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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章九 刻柏之盟

席间大人们都在开怀痛饮,自然注意不到有人离席而去。

蔚子安想追出去看看,恰好遇到归席的靳梦梅,便借机向她打听起少女的身世,听到她说姬怜花生而不知其父,又新丧母,心下恍然,却又不禁生出几分悲戚之感来,又见小少爷们围在父母膝前撒娇的模样,他不免思及自己的身世,满腹心事地颓然坐回席间。

“她怎就走了?”蔚花翎方才愣了会儿神,以致没注意到姬怜花的神情和低声呓语。

“想是触景伤情了,她也是个孤苦无依的可怜人啊,”蔚子安将少女的身世告知阿姊,虽相识不足一天,但已然知晓了她的身世,这会儿她离席已有一阵,蔚子安心中的担忧愈甚,“阿姊,我怕她心情激荡之下会干出傻事来。你要不要同我一起去看看她。”

“也好,这儿太闹腾了,我随你去吧。说不准我们这些同病相怜的人还能带给她些许慰藉呢?”蔚花翎显然也担心起少女的命运来,便毫不迟疑地回答道。

“那好,我这便去向世伯请辞。”说完便起身朝正在台前观戏的王岳走去。

王岳见他走来,便吩咐下人去搬把椅子。

蔚子安赶忙制止道:“且慢!世伯,小侄在堂里坐得有些乏了,特来向世伯请示,可否容小侄到堂外走动走动?”

“当然可以,”王岳见他还有些拘谨,索性说道,“我没把你当外人,你也不必处处拘礼。你既在这府里住下了,便也是这间的主人。府中里里外外都没个禁忌去处,你想去哪走走都行,不必再来向我请示。”

蔚子安见他说得诚恳,便不做推辞,欣然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与众人告辞之后,他便携着阿姊出了内堂。

堂外已是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播撒下来,与墙上路灯的冷光混为一体,使得参差的树影不知该倒向何方。

姐弟俩在中堂,前厅,以及东西院各间厢房都已找过,却都不见姬怜花的踪影,问了门房,门房也说不见有人进出宅邸。北院是王宅的后花园,有山有水,环境清幽,倒是可以用来散心,可少年出内堂走的是南门,而去往北院又只有内堂北门的两个入口。因此,少女要么身手不凡,能逾墙而走,要么便是在某处躲了起来。可何处又能躲得过蔚子安通神的眼力呢?他可是夜间走山路都能看清脚下碎石有几个窟窿的人啊。

“这府邸上上下下都寻过了,你说她能去哪儿呢?”蔚花翎黛眉紧锁,寻而不得,她开始担忧起这位同病相怜的少女来。

蔚子安已是眉头紧锁,怔怔望着路灯,满眼担忧之色。忽然,他看到光线的死角处,一只飞虫正一次又一次的以头撞壁,仿佛乐此不疲。他心觉有趣,却突然灵光一闪,脱口道:“她应该是在我住的厢房里!”

蔚花翎却只当他是在说笑:“她与你素不相识,去你的厢房作甚?”

“大概是走错了,”蔚子安越想越觉合理,眉头也逐渐舒展开来,“你想啊,她入住王宅也没几天,且也是住在东院。而东院的路灯坏了,还没来得及修,恰巧她的心情又很低落,说不定就走错了门,进到和她的厢房只有一墙之隔的我的厢房里去了。”

“你不说我竟忘了,东院的路灯坏了,我方才还差点将靳姑娘住的厢房当做是自己的了。”蔚花翎听了蔚子安的解释,再略一思索,便全然信了。

“事不宜迟。”

