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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章十 好乐无荒

“那么,第二个问题——世伯是想我把小少爷们当做能者培养,还是当做君子培养?”

王岳不能分辨能者与君子,便反问道:“何为能者?何为君子?”

“能者有才,君子有德。”蔚子安毫不迟疑地答道。

“莫非能者无德,君子无才?”

“能者未必无德。周公制礼作诰,内兴礼乐,外肃反叛,行政七年而后反政成王,功高盖主而不自恃功高,这便是能者有德;君子也未必无才。虽说‘君子多乎哉?不多也’,但孔子固自多能,其弟子也多是治国之才,这便是君子有才。”

“那此二者又有何区别?”

“偏重不一,自是有所不同,”蔚子安解释道,“若是当成能者培养,我便教他们《六韬》、《鬼谷子》等百家书籍;若是当成君子培养,我便教他们四书五经,给他们讲君子之道。”

蔚子安说的明白,可王岳却迟疑起来。他当然希望王家也能出一位像靳思浙那样的人,王家要想摆脱颓势,须得有人打入政界。君子之道可为从政之途,可人善被人欺,一位谦谦君子,是无法在庙堂上为王家分利必争的。但又转念一想——王家祖训严苛,族中子弟素无违法乱纪之举,自家的政界奥援只需在自家受人构陷时能为自家据理力争即可,而一位有德行有操守的君子,恰能不为利所动,不为势所迫,为王家仗义执言而不在人前落下话柄。

沉思良久,王岳最终做了决定:“那便教四书五经吧。”

说完,便唤下人将四位小少爷带到堂里来拜了师,然后蔚子安便向王岳请辞,领着新收的弟子们去了北院。

。。。。。。

吉斯林族的祭祖大典历来在四月初举行,与东陆清明节的日期相近。再过几日,便是大典之期了。安特山下,一场仪式正紧锣密鼓的筹措着。

以往祭祖仪式都是由族中的祭祀团操办,可自从八年前开始,祭司们被黜的黜、杀的杀,族中再无知祭礼之人,大典便也无法继续举办了。而此次恢复祭礼,是暮月权衡利弊后的决策,用以激励军心及缓和国内的种族矛盾。只是仪式主持者换成了一个人类——曾经圣尤蒙帝国的选帝侯,现今吉斯林族长的家奴——特韦雷郡的马库斯,内容也有所不同了。

祭坛上,各式礼器灯具皆已布置完毕,用于祭祀的牲畜也已备好。马库斯单膝跪地,作出诚惶诚恐的表情迎接暮月的驾临。

暮月面前的马库斯是一条卑微的忠犬,可狼人眼中的他,却趾高气昂的如同一只斗鸡。为此,马库斯没少遭狼人们的非议,向暮月上奏弹劾马库斯的官员亦不在少数。狼人崇尚忠义,轻视卖主求荣之徒,是以马库斯临阵束手的行为令他们不齿,而一个一无韬略、二无战功的降奴贱俘竟能坐得内廷总管的高位,也着实令他们愤懑难平。

暮月当然知道族人们的心思,但她也珍惜马库斯的才能,且暮月三次遣他南下出使教廷,他有机会逃回封地却三过家门而不入,皆以全节而归,足见其忠心。此暮月番命他主持祭礼,便存了缓和他与狼人高官之间紧张关系的心思。

“祭品礼器可都准备妥当了?”暮月居高临下,横睨着阶下卑躬屈膝的男人。

“禀主子,大典所需的食器、酒器、礼器、乐器皆已备妥,祭品也依照主子的吩咐,猪牛羊各只备了一头。”马库斯匍匐阶下,颔首垂眉,不敢仰视暮月。

随着暮月功力愈精,周身所散发的气机便愈是迫人。饶是趴伏在数丈之外的马库斯,都觉得呼吸凝滞,背上已是冷汗涔涔。

她环视祭坛一周,只见各式鼎、鬲、簠、盨等食器依规格摆放于供桌前,桌上则整齐陈列着诸如尊、爵、觥、觚等各式酒器。她忽而仰头扫视穹顶,繁复的花纹环绕着各色的壁画,一一映入眼帘,令她不由颦眉,心中生起厌恶之感。

“祭坛的陈设还是不错,至于这穹顶,你要么整个掀了,要么开几个天窗,让光透进来。”暮月语气平淡,没有一丝起伏,可还是让马库斯心生惶恐。

“奴才该死!”马库斯赶紧请罪,“奴才一会儿便叫人去拆了这屋顶。”

暮月端起桌上一只伞柱白玉酒爵一边细细打量,一边不冷不热的说道:“我知道你是照搬了教廷的规格,但我吉斯林族祭祖,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讲求能举目见天。我听说尤蒙教的教徒每天都会进行祷告,莫非那些教徒都会在不见天日的暗室做祈祷吗?”

