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寒急忙冲了进来,“爹爹,您不可杀他!”
安父望着冲进来的安寒,没了先前的宠溺,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严厉的看着安寒:“寒儿,不可胡闹。这不是你要闹的地方,出去。”
安寒知道父亲严厉起来可不是胡着来的,作为女儿的她也不敢挑战父亲的底线。据说当年父亲因为一个兄弟的背叛,当夜便平了那个兄弟所在的土寨。土匪们生气起来可是不讲道理的。可安寒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要她宁愿背叛父亲也要救下眼前的这个男孩子。她不知道这可能就是命中注定吧。
安父看着安寒,看着这个越长越像长月的孩子,心中不禁涌起了对长月无限的想念。他想起了当年他与长月在林中追逐打闹,想起了他因为嘴馋偷偷溜出寨子抓野鸡,结果差点儿命丧虎口,被长老罚时,长月替他求情的情景。
安石硕背过身去,佛去了眼角滑落的泪珠,“寒儿,你可知你母亲为何会死?”
“她便是被着这人的父亲的哥哥中原王所杀。”,随后指了指被踢在一旁尚快没有了呼吸的慕覃。
“那人因当年看中了你母亲的美貌,硬是让长老两国联姻,要将你母亲抢了去,可你母亲已与我早已是青梅竹马,日久生情。我们准备一场私奔,逃到边疆,可就在走时,才发现你母亲有了生孕。
他得不到你母亲,便放一把火要烧死我们,夜里你母亲被救出时,已是奄奄一息。产下你后,便难产死去了。你母亲临死前抓着我的手,让我无论如何也要保护你一生周全。”
片刻后,安石硕转过身来盯着地上那个奄奄一息的男孩,说:“即然他是这孩子的叔叔,也留着那人的血,那我要父债子偿,把这人杀了,把他的头颅育挂在我们寨楼上,让他中原王看见,也让他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说着安父眼里迸出仇恨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刀,扎的慕覃遍体鳞伤。他费力抬眸看着这个眼前失去妻子仿佛将近发疯的男人,像一只吐着芯子的眼镜王蛇看着自已眼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奄奄一息的小兔子。这个仇人的侄子。
安寒看了看安父,父亲的眼里,有着仇恨,也有着对母亲的想念。说到母亲时他眼含热泪,两眼含情脉脉,仿佛母亲就在他面前一样。
安寒对着父亲说,“爹爹,母亲去世在天有灵,不希望看到你为了她报仇而滥杀无辜,即便这人是那中原王的侄子,可他是无辜的,他生在王室家里不是他的错。”
“父亲可以不用杀他吗,念在他和我一样没有母亲的份上饶他一命?安寒小心翼翼的看着父亲问。
安父看着她,从小便懂事乖巧的她让他省下了不少心,可现在站出来极力为这个素不相识的仇人,安父心痛的在滴血,仿佛不能呼吸,他要为妻子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