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神。”张漠一掌拍醒了塞壬,“放心好了,他们会处理好的。”
“可是……”
塞壬没有说完的话卡在嗓子眼儿,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快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点儿小把戏还不至于。”
张漠眉目严正,脚下隐隐有蓝光闪过。
只有魔法师可以看见元素的显色,而二代魔法师,仅仅可以看见自己掌控的元素,如果真的有魔法阵,那么脚下的这个一定不是单一元素的简单魔法阵,或许是教堂的守护阵,毕竟千百万年来的底蕴,总要有些手段。
塞壬正看着张漠出神,下一秒就被拽了一个趔趄。
张漠拔出深深刺入石砖的的长枪,掂了掂,轻笑一声,长枪在手中化作虚无。
“兰斯特。”
“?”
塞壬疑惑地看着他。
张漠没多说什么,冷漠地站着,脚下的波动一圈圈扩散。
“所以祭司先生也在么?”
“你在说什么?”塞壬悄悄问。
张漠抿了抿唇,沉声道,“是虚冥之门出来的魔法师,他们使用的古魔法,除了变化之时,不会有任何方法探测,所以那场战争打得非常艰难,古魔法在那时也绝迹了。”
“啊这个样子哦!”塞壬微微挑眉,“我有办法。”
“你了解古魔法么?”
“哎,没关系。”塞壬双手用力一震,一架通体幽蓝剔透的水晶钢琴骤然出现。
“你……”
“嘘……”
塞壬的手轻轻落在琴键上。
那双漂亮的手翻飞,像是阳光下的蝴蝶,伴着琴声,美得令人窒息。
好吧,确实窒息。
元素被乐声牵引,以音波的形式四散而去。
教堂里的……水元素散了个干净。
“……”
张漠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只能做到这样。”塞壬无奈摊手,钢琴也随之消失。
“没关系。”
张漠笑道,“你倒是给了我一个思路。”
塞壬的眼睛瞪大了些,他在眼睁睁看着张漠摆出了个拉小提琴的姿势,随后一把小提琴出现在了空缺的位置。
“这是……绝望?!”
张漠没有搭话,诡异而悠扬的琴声在弦下流淌。
塞壬踉跄着扶住旁边的桌子,心脏剧烈而不规则的收缩引起眼前一阵阵的眩晕,张漠闭着眼睛,沉浸在乐曲之中的脸渐渐模糊。
“啧~”
张漠的琴音骤然锐利起来。
“阿漠,许久不见,这样欢迎我么?”
张漠豁然睁眼。
张雅歌!
他是这么想的,也说了出来。
可眼前这人实在看不出模样,红色的长发披风一样缀在身后,半张脸像是机械骨骼一般裸露着,上半身的皮肉在脖子彻底转化为机械,额头被发带遮掩。
似乎发现了张漠奇异的眼神,张雅歌轻笑一声,指尖慢慢拂过那半张脸。
“这样你也能认出来?”
那张脸恢复了正常,张漠脸色却依旧难看,“你怎么能……”
“我知道我很糟糕,但这是一条出路不是么?”张雅歌的嘴角上扬,手中再次出现了一柄长枪。
“你……”
“梅花J?”张雅歌嗤笑一声,“没想到……”
长枪掷出,后半截话却被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