马库斯忽然感到暮月的目光投向了自己,他保持着五体投地的姿势,按理说暮月应该看不到他的表情,可那束目光是如此凌厉,如同利刃剖开他的心房,仿佛要将他的一切念头曝诸光明——这便是他不敢不临渊履薄、诚惶诚恐的原因。在暮月面前,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赤身裸体的初生婴儿,一切隐私、一丝污念都无处遁形。他只能竭力表现出虔诚的模样,心中将暮月视若神明,如此才不敢生出邪念。

“回禀主子,教徒们做祷告确实要择一处封闭无人的静室。”

暮月将酒爵放回原处,转身向殿外走去,行至门前,忽又停下脚步,偏过头淡道:“东陆有句话叫作‘君子不欺暗室’,这尤蒙教会培养出来的大概都是些小人吧。”

暮月语气虽淡,却是字字诛心,马库斯方想起身恭送,骤听此言又双腿一软拜倒下去,面上尽是恐惧之色。他虽侍奉了这位主子八年,可主子的性子他却始终猜不透,也不敢去猜。但他知道,只要自己还有用,就能保住性命,而一旦失去价值,这天下之大,便再无他的立锥之地。

再抬起头,已不见了暮月的身影。他眼中的惧色渐褪,取而代之的却是坚毅的神采——不患无位,患所以立。自己虽是小人,可小人也要生得其位、死得其所!

“来人!把这屋顶给我拆了!拆得的石料有人收便卖了,卖不出去便分给需要的人留做家用罢!”

。。。。。。

天色渐暗,蔚子安的讲学也临近尾声。由于是第一次教授新生,而文言中句式繁杂,生僻字亦多,且四位小少爷又识字不久,因此字字句句都务求精细。如此一来,讲个《大学》的开篇,便用去了一天时间。

虽说课时颇长,但蔚子安讲得绘声绘色,又诸多引经据典,再加以如临其境的描绘以及后来旁听的蔚花翎三女的插科打诨,一天下来,本性贪玩的小少爷们居然丝毫没觉得无趣,反而临近下课还意犹未尽。

蔚子安一贯秉承‘尽信书不如无书’的古训,自己读书时也多是读书与实践相结合,今番初为人师,自然也要将这些道理教给学生,使他们读书时既能知其然,也能知其所以然,而不至沦为学究。再者,读书实践相结合也能增加学生们的参与感,不失为一种发挥学生主观能动性的方式。

“。。。是以修身是为人之本,至于何谓修身,以后再做细说,”蔚子安合上书站起身来,含笑对学生们说道,“今天的课就结束了,作业我便不布置了,同样,以后我也不会布置作业,课后的时间你们就尽情去玩吧,长辈问及,便说是我教你们玩的。”

王度四人闻言顿时喜上眉梢,他们恭恭敬敬地向老师请完辞,又与一旁的姐姐小姨道了别,然后欢天喜地的跑出了北院,不知上哪儿玩去了。

蔚子安目送学生们远去,待到他们的背影再不可见、喧闹声再不可闻,才收回目光,朝蔚花翎三女走去。

见蔚子安走来,蔚花翎方欲开口,却见一旁的靳雁徽学着王度等人的模样作揖道:“学生见过先生。”

“我可不敢收你这样的学生,”蔚子安笑着扶她坐下,“我这教的可都是男人才学的东西,若是叫你学了去,把你变成个假小子,届时靳大哥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她呀,可不就是个假小子吗?”姬怜花搂过妹妹,刮着她的脸打趣道。

靳雁徽不满的瞧了她一眼,眸子中忽又闪过一丝揶揄笑意,小手已偷偷伸向姐姐腰间。

“哎呀!”姬怜花顿时花容失色,想要制止腰间那只捣蛋的手,却捉之不住,心中又恼又觉笑意难忍,不由半是嗔怪半是告饶道,“坏妹妹,你知、呜——哈哈哈,知道姐姐怕痒,就、哈哈哈哈、就爱、哈哈、欺负姐姐!哈哈哈哈,别闹了,再、哈哈、再闹,姐姐、哈哈哈、可不理你了!”

