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一把将脸上的蒙面扯下,竟然是丁垣。丁垣冷着脸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徒南笑道:“你又怎么在这里?我们要不要再大战五百个回合?”
丁垣心中有点恼怒,进入京城后,总以为没有事,就去茶楼喝了一杯茶,然后去御医所见到了郄义,郄义莫名其妙,自己好好在上值,后来想了想,道:“我家寝室有非常重要的东西,守在那里,等我下值回来。”接着丁垣刚入郄义寝室,就看到司徒南正在郄义寝室里弯腰找东西,司徒南肯定不是来玩的。于是丁垣迅速发出致命一击,却被躲开了。
该死的那杯茶!丁垣心里恼怒,要是不喝那杯茶,就很可能在司徒南来之前到来郄义寝室。
丁垣还是试探着问:“那你拿走了?”
司徒南笑道:“你猜。”
丁垣心中盘算了一下,随后冷冷道:“那我们比比吧。”
“好啊。”司徒南随意道。
丁垣的武器是一柄峨眉刺,直接揉身而上,司徒南剑出接上,两人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不一会儿,不大的地方,两人已经相互击杀百招以上,谁也奈何不了谁。这时,司徒南一剑将丁垣的峨眉刺击开,退后两步道:“我还有事,以后有机会再战。”
说完,几步奔跑,一个轻跳,上了屋顶,像一只狸猫一样,躲闪几下就不见了。
就在司徒南退开的那瞬间,丁垣就明白,司徒南要走了。司徒南的轻功号称“天下第一”。谁也追不上,况且司徒南的实力又强,几乎没有对手。
“该死。”丁垣骂道,丁垣想到了郄义的安全。
然后一把拉上蒙面,以最快的速度向皇宫御医所奔去,刚翻墙进入,远远地看到几名羽林卫将郄义带出,不远处司徒南正在看着丁垣笑。
丁垣立即就明白,司徒南很明显地告诉他,有司徒南,丁垣就救不走郄义了。
丁垣随后离开皇宫,心中懊悔道,如果不去喝那杯茶,就能很快见到郄义,回到郄义寝室保护郄义的东西了,即使如此,不要与司徒南缠斗,把郄义救走。局面也不至于如此之糟。今天情急之下还是犯了两个错误。
丁垣想着事情,出了京城,准备去皇陵的路上,突然心中一动,该死,自己快成饵了。于是,突然站住,返身向来的路上大声道:“还要跟我到何时?”
这时,司徒南从路边的树林中慢腾腾地出来了,嘿嘿笑道:“丁垣不愧为丁垣,还是被你识破了。”
丁垣冷着脸道:“这次你赢了,郄义彻底被你拿下了,该高兴了吧。”
司徒南摇摇头:“我只是奉命行事,你也是一样。”
随后司徒南转身要走,丁垣问:“你奉谁的命?”
司徒南道:“你说呢?”随后一个急奔,就消失在丁垣的面前了。
丁垣确定身后没人了,然后回到了皇陵中,对着临王道:“王爷,属下回来了。”
临王一看丁垣这么快就回来了,立即明白出事了,问道:“出什么事了?”
丁垣道:“属下见到郄义后,郄义让我去守郄义府寝室,不料到了后,碰到了司徒南。”
“什么,司徒南?太后的人?”临王几乎惊叫起来。
丁垣苦笑道:“正是。虽然我们不知道这事为何太后会知道,而且很明显司徒南在找东西,看样子找到了,很可能就是寻找对我们不利的证据。随后我赶到御医所想救郄义出来,但是迟了,被太后的人和司徒南抢先一步。”
临王摆摆手,道:“好了,孤已知道,你去吧,赶快去叫伊先生,快。”
伊先生很快就被找来了,问道:“王爷,怎么了?”
临王道:“果然不出你所料,太后盯上了郄义,估计是连人带东西都被端了,现在怎么办?”
伊先生掐指一算,道:“如果所料不错,这次可以平稳度过。不过,郄义有什么东西呢?太后抓获的又能如何?恐怖郄义得吃点苦头了。”
临王道:“要说我和郄义有牵连,就是我给郄义的一张命令,字不是我写的,但是有标记,郄义认识,而且无落款。”
伊先生想了下:“那倒没事,只不过郄义这么好的一颗棋子就要丢弃了。”
临王道:“刚才我已经安排了。”
伊先生道:“从这事看,以后我们得更加小心了。”
司徒南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宫中明鉴住的地方,这事对于常年在宫中居住的司徒南来说,小菜一碟。
明鉴看着司徒南信心十足的样子,问道:“拿到了。”
司徒南点头道:“您真神了,跟您亲自放在那里一样,不过我遇到了一个人。”
“谁?”
“丁垣。”
“怎么,出现麻烦了?”
“那倒没有,我不是告诉过您吗?在这个世界上和我相提并论的人没有几个,丁垣就算一个。”
“这么厉害?我倒是想听听。”
“当年时,丁垣和我在江湖上被起了个诨号‘北丁南司徒’。这人武艺和我差不多,但是轻功稍差我一筹。”
“‘北丁南司徒’,看来你在江湖上也算是鼎鼎大名啊。看样子,没拦住你呀?”
“对,不过这个人的来历比较奇怪,当年和我并列江湖时,也没有听说依附何种势力,可是看拦截我的样子,很明显。是受人指使来的?”
明鉴心道,临王敢反叛之人。手下怎么会没有几个强兵猛将呢?在清源观时,明鉴并未告诉临王之事。只是告诉了必须把郄义的罪证拿到手。
明鉴道:“没什么了,我们把人和物交到皇帝手中,自有皇帝处理了。走吧。”
明鉴让司徒南将所抓获的人和证物押解着,向皇帝的上书房走去。
皇帝在上书房内走来走去,一直在焦急地等着消息。这时,有太监进入后道:“启禀陛下,明鉴掌教觐见。”
皇帝一听,立即喊:“快宣。”
皇帝看着明鉴走在前面,司徒南在后边跟着,押解着一个人,竟然是郄义。
二人正欲行礼,皇帝摆手,有些不相信道:“大师,您是不是搞错了,郄卿医术高明,怎么会是害朕的凶手?”
明鉴道:“皇上,贫道不会错。郄义,你是要自己说,还是贫道给你一样一样点出?”
郄义身材中等,此时发髻不见,头发也乱了,被司徒南点了穴道,根本动不了,但是说话没有问题。郄义双手被羽林卫拿麻绳绑着,郄义昂起头,一句话也不说。
明鉴拿出那两页纸不说话,随后又拿出那袋药物,一字一句道:“这种药物叫‘孟婆珠’,产自南屿,无色无味,可一次性摧毁男人的生育能力。其余的还要贫道往下说吗?郄御医。”
郄义听到这句话后,只是说了一句:“不错,是我做的。”
皇帝听了,几乎气炸了,顿时阴云密布,怒发冲冠,问道:“朕只问你一句,谁指使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