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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章五 前路坦荡

“你蔚家祖传的徒圣枪不学,倒要学我杜家的功夫?”青年头也不回,自顾自的往洞内走。

“技多不压身嘛,甭管你家的我家的,通通教我便是。”蔚子安揪着青年的袖摆不肯撒手。

“那可不成,我这功夫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怎能教你学了去。除非——”

蔚子安急不可耐,脱口问道:“除非什么!?”

青年目中闪过一丝狡黠,嘴上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看——我膝下无儿,孤苦伶仃;你皇考皇妣,伶仃孤苦。不若你当我的螟蛉义子,如此我能有所寄托,你也能得偿所愿,岂不两全其美?”

“那可不成,”眼见自己的辈分平白低了一级,蔚行云立时便坐不住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且不说天子上膺天命,惟天之子,百官万民之君父,认人作父为天理所不容。单论伦理纲常,先生您的辈分足足高出他九世,若收他作义子,那他岂不是与孝宗(武宗长子)同辈?那先帝宣宗莫不是要称他作‘曾曾曾曾曾曾大父’?”

青年微微颔首,似是认同了这些道理,但嘴上却道:“这些个辈分关系你讲得倒是头头是道,那当初拜我为师时怎就没考虑些个?”

“什么上膺下膺?什么惟天惟地?什么宣宗孝宗啊?”失去了记忆的少年显然无法听懂这些生僻词。

蔚行云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折扇,一面踱着步子,一面敲着掌心,一面诵道:“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

“罢了罢了,”青年摆手打断了蔚行云,而后偏过头向蔚子安投去一个满含歉意的目光,“算我唐突了。”

“不能罢!门前我都给你磕过头了,要是说罢就罢,那你且把我磕过的头还回来!”

。。。。。。

绝尘峰高逾万仞,如君临天下的君王,鹤立于抉明诸峰之中,站在抉明之巅俯瞰天地万方,恰有“一览众山小”之感。那一座座或嶙峋、或饱满、或赭赤、或青翠、或巍峨、或峻秀的山峰,从云海中探出头来,不见其依凭,竟似空中楼阁,浮于云气之中,浩浩渺渺,横无际涯,真可谓欲界之仙都、云外之秘境。

峰顶方圆不过一里,却也别有洞天。此间虽无亭台楼阁,但风致别具一格。从山门到洞口,相去百步,中有直道为通,两旁密布竹林,假山怪石夹杂其间。洞口外有一片十米见方的空地,偏左布置着一面石制方桌,桌面上网格纵横,不见纤尘,却是一张棋盘。棋桌边放着两墩石凳,石凳边倚着一株叫不上名儿的小花,花苞向着石凳绽放,如同把脸埋在母亲怀中的娇羞女孩。

走进洞内,初时光线晦暗,四下漆黑,一无所见,只闻水声,行数十步方得光明。阳光顽强的透过洞顶的缝隙,将这一方石室映得通明。石室中央生数块顶部平整、直径约莫两尺的磐石,应是供主人打坐之用。

再往里走,又见三处洞口,最左一处暖意逼人,水汽弥漫,应是青年所说的热泉之所在;居中一处凉风习习,暗含芬芳,当是通向洞外;最右处漆黑幽邃,其内空气干燥、流通缓慢,想来便是贮存室了。

蔚子安已在热泉旁衣不解带守了数日,他虽未被收作螟蛉,却也得偿所愿拜入师门,得以一窥杜公之门墙。

杜公其人,虽乌发俊容,其面貌比之弱冠青年也不稍老,可幽居峰顶已逾千年。其父本是武宗叔辈,后以九族之乱坐,被流放于故地,却喜结良缘,诞下杜公。杜公天生贵相,早年虽多灾多难,但终成大器,后因故幽居于此,再不问世事,绝尘峰之名,亦是由此得来。

蔚花翎虽仍未醒转,但面上已渐渐恢复血色。看着情形一天天好转的少女,蔚子安悬着的心也得以放下,但旧患初息,新忧又起——他该如何面对醒转过来的少女呢?听大伯说,蔚花翎天资聪颖,根骨不凡,又兼有蔚、芈二家的心法,若非经此一难,将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如此似锦的前程,却被蔚子安横来的一枪搅成泡影,蔚子安虽记不得少女性情如何,但推己及人,此仇便非不共戴天,也是恨入骨髓了。少女醒后,二人虽然可以背向而坐,但同居一室,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好见了也装作不见吧?既是见了,届时又将如何相与?

