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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以小破大 打动读者——印尼晓星论

晓星,男,原名石志民,祖籍福建同安。1952年出生于印度尼西亚苏北省民礼市。在民礼初中毕业后,转棉兰棉华中学,读到高中二年级因华校被执政者关闭而辍学。

七十年代处开始投稿在棉兰华文报《印度尼西亚日报》。1975年开始投稿给新加坡广播电台“文艺园地”“文艺小品”等节目发表了140余篇作品。八十年代在新加坡诗人寒川协助下投稿给新加坡各大报刊杂志,作品也常发表在中、港、台、澳,澳大利亚、泰国等地华文报刊杂志。

1999年参加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举办的征文比赛,获得一等奖。

2002年获得印尼第一届金鹰杯游记征文比赛亚军。

2004年获得印尼第二届金鹰杯游记微型小说比赛冠军

2007年获得印尼第三届金鹰杯散文征文比赛入围奖

2010年获得印尼第一届金鹰杯短篇小说征文比赛冠军

2008年获得印广日报主办纪念江恭忱老师逝世征文比赛冠军

已出版著作有《星光灿烂》、《翠园春晓》、《花儿可会再醒来》、《晓星极短篇》、《多巴湖之恋》(译作),《寒川华印双语诗选》,《最后三秒》。

晓星微型小说特点有二:

一、小说开头善于制造悬念,结尾才解开谜底,令人回味无穷。

《锦囊妙计》中的华叔五年来,月月领了个密封的信封,从没出差错。只是五年来物价像矮子放风筝——节节上升。可是,他的薪水五年来却只加了一次,于是,华叔也只好把炒饭加鸡肉的午餐换成了炒饭加蛋了。今日,回家打开信封一看,少了五十万,那还了得。小说开篇,就留下一个谜团:华叔工资为何突然少了五十万?最后,从总经理与董事长的电话中,我们才得知事情的真相。“董事长,你的锦囊妙计真管用。三两下子就把那老头打发掉了,多利落,省下三个月遣散费还白赚了五十万。哦……是的,董事长,我会再找个薪水低一些的来替代他。什么?下个月,轮到那个出纳员?她的薪水也太高?这不太好吧?她才和全公司职员斗嘴……什么?生意难做,公司盈利下降,那……好吧,就依董事长的意思办。”总经理关掉了手机喃喃自语:我的薪水比他们更高,董事长是不是也另有锦囊妙计?”董事长的锦囊妙计够歹毒了:先炒华叔,再炒会计,最后炒总经理。在我看来,他最后将炒掉自己。有句话说得好:多行不义,必自毙。《连锁大奖》中的刘老太一下三轮车,视线立即被超市前一辆闪闪发亮的崭新高级轿车吸引住了。“坐着三轮车到来,驾着轿车回去,多威风!”电话里那甜甜的声音又在刘老太耳旁响着。经不住物质诱惑,加上导购员的误导,刘老太不仅未中奖,还倒贴了不少钱。小说将商家对顾客的连环欺诈,揭示得淋漓尽致。同时,也善意地嘲笑了顾客的贪心。谁是吸血狂魔?小说开篇就先声夺人,吸引了人们的目光。“你是来卖血?我的天!”珍妮正想拔掉针管,阿利严厉的目光像两支箭射了过来。“继续下去!天塌下来我顶着!”一边是泰山压顶般的顶头上司;一边是等着她的工钱的一家大小,何去何从,难于取舍。“护士,我正等着这钱还学费呢!”“护士,我家里正等着买米……”“你们卖一次血能拿到多少?”“五万五。”“你们是志愿的?”“当然!”这是《吸血狂魔》中的精彩片段,从中我们不难看出谁是真正的吸血狂魔?

《移花接木》中的岳诚喜从天降,前天,女总经理夹着一阵香味“扑”到他的面前。“我授你大权!这封警告信就由你签发,连发三封之后再发解雇信。”由一个小小的部门主管一跃龙门,成为拥有全厂百名员工去留“生杀”大权的主宰,岳诚真有点晕糊糊的了!他受宠若惊,马上打电话回家向老婆大人报喜。“喜从何来?你马上就要有杀身大祸!”老婆的声音大得出奇,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这借刀杀人之计,你都看不出?赐你大权,让你签发警告信给那个监突,再解雇他?那女总经理大权在握,怎么不自己签发?以前有哪一封警告信、解雇信征求过你的意见,让你签发过?怎么突然会让你连升三级?你马上去见老板说你决不签字,如果老板坚持己见,明天我就不让你上班!”果然不出老婆预料,最后,监突稳坐钓鱼台,岳诚成了替罪羊。岳诚的遭遇,让人感慨万千。《借尸还魂》开篇就告诉读者:《罗盘报》每天都少一张。《罗盘报》的长期顾客之一李老师展开了手中的《罗盘报》一张一张的点数着。“我在别处买报纸,买一份就整份带回家,从来不会少一张,只有在你这儿买,我还要一张一张的点数。”正是李老师的这后一句话令郝老板血压骤然上升,把阿堂臭骂了一顿。这样,就把读者的胃口吊了起来。最后,终于抓到了偷报的人——颇有身份的徐顾问,他身兼数职,听说还为某报社担任通讯员,因此,翻阅多家报纸找寻重要新闻成了他每天的例行“功课”。这既出乎书店老板的意料之外,也出乎书店读者的意料之外。更让人惊讶的是,当事情败露后徐顾问的态度:徐顾问缓缓地抬起头来,目露凶光,瞪着阿堂说道:“你是谁家的野孩子?说话嘴巴放干净一点。什么偷报纸!你读过鲁迅写的那篇《孔乙己》吗?偷书都不算偷。更何况是区区一张报纸。”郝老板拍手大笑道:“妙呀,孔乙己借尸还魂啦!”小说结尾可谓神来之笔,将徐顾问刻画得入木三分惟妙惟肖。

二、语言优美华丽典雅,排比句很有气势,形容词用得恰到好处,读之如饮醇酒,回味悠长。

“一年一度,本地特有的节庆烟雾节像个羞答答的绝色少女,披着面纱,踏着舞步,挥动着轻飘飘的纱袍,风情万钟地来到了本地。她莲步轻移,所到之处,日月为之失色。亮堂堂的太阳顿失光辉;玉盘般的明月骤失皎洁;灿烂的繁星也自愧不如,识趣地悄悄退出了夜空;连那傲步长空的“铁鸟”都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成排成排地泊在机场,傻乎乎地望着那包裹在纱袍中的胴体,竟失去了展翅高飞的能力。”(《一年一度》)

“安多之爱信封,更甚于爱美女,这不是夸大其词,也不是危言耸听。这一向以来安多之所以能够像蜀国名将关羽那样过五关、斩六将,所向披靡,靠的正是他手中这信封——这可媲美关羽手中青龙刀的信封。别看这信封薄薄的“弱不禁风”,安多只要在它肚中塞进几片“干粮”,一挺起它那胀鼓鼓的肚子,它的威力就直逼关羽手中威震四方的青龙刀。在这处处设“卡”、道道立“关”,寸步难行的大环境下,安多之所以能够财源滚滚、无往不利,论功行赏,这信封名列前茅、当之无愧!”(《信封的魔力》)

(载中国作家网2011年5月6日,印尼《印华文友》第4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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