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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章二十七 师徒

“前些天行云来找过我。”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令蔚子安心中疑窦顿生。

大伯回来过?可他为何不来看看自己和阿姊,却径自去拜望了老师呢?这八年间他去了哪儿?伶儿的身世他是否知情?伶儿的父亲他可有找到?与伶儿同父异母的那个亲姐姐又该如何去找?。。。。。。

一想起这位将自己和阿姊送上绝尘峰后便再无音讯的大伯,他便抑制不住满心的疑问,恨不能立刻向他索求答案。可自己来晚了几天,错过了与他的再会,他来无影去无踪的,自己纵是再想与他见面,却又上哪寻他去?

只是——老师为何会在此时提到大伯?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绝不是那种喜欢无的放矢的人,那么特唤他来却说起一件与自己此行的目的看似毫不相干的事,其用意就值得好好揣摩了。况且,大伯销声匿迹八年后突然现身这件事本来就透着古怪。自己曾向王家询问过大伯的情况,可得到的答复却是“音讯全无”四字。以王家的势力竟都找不到他的踪迹,他这八年里究竟去了哪?是西陆还是——

“大伯可是为了伶儿而来?”他心中蓦地一动,想到大伯与伶儿的关系,便脱口问道。

曾让大伯遍寻东西二陆而无果之人正是伶儿的父亲,但所谓“雁过留声,人过留痕”,只要他细细搜寻下去,就一定能找到小叔所留于世间的痕迹,譬如——远在西陆那位堂姐,再譬如——伶儿。大伯当年就能不辞劳苦地将自己和重伤的阿姊带上山,如今为了血缘关系更近的可怜孤女再上山一趟,似也合情合理,只是他为什么不直接找伶儿本人,却要舍近求远地来拜会老师呢?且他又如何知道自己会带着伶儿上山?莫非他来看过伶儿,只是出于某些原因而不能相见?又或者说自己完全想错了,老师只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

就在他对自己的猜测产生怀疑之时,杜公却给予了肯定的答复:“然也,他托我照顾她。”

“您答应了吗?”想到先前老师回绝了自己的请求,那么答案似乎是显而易见的。但老师行事每每出人意表,其一言一行自不可以常理度之。所以是否愿意接受托付与愿意教授武功与否,这两件有所关联的事于此便须拆开来看,也因此他才有此一问。

“你觉得我应该答应吗?”杜公没有给出答复,却笑着反问道。

“君子抱孙不抱子,我觉得这种请求倒也合理,”凭心而论,伶儿能得到老师的躬亲抚养那自然再好不过,只是伶儿自己会怎么想呢?她又是否愿意让别人为她做决定?这些他都无从得知,但他知道绝尘峰并不是适合她的居所,她那颗向往自由的心也绝不会容许自己被囚禁在这鸟笼般的山头上,所以就算老师答应了大伯的请求,他也要为伶儿争取到表述自己想法的机会,哪怕这么做可能忤逆老师的意愿,“只不过此事关乎伶儿的将来,是不是让当事人自己来做决定为好?”

“哦?你竟是这么想的?”杜公目中的笑意更浓了,“我还以为你想说你大伯八年里对自己的嫡亲侄女不闻不问,没尽到一丝做长辈的责任,是以如今也不配干涉她的生活呢。”

蔚子安闻言一怔,但细一想便即明白了过来:“大伯那么做定有他的苦衷,且我与伶儿相识不过月余,此前所有事发生时我只是个外人,自然无权指摘些什么。”

说完,他顿了顿,又道:“我猜——老师您并没有答应大伯的请求吧?”

老师既然在自己面前出言讥讽了大伯,那想必是并不认可他的行为了。只是话刚一出口,他便看到老师面色一凛,说出了一句令他遽然而惊的话:“当时我确实是拒绝了,但如果我说我现在改主意了呢?”

“那,那学生只能据理力争了。”直视着老师射来的目光,他唯一琢磨便很快镇静了下来。

“那我要是强留人呢?”杜公的目光愈发锐利,语气也咄咄逼人起来。

蔚子安不明就里,仍以为老师只是在捉弄、亦或是试探自己,于是嬉笑道:“那学生只好赖在山上陪她,等哪天老师嫌烦了赶我们走,我们再下山咯。”

话音甫落,他就陡觉一股磅礴的气势自面前迸起,排山倒海般朝他压来。周身的空气在这山岳崩塌般的重压下仿佛也瑟缩成一团,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令他胸口处一阵憋闷,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四肢百骸也无一处不压力剧增。

他没想到老师居然动了真格,猝不及防之下他连像样的挣扎都未能做出就被制服,原本挺直的跪坐姿势被压弯得匍匐于地,手掌、手臂、脸、胳膊乃至膝盖、小腿以及脚背,都与地面贴合好似要嵌入其中,腹股相叠下压,藉由臀股将层层压力传导至小腿与地面之间,压得胫骨腓骨咯吱作响,小腿面上也传来了锥心剧痛。