靳雁徽不肯罢手,两人又继续笑闹一阵,才被蔚子安的噤声手势叫停。

“阿姊可是有事?”蔚子安注意到方才阿姊欲言又止的模样,便蹲在她面前问道。

“大后天就是清明节了,”蔚花翎见他半蹲半跪的姿势着实辛苦,便把身子向右挪了挪,为他腾出了位子,“世伯跟我说他们要去扫墓,问我们去不去。”

蔚花翎平素虽然强势,但遇事不决时,却都交由蔚子安来决定。

蔚子安思衬片刻,问道:“二嫂也去吗?”

“二嫂,连同四个侄儿、府里的丫鬟,都一同去,只留下几个门房小厮和管院的老柴头。”

“那阿姊你愿意去吗?”蔚行云先望向阿姊,然后又看向姬怜花和靳雁徽,“伶儿、雁儿,你们意下如何?”

“我们都听你的。”三女似是早商量好了,异口同声地答道。

蔚子安不由失笑:“呀!真是姐妹齐心啊!”

“不过叫我拿主意的话——那当然是去!”蔚子安毫不犹豫的下了决断,他见三女想插话,便推掌制止道,“先听我把话说完。我做此决定的原因有三点:其一是要客随主便。主人出行,寄居于此的客人自然不便反客为主、继续留宿;其二,虽是清明节,但每日的课程不能落下,现在虽有设备能提供线上授课的模式,但隔着屏幕讲学总不如面授来得高效。况且,此次出行,涉足山水,路上定能接触到各式花花草草,这恰是他们实践‘格物’的良机;其三,深宅大院的生活最是腐朽身心。每日睡完便吃,吃完便睡,又有下人照顾起居,长此以往人就养懒了,而四体不勤,心思便多了,思虑过多,就容易得心病,心病累及身体,便会内外兼病。我知道阿姊和伶儿都不便远行,但有专车接送,且一路上都是平整的柏油马路,没有颠簸,车上可以安然入睡,自然不必担心舟车劳顿。”

“二哥哥这前两条说的倒是颇有道理,可这第三条却似是牵强附会哩。”靳雁徽伏在姬怜花的肩头,双臂环着她的粉颈,懒洋洋的反驳道。

“流水不腐,户枢不蠹。这第三条有什么不妥吗?”蔚子安望向少女,眼中颇有不解。

“我来替她说吧,”却是蔚花翎接过了话头,“我们客居王宅不过两日光景,哪里谈得上什么‘长此以往’。”

“说的也是,”蔚子安挠挠头,又道,“但是阿姊,你我久居山门,还有伶儿、雁儿,你俩以前也是久居深闺吧?也该去见识一下东陆的大好河山了。”

。。。。。。

两天时间眨眼便过去了,《大学》也恰好教完“止于至善”的章节,“三纲”的阐述教授完毕,下一章便是“知本”,而“知本”之后,便该开始“八目”的教学了。“八目”之首,即是“格物”。

启明历第九十一个清明节的清晨。

天方破晓。王宅中人早早便起了床,用完早膳,此时正莺莺燕燕地集聚在中堂。

集体出行对于随行的丫鬟们来说等同于放假,虽然还要服侍主子们的起居,但没了清扫院房的劳力活儿,余下不过是一些诸如伺候主子更衣沐浴、为主子叠被铺床等轻松惬意的琐事。她们或是三五成群地闲聊,或是与平易近人的小主子调笑。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好不靓丽。

