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雅歌深吸一口气，双臂一展，身后的漫天的长枪对准了二人。
张漠轻笑一声，“你以为凭借改造的魔法能有多强？”
“那你就看看吧。”
张雅歌冷笑一声。
“看什么，你又没有魔纹。”
张漠轻轻抬手，无形的屏障瓦解了一波又一波的枪雨。
“没有魔纹又怎样？”
笑意蔓延至眼底，那双眼睛像盛满星河的夜空，漂亮得让人心颤。
塞壬看得一愣，张雅歌可没有欣赏的心情。
“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来吧！以小丑对我的了解，派你来就是送死……”张漠兴味地拂袖，化去了她身后的枪阵。
张雅歌的机械眼暗了下去，剩下那一只闪着幽幽的蓝光，“那张牌……是我偷来的，从你们利用我的那一天起，我就在幻想这一天。”
“嗯哼？”
张漠慢慢伸出手，轻轻一震，一张牌不知道从哪里切了出来。
“你……”
张漠无视张雅歌剧震的瞳孔，指尖翻飞的牌如蝴蝶般翩然，却也能看清小丑的印花。
“张漠你……”
“我什么？你认识这张牌？”张漠眸中的光熄灭，又变回了原来那样浓稠如深潭的黑色，映着夹在指间小丑牌讥讽的笑容，让塞壬心头一慌。
“当然认识。”
“哦？”张漠切回牌，“那它是干什么的？”
“是……是马戏团的象征。”
“啧。”
张漠放下手，“除了兵位本身，没人知道自己手中的牌是什么功能，所有人都知道小丑牌可以用来传送和感应。”张漠背过身，闭上眼睛感受着空气中涌动的元素，“你很聪明，应该有人告诉过你，我对有音乐天赋的人很有好感，你有魔纹，应该可以感觉到教堂里所剩不多的元素吧！”
“你什么意思？”
塞壬脸上虽然挂着笑，眸中却不带一丝笑意。
“马戏团和魔法殿堂。这是二代魔法师唯一应该了解的，虽然你与长老会有联系，但是那群老古板是不会相信在人类世界长大的魔法师的。”张漠轻笑一声，“哪怕他们让你做导师，让你跟我一起行动，他们不会告诉你任何消息，不是么？”
塞壬沉默了许久，突然笑出声来，“不愧是这五百年来最优秀的魔法师。”
张漠转回身来，冷眼瞥了张雅歌一眼，“同学，下来吧，你的机械躯快没有能源了。”
张雅歌默不作声地落地，身后慢慢出现了一个黑洞。
“小丑说你会察觉，我还不信。”塞壬动了动手腕，“所以我听到的心音是你故意的？”
“那倒不是，我真的欣赏你的音乐天赋。”张漠耸了耸肩，“天文台应该会传回来攻克失败的消息，不过在魔法阵的干扰下，你应该收不到。”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小丑出现在魔法殿堂的时候。”张漠轻嘲道，“他要强化我对这张牌的信任和依赖。”
“哦？”
“曾经我们是彼此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张漠彻底冷了下来，脚下荡出一圈光晕，“都出来吧！”
光晕荡开之处，一道道身影现形。
“你……”
“其他的我暂时不清楚，但是教堂的阵法也是古魔法。”
张漠轻笑一声，“以你们的能力还不配跟我打。”
“动手！”张雅歌厉喝一声。
张漠单手一翻，端在腰间，动作利落地转了一圈，一根漆黑的棍子顺势在腰间转了几圈回到手上，气劲横扫，冲过来没冲过来的纷纷倒飞出去。
塞壬沉着脸站起来。
张漠挑眉一笑，“你还是这样看着舒服。”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塞壬轻轻碰了碰唇角的血，看着被染红的指尖，嘲讽地笑道，“无论如何，你们都输定了。”
“输定了？”
张漠一棍子戳在地上，霎时金色的阵纹浮现了出来，“你是指什么？小丑也去了天文台么？还是你们转化的魔法师？还是那些不入流的二代魔法师？”
“不过是血统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张雅歌终于爬了起来，“没有魔纹而已，凭什么你们随便玩弄人类，人类却不能反抗？！”
“玩弄人类？是我们一直在守护人类世界！”张漠慢慢转动棍子，“你以为这个世界除了人类就只有魔法师了？”
塞壬愣了一下，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小丑的眼睛，那双绿色的眸中总是带着满满的嘲弄还有如冰山般难解的冰冷。
“棋子不需要明白太多。”
张漠轻笑一声，双手虚虚地拢着长棍，金色的阵纹蔓延上去，刺眼的光骤然爆发。
“感谢你们的参与。”
一声轻喃飘散在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