他以一种宫廷喜剧中弄臣式的五体投地姿势匍匐着,可从躯体与地面间不断渗出的鲜血却令得这幅画面失去了原本的喜感,而显得异常森冷可怖,就好像意图沟通鬼神的邪教徒,正进行着以血肉为媒介的祭祀,却不料鬼神所选中的祭品正是他的躯体。

鲜血顺着凹凸不平的石槽渗出,将灰色的石灰石地面浸透。在青蒙蒙的夜明珠光的照射下,鲜红的血液竟泛起了墨绿色幽光,而后霎时又转为了与夜明珠光相同的淡青色。

很快,针刺感蔓延至全身,那种如同置身虫穴、被千万张尖细毒螯啃噬撕咬的感觉充斥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令他几欲昏厥,若不是下颌挤着地面令他无法开口,他的惨嚎恐怕早就响彻了整个山头,而不会像现在一样死忍住不发一声。剧痛如决堤的洪流奔涌而来,由外而内就将他整个浸没,而强忍痛苦的结果,便是脑海胸腔憋闷的仿佛要炸开一般。终于,随着一声闷哼响起,意识便像落入漩涡的小船,在一阵天旋地转中坠入无底的黑暗。

。。。。。。

时值初夏,大漠中却依旧夜凉如水。万里黄沙漫漫,尽隐没在漆黑如墨的夜色下,唯有一处仍是灯火通明,宛如白昼——那便是天泉州的首府,有着沙漠明珠之称的酒河市。

若说白天的酒河是一座上了发条后运行井然有序的机器,那么入夜后整座城市就变成了链条崩断后零件散落一地的模样,喧嚣散乱,却无处不弥漫着大都市的繁华气息,而今夜,城中更是出现了数十年难得一见的万人空巷的盛况。

金樽广场上人头攒动,广场外圈的环岛公路上亦是人山人海,而通往环岛的上中下三层高架桥乃至最底层的公路上仍在源源不断地涌入五颜六色的各式车辆,将原本宽阔的路面挤得水泄不通。

“上次出现这种场面已经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现在想起来,真有些记忆模糊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倚在窗边,望着窗外的盛景发出感慨。深黑色的塑身西服没有令他显得精神奕奕,却将他的形销骨立暴露无遗,鬓边的白丝与鹅黄内衬的领子对比之下更显苍白。

“那时的场景,学生可还记忆犹新哪!”一身西装的靳思浙朝这边走来,递上一盏刚沏好的热茶,然后捧着自己的茶杯与他倚窗相对。

一老一少二人神态体貌大相径庭,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温润气质却别无二致。

老者皱巴巴的唇角绽出一抹笑意,浑浊的双目也骤然回神,闪烁起欣慰的光芒。他有着西京州立大学法学院终生制教授的头衔,可门下弟子寥寥,且大多不是另谋出路便是改投他派了,其中不忘初心还能成器者,也唯此眼前一人而已。并非他不肯收徒,只是他以下犯上、为民请命的职业观迥异于他人,而时下的社会层次也是尊卑有序,难以撼动,他能取得成功,太半也是仰仗于二十五年前那场关系到西北四州千万工人工作岗位的诉讼的胜诉。

“二十五年前你还只是个不满五岁的小娃娃吧?那么早就能记事,也不枉你神童之名了,”老者接过茶盏抿了一口,眯着眼细细品味了一番“秋韵晚香”的香韵,直到嘴里的茶香渐渐淡去,才又说道,“你当年不是最爱喝吓煞人香吗?我听说你要来还特意备了一包放在茶几上。”

靳思浙闻言一怔,他竟不知道自己还曾有过这种偏好,但细细回想后,便知老师所言属实,自己确曾偏爱于吓煞人香那贯绝始终、沁人心脾的芳香··。那时自己与妻子新婚燕尔,又刚从母亲手里接过靳家家长的权柄,不久又喜得明珠,可谓事事顺遂。饱尝过生活的甜美,喜好清香醇爽的吓煞人香自也理所应当了。可如今呢?斯人已去,肩上又背负起家国重担,饮茶这种风雅爱好,也只做得忙里偷闲时苦中作乐的手段了,既是苦中作乐,当然得沏苦尽甘来的秋韵晚香。

“入乡随俗罢了。”他不愿意在老师面前表露出内心的疲惫,便随口应付道。

老者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又拍拍他的肩头,叹道:“我这些天想着啊,当初能抛开门户之见将你收作学生,大概是我此生做过最明智的决定了,若非如此,我这块招牌被人砸了事小,百姓受难无处申诉事大啊。”

“先生过誉了,”靳思浙放下茶杯,向他一拱手,“古人云:‘世有伯乐,而后有千里马。’是伯乐成就了千里马。推而论之,便是先生成就了学生。若未遇到先生这样的伯乐,学生纵有千里之能,眼高则足浅,身贵而短视,又岂能成千里之名?”

“况且先生献身的是为民请命的崇高事业,即便当年忝列门墙的不是靳思浙,也自会有迟思浙、刘思浙等像学生一样崇敬先生理念的有识者拜入。是以先生何患后继无人?”