思索间,一声细若蚊吟的轻喘将他拉回现实。他急忙起身,上前查看静卧软玉床上的少女的情况。

蔚花翎将醒未醒,柔荑微动,修长的睫毛颤了两颤,终是没有分开。

蔚子安学着大伯的样子轻叹一声,不只是失落还是庆幸。他微微低头,目光从那张似含苞待放的睡莲般精美的面容上移开,正欲转身,却倏地听到一声“彘奴”,宛如在心中炸响了一声惊雷。他猛地抬头,目光与那双杂着五分思念、三分关切以及两分欣喜的眸子一对上,便再也移不开了,之前演练过无数遍的请罪情节,也忘得一干二净,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如鲠在喉,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彘奴”是他的小名,虽然过去种种他都忘得七七八八了,但对这小名却还有些印象。他尚在襁褓时饭量便极大,一天喝五次奶尚且不够,半夜还常常饿醒而啼哭,哭声亦是十分嘹亮,像极了小野猪受惊时的叫声。稍大些能走路了,便成日在府里上蹿下跳,没个安生,只有听到大娘芈盈的呼唤,才会似受惊般跑回屋中,因此被侍女笑称是“狼奔豕突”,芈盈觉着有趣,便将“豕奴”当做他的小名,后又觉得拗口,且“豕”多有贬义,于是改名为与之同义的“彘”字,称作“彘奴”。

“过来,让阿姊看看。”蔚花翎声音温和清澈,语气竟似慈母呼唤淘气的孩子。

蔚子安接过她的柔荑,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起来,然后从床侧取出倚架,摆好置于阿姊身后。随后温顺的俯下身,任由阿姊摆弄。

蔚花翎虽比表弟长了两岁,但仍是少女心性。她见平素顽劣的表弟竟如此听话,嘴角不由露出一丝微笑,水灵灵的眼中也闪过一丝狡黠。她轻巧地扯开表弟束发的丝带,然后将头发左右分开,揉成一团,不多时便绑成一个丸子头。她一边抿嘴偷笑,一边伸手拍了拍表弟的肩,示意他抬起头来。

蔚子安不明就里,疑惑地望着满脸笑意的阿姊,他抬手挠头,突然发现头顶一端多了一团毛茸茸的物事,心下一惊,另一只手也顺势摸了上来,却发现另一侧也有一团。他慌了神,想把那两团物事扯下来,可头发盘根错节交叠在一起,又连着头皮,还被丝带紧紧束住,怎扯得开?倒腾半天,头顶的两个团子没有被扯开,反倒是把两侧的鬓发也弄得乱糟糟如鸡窝一般。

“哈哈哈——”看着表弟狼狈的模样,少女捧腹大笑,却又牵动伤势,不住咳了起来。

蔚子安赶忙上前轻抚阿姊背部,同时另一只手掏出一张绢帕递给阿姊。方才的举措使他有意逗阿姊开心,却没想到事与愿违,这一通咳嗽下来,眼见少女面上血色又少了两分,他不由心如刀割,索性跪倒在阿姊面前请罪。

“阿姊今日之病患、来日之前程,皆系愚弟子安鬼迷心窍所致、所毁,愚弟之过万死莫赎,是杀是剐,敢不听阿姊发落。”说罢,他从腰间取出一柄匕首,双手呈上,高举头顶,示以引颈就戮之态。

蔚花翎目中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感,那一瞬的凝眸,似嗔似怨,似爱似恨,若是让多情之人看去,莫不要肝肠寸断。她偏过头去,睫毛微微颤抖,嘴唇一翁一合反复数次,终于还是用一如往常的平淡语气说道:“人家才不要打呀杀的呢,那劳什子前程我也不稀罕去争,你若真觉得有愧于我,就给我当贴身小婢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吧。”

“敢不从命!”蔚子安毕恭毕敬地回道。

“什么从命不从命呐,我可不是教你像应付任务似的敷衍了事,伺候人可得拿出点伺候人的样子来,要是你不肯用心,那还是免了吧。”少女嘟着嘴将倚架踢入水中,然后侧身躺下,留给蔚子安一个后背。

姐弟俩一笑泯恩仇,从此再无芥蒂,蔚子安心中的大石也得以落下,面上也久霁初晴,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