。。。。。。

室内光线昏暗,月光透过窗棂直射进来,照亮了一对满含思念的眸子。

少女躺在太师椅上,纤指在一块玉佩上来回摩挲——那是父亲留给母亲的信物,年前母亲去世后,这块玉便留给了她。

玉分二面,一面滑如绸缎,质地温润;一面则粗如麻布,似是被胡乱打磨而成。整块玉却非圆形,而是呈弦月状,且缺口处凹凸不平,显然是一块残玉。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玉儿啊,怎么你也缺了一块呢?”少女就着月光,痴痴望着手中的残玉,喃喃自语道,“阿爹走了,阿母也走了,可谁的阿爹阿母又能伴其一生呢?为什么总有人可怜我?老太爷如是,表姨亦如是,就连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也来可怜我。可我一点也不喜欢这样。”

“非也非也,我可不是可怜你。”蔚子安推门而入,还顺手开了灯。

“你!你!你这人怎如此无礼,连门都不敲便闯进来!还、还偷听人家说话。”少女如受惊小兔般弹了起来,一面将玉藏到身后,一面指责道。她语气中虽带着几分恼意,面上却不露愠色,只是微垂着眼帘,摆出一副不待见人的模样。

蔚子安见她这副模样,不觉莞尔:“我进自己的房间,也需要敲门?”

“这明明——”少女杏眼圆睁,目中满是不可思议,但随即她一眼瞥到墙边帐床的金色雕花窗帘、淡蓝色床敷及两件整整齐齐叠放于其上的衣物,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支支吾吾想道歉,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还是后进门的蔚花翎给她解了围。

“你就是在这间房住下也是无妨的,反正他啊,也是个夜不归宿的主。”蔚花翎笑语盈盈地说道。

“我这宵衣旰食不也是为了读书嘛?怎从阿姊嘴中说出来,倒像是在不务正业了?”蔚子安笑着驳了一句,随即又望向姬怜花,正色道,“方才你说你我素昧平生,我却要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你我她,三人同病相怜,又何必在意相识不相识呢?而一人感伤,余者感同身受,又如何算得上是怜悯?”

“你都说‘素昧平生’了,又怎么知道是同病相怜?”蔚花翎心思灵动,这番看似是调侃的问话,既替蔚子安承了题,也帮少女问出了心中的困惑,还缓解了一个不便发问、一个不便作答的尴尬,可谓一举多得。

少女向她投去感激的一瞥。蔚子安也对她微笑以示感谢,随后又面带歉意的向少女解释道:“说来惭愧,未经姑娘同意,我已私自从二嫂处探听得姑娘的身世,这事我得向姑娘道个歉。”说罢便要躬身请罪。

少女踏前一步,连忙制止道:“千万别,小先生的心意我领会得,说起来还得是我感谢小先生的关切才是。”

她款款站定,而后深吸一口气,冲着姐弟二人嫣然一笑。这笑容,竟似月下粲然一现的昙花,令得二人目眩神迷,以致忘了呼吸。

半晌,蔚子安才回过神来,拱手道:“失礼了。”

复又说道:“说起来,我自幼而孤,而她也是。。。。。。”

“我的情况和姑娘你一样,生而无父,阿母蚤亡,伶仃孤苦。不过——”蔚花翎抢过话头,话锋一转道,“不过我还有个弟弟跟我相依为命。”

姐弟俩相视一笑,蔚花翎又言辞恳切的对少女说道:“我三人既有缘相遇,不若结为金兰?”

“如此甚好,但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蔚子安欣然同意。

“如此也好。”少女见二人诚恳,便也应允了。虽然辈分有碍,但她毕竟不是俗人,伦理纲常令她母亲郁郁而终,她自不愿步其后尘。

“那好。阿姊年齿稍长于我,我又稍长于姑娘,如此我和阿姊都称你作——“蔚子安本想说的是‘妹子’,可又觉得不妥,于是改口道,“‘妹子’不好听,就叫你的小名‘伶儿’吧。你呢,称她作‘大姐’,称我作‘二哥’,如何?”

