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这会儿已经来了很多学生了,两人先回了趟宿舍,而后去了趟教学楼,在学生会办公处签字报到,交学费领院服。
刚把院服领入手中,还没走出这层楼,就见迎面走来三个少年,个头体型均差不多,唯一不同就是脸上张狂傲慢的程度。
他们穿着同款折领暗色系大衣,大衣敞开,露出了里面白色的衣裤,用金丝红线在腰带上绣着繁杂精美的图纹,衣服上也别着各式各样的珠宝装饰。
穿金戴银,贵气逼人。
这三人常信认识,同班同学,走中间的是身后两个的老大,长得还行,个头还行,学习也还行,就是这性格嘛,就不怎么行了。
上学期小鬼就和他打过一架,当时还被院方给记了大过。
领头的少年叫白马志文,后面方脸的叫崔烽,尖脸的叫林方。
身未到,声先到。
“呦,常信啊,俩月没见,怎么感觉你越来越瘦了,是不是没人给你饭吃啊!要不要本少爷请你吃大餐啊?”
白马志文看到常信,立即就冷嘲热讽,那狂傲的嘴角尖利的都快要勾到眼角去了,毒蜂般的漆黑双眸中也尽显戏谑之意。
常信对白马志文没什么好印象,但起码他是他上学期唯一的‘快乐源泉’,见面打个招呼什么的,礼数上断不能失。
于是,常信对着他的嘲讽不怒反笑,张口就回了一句。
“抠门,一顿饭才多少钱,哪有银票来的值。”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无不目瞪口呆,就连常信本人都被自己给搞傻眼了。
他本来想说不必了......
他又给忘了,自己不能回答提问类的问题!
草!
白马志文大跌眼镜的愣看着他,下一秒捂着肚子就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连带着脚都在地上跺了好几下。
“哈哈哈哈!我的天哪!常信你是穷疯了吧!这种话你都能说得出口!你是要笑死我吧!哈哈哈哈!”
常信脸色瞬间黑沉,浑身的血液都在此刻疯狂的叫嚣着同一强烈的念头。
缝了他的嘴!
白马志文身后的崔烽和林方也在哈哈大笑,只不过大笑幅度远没有某人那么夸张。
“志文,既然常信都这样说了,那就给他点吧,不然哪天饿死街头了多可怜啊!”崔烽笑道。
白马志文听后笑的更大声了:“对对对!说的对!快点快点拿钱来,咱们赏他点小费花花!”
他手往后一伸,林方就将两张银票放在了他的手里,白马志文接过豪气大方的就甩在了常信眼前道。
“快点接下吧,不用太感激本少爷,本少爷一向乐善好施,何况咱俩还有着一层同窗之谊的关系,我知你的难处,我懂你~”
常信牙根狠咬,懂你大爷!
看着近在眼前的银票,别说,他还真的想伸手去接,这样想着,他就抬手接下了。
不过......
下一秒他就把那些钱狠狠地盖在了白马志文的脸上,怒怼了回去。
“你爷爷我天生吃不胖你管得着吗!白马志文你以后少和我说话,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白马志文被他正中面门,一巴掌狠狠拍在了地上,脸上盖着皱巴巴的银票,好像堵住了他的呼吸般,让他身体上气不接下气的剧烈抽搐着,对着身边的空气就一阵乱抓。
崔烽和林方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面色惊变,赶忙跑上前帮他把脸上的银票拿下来,白马志文这才勉强活了过来,大吸了一口气,直接憋红了脸。
“常信,你!你竟敢谋杀我!”
常信凉凉的斜他一眼,随之不屑的切了一声:“别太高看你自己,我对杀你没兴趣。”
“可你刚才就差点杀了我!我要告诉全院的人,你是个杀人未遂犯!”
白马志文愤怒到手脚都在颤抖,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常信就一阵无厘头的责骂。
常信气定神闲的看他的表演,毫无所谓的点着头回他。
“是,我杀人未遂,不用你去告诉,这里的人都看到了。”
虽然还没有真正的开学,但这条通往学生会的走廊上,已经有很多学生在了,他们都是要去学生会报道领院服的,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争吵打架的场面。
大家都在一起生活一年多了,往届老生或多或少的都见过常信,虽然常信不认识他们,但关于常信的舆论却让他们认识了他。
人群中已经有私语声接连响起。
“他就是那个传闻中的常信?”
“听说他很有背景。”
“背景厉害会被白马志文欺负?一看传闻就是假的。”
“是啊,虽然白马家没北院的那群人厉害,但在咱东院那也是能排上号的。”
“......”
常信听着他们口中的交谈,表情平平淡淡,显然是没把他们的话听进耳中。
反倒是白马志文听后,身上的嚣张气焰更盛了,突然他双臂大力展开,下巴高扬,面对众人就开始了即兴演讲。
“你们都看到了吧,是他先对我动的手!我不过是念及同窗之谊请他吃个饭而已,他就性格恶劣的险些要杀了我!
在学院里动手打人,他目无院纪院规,狂妄自大,已经开始不把院方放在眼里了,说不定哪天就连你们他也不会放在眼里了!
什么同班同学,什么互帮互助相亲相爱,有他这样一个挑战权威的刺头存在,我们又怎么能够做到互帮互助相亲相爱!到最后不都变成笑话了吗!”
走廊里一片寂静,唯有白马志文的声音,刁钻咋响。
常信的眉毛高挑了两下,有些讶异的看着白马志文。
俩月没见,这小子口才涨了不少啊。
再看围观学生们的反应,很多的都已经被他给说动了,看着他的目光中很快就多出了几分厌恶,其中还有一些蕴藏于眼底深处的尖酸嫉妒。
白马志文见风向开始往他这边倾斜,傲气的脸上一闪而过幸灾乐祸的冷笑,充满挑衅意味的眼神睥睨着常信,捏着嗓子道。
“常信同学,我刚才可是真诚的想请你吃饭,是你自己会错了意可不能怪我,那么现在你要怎么解决呢?”
常信眼眸深缩了一下,此时若是沉默,就相当于承认了白马志文口中的罪行,但若是开口,面对白马志文的提问类问题,他却不能回答。
因为不知道自己张口会说出什么惊人的话,一时之间,他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般,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呈现给众人的,就是无尽的猜测与妄言。
真麻烦啊!
这匹欠抽的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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