“可笑我这老头子见识竟不如你一年轻人!”老者又是喟然一叹,但很快便振作起来,重又恢复到以往的宁定,“先不说这个,等会儿的演讲你可准备好了?天泉州虽是西京的后花园,可若是在自家的演讲都出了洋相,那传出去可就要被东边和北边那些州当做笑话了,对你的竞选大为不利啊。”

“先生无需多虑,学生此番自是有备而来,”靳思浙将目光移向窗外,望向窗外的人潮,面上的表情从容而自信,显得成竹在胸,“也是多亏了先生,让学生在此工作了五年,整日与布衣黔首打交道。所以如今啊,学生虽不敢说对他们的心思了若指掌,但把握住人心所向,还是能做到的。”

“如此便好,”老者宽慰一笑,然后转头看了一眼挂钟上的时间,“离预定的时间还有不到一刻钟,你该动身了。”

“那学生便。。。”

“滴——嘟——滴——嘟——”

未等他道完告辞,楼下便兀的传来了警报声。两人相视一楞,而后都看到了对方眼中闪烁的不安,接着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

老者三步并两步跑到桌前,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一把抄起话筒:“发生什么事了?”

“靳议员还在您那儿吗?告诉他接下来的演讲取消了。”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十分嘈杂,但来电者的音量却大到足以掩盖一切杂音。

“什么原因?”老者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

“地下通道被人安了‘礼炮’,就是能把您家议员连同现场群众一起送上天当庆典烟花的那种——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

“嘶——”

脑袋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身体却似羽毛般轻盈,意识依旧昏昏沉沉,直到思维慢慢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苏醒,他才重新获得了思考的能力。

控制着双手在身体上四处摸索了一阵,确定自己并未变成孤魂野鬼后,他才稍安口气。

艰难地睁开双眼,两段枝杈间的两轮圆月晃晃悠悠地聚拢,最终对焦在了一处。他一拍地面想要起身,却不料手上刚一使力,身体便像炮弹出膛,弹射而出,直直撞上离地数丈的树梢。而那粗若儿臂的树枝似有着无穷的韧劲,在他穿身而过的一刹那勾住他的领口,硬生生阻止了他冲天而起的势头,将他狠狠甩向地面。

就在身体触地前的一瞬,他终于才有所动作。体内真力飞速运转,向着一处汇集,被注满真力的左手朝着地面的方向当空一拍,他的身体便似凭空找到了支点,在空中翻转半周,卸去了下落的力道,他才得以轻飘飘地落地。

苏醒时的感觉并没有错,身体的确变得轻盈了许多,真力的运行也比以往更加顺畅。老师果然不会害我,只是那种感觉也忒痛了些。回想起石室里的那一幕,他便感觉心脏猛地抽动了两下,就连身体竟都开始簌簌发抖,好在身后传来的一声感慨将他从痛苦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把你弄晕可着实费了我一番功夫。”杜公的话音一如他的脚步声一样轻,好似从天边传来,又好像近在耳边。

“老师!”蔚子安一转身,正看见信步走来的杜公,便即拜倒施礼道,“多谢老师传功。”

“传功?”杜公双目一眯,露出诧异的神色,但马上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把武功进境归结于我的传功?倒也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我可提醒你,别再给那姑娘灌运真力了。她的经脉比你纤柔细弱得多,丹田也是常人的规格,可不像你,丹田跟个百纳箱似的,丢块金子还是扔坨狗屎都照收不误。”

奇怪,自己的功力增长居然不是来源于老师的传功?难不成是在昏迷期间被喂食了什么天地灵宝?他看看天色,依旧漆黑如墨,想来自己并未昏迷多久时辰,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能令功力突飞猛进的法子,他想破脑袋也只想出两种。

“别瞎猜了,”杜公一挥衣袖打断了他的思考,然后在他身前飘然坐下,“你眼下所能表现出的实力只是你这具身躯所蕴含力量的冰山一角,而我所做的不过是给你下了剂猛药,帮你激发些力量罢了。”

听了老师的话,他脑中猛地窜出一个念头:“那我要是多吃几剂猛药,是不是很快就能激发出全部潜力了?”

“话虽没错,可你吃得消吗?若吃不消练坏了脑子,我岂不又要费神去清理门户?”杜公微微挑了挑眉。

“是学生好高骛远了,”蔚子安赶忙告罪,可低头之时心中又是蓦地一动,问道,“可老师是如何断定学生能扛过这剂猛药的呢?”

“我不能断定。可你若连这第一次都遭受不住,那便也不配做我的学生。”

蔚子安霍然抬头,瞪圆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与悲哀的神色:“老师您。。。您竟是这般看待学生的吗。。。”

“不然呢?”杜公面对少年的质问,丝毫不以为意地答道,“我对你给予了厚望,你若不能有所回报,那岂不枉费了我的一番心血?”

“可。。可是。。。”

他一时心乱如麻,语无伦次竟不知如何作答,可杜公却没有给他浪费时间思考的机会。

“接剑!”

随着一声断喝,一柄寒光凛凛的宝剑已递到了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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