有路灯，照的挺明，所以，他把手电筒放进了自己的外套口袋里面。从口袋里拿出录音笔，走到晓兴烟酒超市门口，溜到了一旁。
四周现在没有什么人，路边只有一只黑猫在这里乱窜。
杨默松了口气。
因为考虑现在是人们的休息时间，李城和王晓自然很闲，什么事也没做，也不用轮班，也没玩手机，两人讨论了一会儿事儿，也算是等人来光临吧。
杨默偷偷溜到离超市收银台很近的地方，几乎背对着收银台的位置，他们的交谈声，他听得很清。他掏出录音笔。
“话说，王老板？你认识程栩啊？”李城玩弄着一旁的水果刀，随口提了一句。
这句话说出的同时，王晓和杨默都震惊了一下。
程栩？父亲的那个好朋友？
“嗯，认识，朋友。”
“认识多久了啊？”
“三四年了。”
“你也知道，我来这儿是看在程栩的面子上，才来这儿，不过也是在完成程栩交给我的任务。”
“什么任务？”
“据说，是找一个小子。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啊。程栩还挺在意的，好像还挺恨那小子，听说最近这几档子事儿都是因为那小子。”
“叫，叫杨默！对，就是这小子，前几天抓住他了，后来该让他跑了，害，这小子。”
杨默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确实是愣了一下，不知道原因，不知道为什么程栩叔叔会针对他，不知道为什么，但一想到处理前一个月的案子中刺杀他的那个黑衣人，一想到就瘫倒在地，什么也听不进去了，他那只手仍举着录音笔。
......
杨默手中举着录音笔，把李城和王晓的所有对话都录了进去，准备会探案所听。
可刚刚录完时，他低下头看了一眼手表，晚上8:12分。他站起来，从超市的背面溜走。
远处有一人盯着他。跟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