幼帝性命无虞,指骨也已寻得,蔚行云的一件心事得以放下,他将姐弟二人托付给杜公后,便独自下山,继续当他的闲云野鹤去了。

。。。。。。

柳絮纷飞,漂泊无依。蔚氏姐弟有幸落于沃土,在绝尘峰上扎了根。而脱离故土、从极北之地飘然南下的吉斯林众,却依然没有找到他们的栖身之所。

暮月面色憔悴,只是灿若星河的眸子里还闪烁着坚毅的目光。她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有身被数创,按理说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所幸就地取食是狼人族与生俱来的技能,自小而来的耳濡目染下,暮月也练就了这种本能,才不至于面临断粮的困境——而事实上,他们本就只带了半天的口粮,如今已经断粮快一周了。

她本以为吉斯林族深居极北之地,与南方的人族素无瓜葛,此时背井离乡,应不至于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可不曾想在人族眼中,无论熊族、狼人族还是其他任何种族,皆是兽蛮,皆是一群不开化的、只会茹毛饮血的野兽而已。对付野兽,当然只能用野蛮的方式——杀个你死我活罢了,恰巧现在又有痛打落水狗的机会,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先是从红松国境内的多路围剿中杀出重围,又在圣尤蒙帝国与人族军队展开连番大战,原本浩浩荡荡的迁徙队伍如今已显得十分单薄。但圣尤蒙帝国与红松国交界地带地形开阔,一马平川,而土壤又十分贫瘠,绝非安身立命之所。方今之计唯有继续南下,穿过安特山,饮马维扎河,方能安歇。而后北卧高山,南枕溪流,进可渡河南下,退可隐蔽山林,可谓稳若磐石。

暖阳当空,数十道炊烟自南方升起。敌军起炊,正是警戒心最低时,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暮月先下达了原地生火的指令,并示意火烧得越旺越好。然后,她跃上一块高达数丈的巨石,环视着疲惫而遍体鳞伤的族人们。

“全员听令!”暮月的声音嘹亮而稳定,“骁骑营为先锋,随我突营,余者碎步突进。南方的人族准备好了美酒佳肴,诸位,随我赴宴!”

。。。。。。

狼人族的骑兵都是清一色的狼骑兵,巨狼身高体重皆不如马,因此正面突击时的冲击力往往比正常骑兵略逊一筹。但狼掌软厚,踏地无声,因此奇袭时来无影去无踪,能达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是战场上最优秀的奇兵。

千余骑穿梭于密林中,宛若鬼魅,不漏一声。

数十里外的开阔地界上,圣尤蒙帝国军队连营起炊,安平日久的帝国士兵们早不复往日的军纪严明,他们或十人或百人围着篝火而坐,喝酒吃肉,聚众赌博,无所不做。这群人浑不似在行军打仗,倒像是观光旅游来了。阵中,一个穿金戴银首领模样的年轻人还在和亲卫吹牛,扬言要将那群狼人的女首领收作女奴。

如此惫懒之卒,纵有千万之数,也经不住骁骑营的一轮冲锋。因此,当暮月一骑绝尘杀入阵中之时,帝国士兵便开始四散奔逃。方才还在肆意吹嘘的年轻人此刻已是噤若寒蝉,他的亲卫们也已作鸟兽散,各自逃命去了。

他双腿不住战栗,眼中也满是惧色。望着越张越大的血色身影,听着士卒们的惨嚎,他再也站立不住,扑通跪倒在地,摆出五体投地的臣服姿态,同时用略微颤抖的声音高喊道:“伟大的女皇陛下,忠实的马库斯已弃暗投明,愿成为您最卑微的奴仆,永远匍匐在您的足下。”

暮月目光微凝,似乎在考虑此人当不当留。若是留下此人一命,那么多投降的敌军,杀是不杀?眼下军队断粮多日,自己都吃不饱,如何养活数倍于己的俘虏?但此人衣着光鲜,来历必定不凡,留此人一命日后或许有用。

主意已定,她不稍迟疑,枪位猛地抽向那人后脑,看似要一击毙敌,实则留有九分余力,只是将其打昏过去。而后暮月不做停留,继续杀向溃军。骁骑营在其率领下将溃逃敌军赶出十数里,才回转去与中军汇合。

此役骁骑营毙敌三千,敌军自相践踏致死者千余,缴获粮食辎重百车,另有俘虏一人,而己方未折一卒,仅有四人轻伤,可谓酣畅大胜。

暮月命全军原地休整了一个时辰,避开狼人族一天中最为困顿的午后,于日昳时分开拨。此时族人们个个精神奕奕,士气高昂。军心可用,正适合急行军。

暮月又下令每人仅留半日口粮,余下辎重全部烧毁,骁骑营护卫两翼,全军轻装突进,务必赶在日落之前越过安特山,饮马维扎河。

一声号响,大军开拨,迎着斜阳,奔向承载着宿命的远方。

。。。。。。

西京,顾名思义,便是共和国西陲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作为东西交通的又一枢纽,其陆上交通线纵横交织,密如蛛网,又有大河纵贯南北,而城西城东亦皆建有机场,可谓是水陆空三路皆通。