少女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心中默念了几遍‘二哥’,可怎么念都觉得拗口,可将‘哥’字一重,便觉得顺口多了,于是开口道:“其他的我倒是没意见,可‘二哥’念起来太拗口了,不如叫‘二哥哥’。”

蔚花翎也不满道:“‘大姐’多显老啊,我也大不了你们几岁,伶儿你称我作‘姐姐’便是。”

于是,三人在东院的柏树下对天盟誓,义结金兰。之后蔚子安尚觉得缺少些什么,便从腰间取出把小刀,三两下窜至树梢,将三人的姓名连同誓言一一刻上,这才觉得完满了。

“你在上边刻了些什么?”蔚花翎问道。

“我将我们方才的盟誓及姓名都刻了上去,好让天地共鉴。今后我三人的关系可就比亲兄弟姐妹还亲了。”蔚子安将小刀收回腰间,边拍去手上的灰边说道。

“什么亲兄弟姐妹呀?”身后有人问道。

三人转过身去,却见是靳雁徽走了过来。与之相熟的蔚花翎迎了上去,挽着她的肘道:“宴席可结束了?”

“结束时结束了,可姐姐你先走了也不告知我一声,下次再这样仔细我不理你。”一身男装的少女嘟起了小嘴,模样煞是可爱。

靳雁徽倒是不怕生,落落大方地向蔚家姐弟行了拱手礼,而非是寻常女子行的万福礼。她行完礼,忽又想到方才的话题,便摇着姬怜花的手问道:“好姐姐,你们方才所说的‘亲兄弟姐妹’,是说的谁呀?”

姬怜花却未吗,马上作答,而是含笑与新认的兄姐对视一眼,才刮着少女的俏鼻说道:“不是‘亲兄弟姐妹’,是比‘亲兄弟姐妹还亲’呐!”

靳雁徽却依旧不解,皱眉问道:“哪有比亲兄弟姐妹还亲的,姐姐你又唬我!”

“亲兄弟姐妹又有什么亲的,为夺家财而兄弟相残的事儿还少吗?”见惯了大家族人情冷暖的她早就对所谓的手足之情失望了,在她眼中,萍水相逢的惺惺相惜之感,反而令她倍感亲切,“依我看,结拜之意才更亲呢。”

“伶儿这话可说错了,‘亲亲’是为人之本,血脉之亲才是至亲。”蔚子安含笑反驳,却不见阿姊目中闪过一丝失落。

见姬怜花面露困惑,他解释道:“君子亲亲,小人亦亲亲。君子之亲亲,君子心怀天理,性寡私欲,是以君子上孝下悌,先亲后己;小人之亲亲,小人先己后亲。”

“就是!伶儿姐姐那几个兄弟都是小人!”却是靳雁徽替姬怜花打抱不平,但转而又想起姬怜花提到的‘结义之情’,便问道,“方才姐姐说到结拜之意,莫菲姐姐和小叔结为兄妹了?”

姬怜花含笑点头,靳雁徽却满脸不郁,轻擂了姐姐几粉拳,嗔道:“坏姐姐!提前离席不跟我说,这会儿与人结义也不与我说,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妹妹?”

“这你可是错怪你姐姐了,我三人结拜是临时起意,哪有什么提前告知的道理?”蔚子安替姬怜花解释道。

“可、可——姐姐成了你的妹妹,人家不就得称她作小姨了?我才不依呢!”少女小脸一摆,又发起嗔来。

“现在时辰尚早,”蔚子安见那弯弦月还未越过中天,便提议道,“不若咱四人结义,届时称呼上的这些繁文缛节便可免了。如何?”

少女顿时眉开眼笑,干脆利落的作揖道:“大哥在上,受我一拜!”

“且慢,”蔚子安一手托住她的手肘,“我可不是你大哥,她才是大姐头。”说罢指了指蔚花翎。

少女又欲再拜,却被蔚花翎制止道:“好了好了,这是结义,又不是拜师,用不着这些礼数。事不宜迟,我们去柏树下再行一次盟誓吧。”

“再且慢,”蔚行云打趣道,“一会儿我们结拜完,是该称你作‘四弟’呢?还是‘四妹’呢?”

