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睡到晌午的郑怡儿悠哉游哉的来到崔府找崔玉。
“是郑府小姐啊,可是来找我家小姐的?”崔府下人半掩着门说道。
郑怡儿心想今儿是怎么了,又不是第一次来,不找她难道找你。
“正是,劳烦……”
“砰!“还没等郑怡儿说完,刚才还笑脸相迎的下人直接把门关上了,只留下一脸错愕的郑怡儿呆在门口,一时没缓过神来。
“这什么情况?这奴才也太不知礼数了!本小姐现在名声这么好了吗?“郑怡儿瞬时又羞又气,一股气顶的脸色通红,站在门口自言自语着。
不一会儿,隔着府门传来下人的声音,:“怡儿小姐,切莫归罪小人,要不是老爷有令,我家小姐禁足期间任何人不得造访,尤其是怡儿小姐,借小人一百个胆也不敢如此。“
“我是外人吗?好歹与你家小姐也是表亲,哪次来不是座上之宾,你赶紧开门,不然有你好受的。“
“怡儿小姐,小的就是崔府一奴才,老爷怎么吩咐,咱做下人的只能依命行事,还请小姐体谅。“
“你家夫人呢?你且去禀告说郑怡儿来了”
“夫人已经午歇,小的门不敢惊扰,小姐还是请回吧,莫难为小的,如无其他事小的去忙府内之事去了。”
“有,我有要事,砰砰砰……。”
不管郑怡儿怎么叫门,府内那边已没人应声,黔驴技穷的郑大小姐只能再想办法。只见她绕着崔府的院墙边走边想,这个位置应该是谁的别苑,那个位置住的又是谁。就这样不知不觉绕到了崔府的背面停了下来。
“就是这儿了,玉儿!赛诸葛!玉儿!”郑怡儿估摸着院墙后面便是崔玉的别苑,一声声的叫着。
“婉儿,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有人在叫我。”此时屋内除了崔玉还有如约而至的林婉儿,只是比郑怡儿到的早些,而且是从大门堂堂正正进来的。
“好像是怡儿。”林婉儿沉下心来仔细听了听。
“走,出去看看”说着二人来到屋外,随着声音寻去。
“怡儿,是你吗?”崔玉问道。
“是我,你怎么跑后面去了。”崔玉不解的问道。
“说来话长,我进去再跟你言语。”郑怡儿此时怒气未消,不想过多解释。
“那你去正门等我,我去接你。”崔玉听出话里带着些怨气,虽不知缘由,但二人一直以来都是你生气,我哄你。
“不用。”说着便后退几步作为助力,踩着砖墙之间的缝隙向上一蹬,便落在她们跟前。
“哎,你说有好好的大门不进,你翻墙作甚。”崔玉无奈的叹了口气。
“怎是我不进,乃是尚书大人给我下了逐客令。”说此话时还不忘扫扫翻墙时蹭到衣衫上的灰尘。
“怡儿,莫非你又带着玉儿做了啥出格的事,才让尚书大人如此待你。”能如此这般林婉儿早已猜个大概。
“快别提了,定是上次将军巷之事惹得她家大人不悦,要我说咱这尚书令也是一小气之人。”
“好好好,都是家父的错,我在这代他跟大小姐赔个不是。咱就别在这杵着了,随我进屋聊吧。”崔玉双手想靠,屈膝行礼说。
来到屋内的崔玉斟了杯热茶端到郑怡儿面前,“我的大小姐,玉儿亲自泡的碧螺春,品一口消消气。”
“你府上都是些什么下人啊,待我尚且如此,何况别人?”郑怡儿越想越气,依旧不依不饶。
“不会啊,我进来的时候他们可是笑脸相迎啊。”林婉儿说此话时脸上写满了故意。
“你何必跟些下人置气,他们也是奉命行事,快来,好多天没见了,咱姐妹赶紧熟络熟络。”崔玉一边安慰着郑怡儿一边拉着她过来坐下。
郑怡儿被崔玉强拉硬拽的坐下来,倒也没了些许怒气,心情缓和了许多。
“婉儿,你快跟怡儿讲讲昨日面圣之事。”崔玉见状赶紧拿婉儿之事岔开话题。
“也没啥好讲的,到是那太常寺卿杨怀让我想起些陈年旧事。”
这倒让郑怡儿提起了兴致,“快说,快说……”
林婉儿先是轻描淡写的讲述了昨日进宫的经过,而后把杨怀在圣人前的表现着重提了一下。“你们说他昨日提我家世,是有意无意?”
“傻子都能听出来,他是有意而为,你们两家可曾结过梁子?”郑怡儿迫不及待的说道。
“甭说结梁子了,深究起来,他是我祖父的爱徒,更和家父以兄弟相称。”
“那他这么做到底适合居心啊?”崔玉随口问道。
“可能还是与我祖父当年那事有关,只是我还不太确定,毕竟这么多年我父亲也没掌握什么真凭实据,全凭一些细节上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