其辖区北抵大漠,南通抉明山,西达中州道,东及黛湖,方圆千里,皆为所属。其间,既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荒凉,也有“西京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的繁华,比之“廿四桥明月夜”的临海州也不稍逊色。会逢边关息战二十年的今日,来自天地万方的商旅游客更是络绎不绝,其中,有来自京都伊阙行商,也有来自临海州的游人,甚至还有不远千里借道中州而来的西陆商人。此时虽已是明月高悬,西京城中依旧灯火通明。街上人流不见减少,反而愈发增多,黑发褐肤的央土人、金发碧眼的西陆胡商以及偶有遇见的兽蛮人,各色面貌迥异服饰不同的人混杂一处,熙熙攘攘走在宽逾九丈的朱雀大道上,汇成一幅“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的盛世画卷。

相比于城内的人声鼎沸,郊外则显得寂静许多。夜风缓缓,春露叮咛。窗外螽斯鸣,帘内春意浓。城西郊外的王宅中,亦是张灯结彩,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王家上下三代齐聚一堂,一则为曾孙辈办满月宴,二则是为远道而来的客人接风洗尘,双喜临门,气氛如何不欢庆?

说到王家,则又不得不一并提及谢家。相较伊阙四族、临海八阀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西京的王谢世家可谓是出阁入世,家喻户晓了。二族以武勋闻名于世,自启明历以来,王谢子弟战死沙场者不计其数,尤以二十年前那场旷日持久的大战为最,若非得到下山买酒的蔚行云搭救,恐怕王家就以绝嗣而终了。

“恩公驾临,敝舍蓬荜生辉!”家主王岳面上难掩喜色,他躬腰深施一礼。

“请起!”蔚行云也不做作,扎扎实实受了他一礼,然后上前将他扶起,“赳赳武夫,国之干城。王兄为国尽忠,不惧生死,王家卫国戍边,一柱撑起半壁江山。王家之大德,王兄之高义,也当受愚弟一拜。”

“王某愧受了。”

王岳也是个爽直之人,二人礼尚往来寒暄一番,便相搀步入内堂。

王家家大业大,府邸规模也是十分庞大,却并不显豪奢。内堂进深约四十步,开间也有近三十步,净高约五米,如此宽敞的空间,竟只对称布置着数十把漆雕木椅和几张旧木桌,即便再算上数根二人合抱粗的石柱,所占空间也不足整个内堂的百分之一。堂中央悬着一盏琉璃水晶灯,八根拇指粗细的长灯管散发着淡黄的强光,经水晶坠饰发散到堂中各个角落。柔和的灯光驱走了黑暗,也令得身居堂中时的空旷感稍些减弱。

“坐。”王岳指着左边的椅子。

“岂敢!”蔚行云不肯受。

王岳固请道:“恩公有恩于某家,理应坐上座。”

蔚行云此行实是有求于王家,自不敢受此礼遇,因此断然拒绝道:“蔚某不敢逾礼,王兄若要再请,蔚某便只能站着说话了。”

看到恩公态度如此坚决,王岳也只好作罢。他待蔚行云坐下,自己也在主位着了座。

“鄙舍简陋,若有照顾不周之处,还望恩公海涵。”王岳拱手致歉。

“位高而行俭,君子也。王兄过谦了,”蔚行云拱手还礼,“愚弟此来,实是有求于王兄。”

“恩公请说,王某敢不竭力。”

蔚行云简要的将蔚氏姐弟的事作了说明,他向王岳请求一处居所供二人居住。其间隐去了二人的真实来历,只说是自己的远房亲戚,现在绝尘峰拜师学艺,六七年后功成下山便会投宿王家。

王岳自是满口答应,有这等报恩的机会,他当然求之不得。

此事安排妥当,蔚行云也不做歇息。谢绝了王家上下的盛情挽留,他乘着飞行器奔赴下一站——伊阙大学。他会预先为蔚子安的未来铺好道路,但届时蔚子安会不会服从安排,又或者这条道路出现什么变故,就不是他能管且应当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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