众人皆相视而笑,靳雁徽也是笑着答道:“身不得男儿列,哥哥还是唤我作‘四妹’吧。”

四人行完盟誓,蔚花翎便回房歇息了。她本就不便远行,大半天的舟车劳顿耗去了她不少体力,能坚持到此刻多半还是‘人逢喜事’之功,大事落成,她便再也支撑不住,与众人道了声晚安,便昏昏沉沉回了房。

余者见天色不早,也各自回房歇息去了。原本热热闹闹的院子中,便只剩下蔚子安一人。他本想将今天练枪练剑的功夫补上,但转念一想,舞刀弄枪难免出声,扰到他人休息可就不好了。

他思索片刻。便回屋取出佩剑长枪,然后翻墙而出,到田间的空地上练功去了。

。。。。。。

次日清晨,王宅的大人们已早早起床,在内堂用过早膳后便到中堂坐定,等小辈们来问安。

蔚子安补完昨日的功课,便在门房诧异的注视下进了大宅。回房放了枪剑,又到内堂用完早膳,才去向王岳问安。

“元静且慢!”

“世伯可还有事?”他本欲去东院继续练功,却被王岳叫住。

“坐下说。”王岳一瞥左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上座。

蔚子安环顾四周,见没有其他座位,便不作推辞,挽起袍襟恭恭敬敬的入了座。

“不知世伯叫住我,所为何事?”

“我王家的祖学渊源,想必中实(王枢,表字中实)都已告知你了,”王岳想起前尘旧事,不禁叹气,“王家以文墨传家,可传至今日,祖上的教诲早被抛到脑后,竟只剩下一群只会舞刀弄枪的匹夫,论起才学怕是连白丁都不如,我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啊!”

蔚子安闻言一凛,心中已猜到他的意图,便安慰道:“世伯不宜妄自菲薄,我瞧中实兄虽外貌粗犷,却是心怀锦绣,文采非同一般啊。”

王岳却连连摇头:“你这是抬举他了。他就是个半吊子的书生,什么‘之乎者也’的不过是胡诌,哪里算得上什么‘心怀锦绣’?”

蔚子安欲再做反驳,却被王岳制止:“你也不必再安慰我了,我今番找你来确有要事相商。”

“可是小少爷进学之事?”

“正是!”王岳满意的点点头,望向蔚子安的目光也满是赞赏之色,“转眼已过去八年,度儿、骋儿、寤儿、穆儿已经到了读书的年岁,我可不想他们跟我和他们的爹一样,目不识丁,只会些打打杀杀的功夫。”

“元静你在‘知味斋’讲学的事我已听说了。你对儒学了解颇深,武功又师出名门,我想请你出任他们的老师,教授他们文武,你意下如何?”

蔚子安低眉沉吟。

王岳见他眉头微皱,却又不出言拒绝,拿不准他的心思,便问道:“有何难处?但说无妨。”

“难处没有,只是有两个问题,”蔚子安眉头舒展开来,正襟危坐道,“其一:世伯是想我教授小少爷蔚家的功夫、杜门的功夫还是王家的功夫?”

“我听蔚恩公说,杜门和蔚家的功夫都不可外传,那自然是教王家的功夫。”

“可我对王家的功夫一无所知,若论到‘教’,世伯和中实兄理应比我更合适才对。”蔚子安颇为不解。

王岳却叹息一声,答道:“此事说来惭愧。当初我教中实习武的时候,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就是教不会他我王家的木落枪,直到后来遇上蔚恩公,经他一点拨,中实才茅塞顿开。因此我才明白,不是中实资质愚钝,而是我不善教人。如今若是我来教这兄弟四人,只怕会毁了他们啊!而中实又常在军营,自是当不了这个老师,是以这个重任便只能拜托元静你了。当然,木落枪的枪法秘籍我一会儿差人拿给你,秘籍上只有些晦涩难懂的文字,而无图画,但以元静你的聪明才智,想必是能看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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