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同样的大厅,同样的场景,莫水水心虚,难道又生气了?但莫水水还是硬着头皮上打了招呼。
“早啊,阿晏。”
“恩。”修晏淡淡的应声
记得好像是一样的应声,莫水水回想着,
“阿晏今日有何打算啊?”莫水水搬了个凳子坐在修晏旁边。
“先用早膳。”修晏把一旁凉着的粥摆好在莫水水面前。“嗯嗯嗯。”莫水水乖巧的喝着,修晏动手夹了些下粥的菜放入她的碗中。
“昨日是第几次。”修晏淡淡问道。
“什么?”莫水水愣头疑惑的看向修晏。
“第几次亲人。”
完了,莫水水心里为自己默哀,“那个……”
“我只亲美人。边城能有哪个能入我莫水水的眼啊。也只有阿晏你了。”莫水水立马正色道。
“说实话,考虑原谅你。”
“爹娘,白雾,汐兮,清波,子羡,小明宇,没了”莫水水乖乖招认。
“杜公子不在内?”
“我亲他干嘛,他算美人吗?”莫水水说道。
修晏替莫水水擦了擦嘴角的粥渍,开口说道:“记得以后不许亲旁人。”
那是可以亲你咯,莫水水盯着修晏在心里默默地说,嘴上说道:“不生气?”
“生气。”修晏略微低沉的说道。
莫水水低头继续去扒碗里的粥,心里嘀咕着,难道又要哄了?这次还能有什么赔礼。
“你想要什么赔礼?”莫水水小心询问着。
“自己想。”说完,修晏起身回房间了。
看着在一旁一直站着的南漓,莫水水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体己的赔礼已经送过了,难道再做一份?
“姑娘用心想想。”留下这么句话,南漓进了内院。
在凉亭内的修晏正等着南漓,南漓恭敬的候在一边,此时的空气因为沉默带着冰冷,与这夏日的季节不相符。
“让子羡来一趟。”
“是。”
莫水水又跑春风楼了,一桌四人,托着脑袋,“莫爷,这才几天,你的美人又生气了?”白雾问道。
“唉,谁让人家是美人呢。”莫水水很无奈。
“您以前还说我们是美人呢。也没见您这么上心啊,对面的子羡可不得伤心了,您现在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汐兮调笑道。
“你们可不是省心,有银钱你们就开心啦。我不抽空都会来看你们吗。”莫水水蔫蔫的说。
“好啦,莫爷,这次你打算怎么赔礼。”清波问。
“正是不知道才来问你们的啊。上次的很有效。”莫水水说道。
“上次您送什么了?”汐兮问道。
“不是说体己心意吗?我可是第一次做了女子干的活计。”莫水水感慨道。
三双眼睛刷刷看向莫水水,意思说,您也是女子。
“好啦,好啦,快想。”莫水水催促道。
“最能表达心意的也是自己亲手做的,做从没做过的,更有心意,”清波提醒。
“做从没做过的?”莫水水想着自己能做点什么,“我走了。”
修苑书房内,
“亲哪了?”修晏沉沉的说道。
“公子,请明示。”子羡表示莫名其妙。
“莫水水。”
“脸。”子羡深吸一口气,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急忙补救说道,“那是姑娘两年前刚到边城不久,姑娘还小。”
“是还小。”
听了这话,子羡也算舒了口气。
“所以,你回元都,去北明那走一趟。”修晏淡淡地说。
“是。”子羡很是无奈,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去北明那,他那都是苦差事,以后记得离小姑娘远点,子羡暗暗下定决心。
莫水水一路小跑到了杜府,喊着杜子腾,敲着杜府的门,杜府的下人开了门,莫水水急忙问道:“杜子腾呢?在家吗?”
“在呢,在呢,莫姑娘,就是伤刚好,还被拘在院子里。”
“怎么伤了,这边城谁还能伤了他。带我去看看。”
“姑娘这边走,前段时间,大少爷天天跑去找你,天天带伤回来,最后一次就躺床上了,都是皮外伤,也就是修养着。”杜府下人一股流都说给莫水水听了,希望这莫姑娘能好好对他家少爷。
“……”看来是被小漓漓打的,难怪这么多天不见人,莫水水有点内疚,她把南漓看作自己人,杜子腾又是她朋友,让他那么多天没下床,是过分了些。
“水水,你来啦,还算有良心。”看到莫水水,杜子腾还是很开心的,立马迎了上去。
莫水水看着迎面来的杜子腾,拍了拍他肩膀,“看样子,没什么事嘛。”
“结实着呢。”
“那就好,我代我们小漓漓替你赔个不是。”
“什么时候成你家小漓漓了,他不是那修晏的护卫吗,还挡着不让我见你,要不是打不过,哼。”杜子腾想起来就想哼哼。
“好啦,我来找你帮个忙。”莫水水直接开口,“你帮我找万味馆通融通融,让我进去学个厨艺。”
杜子腾目瞪口呆,用手试了试莫水水的额头,“你魔怔了?你学厨艺干嘛。”
“赔礼。”
“赔礼?你向谁赔礼?”杜子腾好奇的问道。
“阿晏啊。”莫水水一个眼神丢给杜子腾,你这不是傻吗,这边城她向谁赔过礼。
“你向他赔什么礼,有什么好赔的,在他那住不惯,你就搬出来。”杜子腾气愤。
“我乐意赔礼,帮不帮。”
“不帮。”杜子腾生气。
“帮。”莫水水上前直逼杜子腾。
“我不。”这次杜子腾还算硬气。
“真不帮?”
“不帮!”
“行,我自己想办法。”莫水水转身要走。
“帮,帮,我帮还不行吗!”杜子腾拿莫水水最是没办法。
“好兄弟,把美人哄好了,必有重谢。”
“怎么谢我。”
“你说。”莫水水哥两好的靠上杜子腾。
“你先做给我吃。”杜子腾提要求。
“行,走。”莫水水拉着杜子腾往万味馆赶,她急着哄美人呢。
莫水水没想到的是这次哄美人她要下那么大血本。很多年之后,每每想到,当时自己的傻劲,甚是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