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默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燃，放在嘴边，吸了一口。
他忧郁地低下头，不知思考着什么，吐出一层眼圈，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头，低声笑了声。
他不知道身后站着个人，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杨默拿着手电筒，绕了个道，从旁边的小树林里走了过去。
身后的那人没有跟在他后面走，而是从另一条小路旁走过去了。
杨默低着头，一边走路一边踩着树枝，看得出来他心情不好。
程栩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杨默见面前一大片阴影，抬头看了看。
面前的人儿让他不敢相信，也无法面对，一时之间他不知道开口说什么。
他愣了愣，没说什么，倒是面前的人儿张口说了句：“杨默啊，叔叔好久没见你了，我们去那边吃个饭？可以吧？”
“啊，不用了，叔叔，我现在不饿的，没事。不用请饭了。”杨默一见程栩便把烟扔到地上，用脚碾了碾，一时间，烟头熄灭。他仿佛是见了程栩之后跟换了个人似的，不好意思摸了摸脑瓜，笑了笑。
“那好，那叔叔明天再约你见面，喝一杯咖啡，这样总行吧？”程栩笑了笑，对杨默温和地笑着。
什么明天见面？我看你是想明天找个时间把我干掉吧？
杨默在内心里冷笑了声，差点笑出声来。
杨默说了句：“好。”
杨默摆了摆手，程栩看到之后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样告别。
—
杨默回到探案所，看了眼钟表，现在10点39分。
现在应该都睡了吧？
杨默脱下来外套，搭在手边，进了他的办公室。
将外套放在了椅子边上，自己坐在椅子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思考着今天晚上听见的事儿。
想了半天，他从口袋里将录音笔翻了出来，摁了一下按钮，录音开始播放。
“话说，王老板？你认识程栩啊？”“嗯，认识，朋友。”
“认识多久了啊？”
“三四年了。”
“你也知道，我来这儿是看在程栩的面子上，才来这儿，不过也是在完成程栩交给我的任务。”
“什么任务？”
“据说，是找一个小子。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啊。程栩还挺在意的，好像还挺恨那小子，听说最近这几档子事儿都是因为那小子。”
“叫，叫杨默！对，就是这小子，前几天抓住他了，后来该让他跑了，害，这小子。”
“杨默？他怎么了？为什么程栩这个人为什么会想逮他？”
“诶？你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程栩是杨默父亲杨致的老朋友了，比那个谁，林志伟还要熟的那种。话说啊，程栩和杨致这两个人在大学的时候就是同学，再少，也有十几年了。”
“啊，那好朋友的儿子也为什么要针对他？是有什么事儿么？”
“也没有吧，杨致早就去世了，前年就去世了，杨默好像也挺久没跟程栩见面了。”
“听说啊，杨致好像是生前跟程栩闹了一次矛盾，好像就因为这个事他因为心脏病进医院了，抢救没过来，就这样了，虽然说是那时候程栩还挺愧疚然后还觉得是他杀死了杨致，但是，他看起来丝毫不慌，更像是他似乎觉得他做的这件事并没有任何不妥。”
“那，为什么要扯到他儿子身上？”
“据说是，那天，他视如亲父亲的程栩叔叔这样对他父亲吧，换谁谁都接受不了吧？换我，我也能理解。”
“诶，程栩，您怎么来了？”
杨默这时才反应过来，原来在那时程栩就已经来了，只不过杨默那时只顾消沉了，也没顾得程栩来这里。
“没什么，也没多大事儿，就是来里看看，看看商品卖得怎么样。”
“没什么事，这超市里卖的都挺好的。”
“那我就先走了。”
估计是此时，程栩才会特意制造机会，跟他见面吧。
话说回来，到底见不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