西院的小少爷们被丫鬟们拥簇着,坐在墙边的长椅上打着瞌睡。老二、老三、老幺听说今天要出行,昨晚便兴奋的睡不着觉,凑作一团,聊至深夜才各自回房进去。这会儿还是被丫鬟们连哄带吓、生拉硬扯着到了中堂,结果屁股一触到椅子,又开始昏昏欲睡了。只有年纪稍大的王度还有几分精神,与丫鬟们闲聊着。

东院四人则又是另一番景象。昨夜三女各自早早收拾好行李,不到亥时便已熄了灯,蔚子安也早早去到宅外田间练功。是以这时四人俱是精神奕奕的模样。

二嫂靳梦梅也住在西院,这出行的行程、花销俱是由她一手筹措,因此这时还在与司机商谈,以确保路上万无一失。

这司机名叫王师成,是个退伍军人,原先在部队为王岳驾车,随他抗击外敌,立下过汗马功劳。后来王岳解甲归田,他被调任至第二军区当通讯员,几年前退伍了回到西京城,便借着军队里的关系和手里的硬本事,注册成了西京城里的一名大巴车司机。

“小辫子!”一袭戎装的王岳走进堂来,一眼便瞧见那曾跟了自己五年、一同出生入死的下属。

见了家主,方才还叽叽喳喳的丫鬟们顿时安静下来,长椅上昏昏欲睡的少爷们也登时来了精神,簌地站起身,把睡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首长!”王师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他想立刻冲上去挽住老首长的手,向他嘘寒问暖,但还是强忍下冲动,规规矩矩地行了军礼。

王岳见他欲行还止的模样,却错会了意,以为他还在责怪自己当年在抉明山下的决策,不禁黯然道:“你还在怪我当年舍弃下属而独活吗?”

“岂有?”王师成再顾不得尊卑之礼,上前一把挽住了王岳的手肘,如同正值盛年的儿子搀扶着行将就木的老父亲一般。

待见到老首长眼角的皱纹和满鬓的白丝,他眼眶不由红了,心中想着老首长定是为那场大败而日夜自责、寝食难安,他的声音也不禁哽咽起来:“首长。。。见老了啊。”

“是啊,三十年了,我也六十有六了。前几天听小辈念着‘吾自今年来,苍苍者或化而为白矣,动摇者或脱而落矣。毛血日益衰,志气日益微,几何不从汝而死也’,”王岳轻拍着他的背,目光深邃而慈祥,“说起来,体罚那几个给你梳小辫子的坏小子,倒似是昨日发生的。”

王师成再抑制不住情绪,眼角迸出泪来。他初入军营那会儿是个不修边幅的小伙子,头发不爱剃,胡须也不爱修,就等着出操时让军营的理发师去剃。谁知夜里几个室友摸上他的床,在他头上乱弄一气,其中一个手巧的竟还给他编了几条麻花辫,他睡得昏沉,自是不知。因此第二天出操时被教官看见,又逢时任第一集团军总司令的王岳来视察,便将他连同他的室友一同罚了,罚完后他不服气,便同那几个室友动起手来,事后全寝都被关了禁闭。从此以后,军营里便都叫他作“小辫子”了,而为他编辫子的人就被叫做“绣花娘”,另外几个同受体罚的人也各有绰号,只是没他俩出彩,便没流传下来。他和他的室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只是现在活下来的就剩他一人,而那些好兄弟都在三十年前血洒沙场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也是年逾不惑的人了,怎么还跟个毛头小子似的?”王岳也已是热泪盈眶,只是兀自强忍着。

“属下。。。属下只是,只是想到那些兄弟,他们。。。。。。”王师成涕泗横流,话便也说不下去了。

王岳深吸一口气,才觉得心情舒畅些,他一面眨巴眼睛强压下泪水,一面轻拍着老下属的肩安慰道:“莫说那些伤心事了。听梦梅说,你膝下有一双儿女,今年多大了?”

王师成擦干眼泪,答道:“是龙凤胎,虚年十岁了。”

“下回可得带来让我好好瞧瞧!对了,”王岳忽想起族中小辈还未跟他这位下属见过礼,便招呼道,“度儿、骋儿,你们几个过来,还有元静,你们也都过来。”

王岳拉着众人给王师成见了礼,然后目光一凝,气质陡然一变,俨然又回到数十年前那个戎马倥偬的时代,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主帅,而不是如今的白发老者。

“你可知此行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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