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律平能想到背后主谋,叙凌烟自是也能想到,可以学士府的能力还不足以对付背后之人,现下她只好去寻那个人出手帮忙了。
“父亲,女儿出府一趟!”
叙律平不知叙凌烟出府是有何事,但他绝不允许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另一个女儿随意出府:“不可!轻儿还未寻回,若你再出了何事可如何是好?”
“父亲请安心,女儿知晓分寸,此次出府女儿是请贵人帮着学士府寻人,不会出何事的。”叙凌烟信誓旦旦的同叙律平保证着,若是不让那人帮忙,叙轻烟是很难寻到的。
见叙凌烟十分的坚持,叙律平只好作罢。叙凌烟既然坚持亲自前去,那必定是熟悉之人,即是如此,只好让叙凌烟一切小心了。
马车在一府邸前缓缓停下,叙凌烟在茗兮的搀扶下来到府门前,对府门小厮道:“烦劳通报你家王爷,学士府三小姐来访。”
是了,叙凌烟来的地方便是易楚寒的府邸。小厮听是学士府之人,自是客气的对待着,并进府通报了云归。
云归让管家将人迎去厅堂,自己去了易楚寒的书房。临溪瞧着前来的云归,不知有何事。云归深深的望了眼临溪,开口朝书房内道:“主子,叙三小姐来访。”
临溪双眸瞬间发亮,叙三小姐!她竟亲自登门拜访!
“哎!叙三小姐是来看主子的吗?”临溪悄悄的询问。云归无奈摇头,他就知临溪会如此问,可是他表示不想理会。
书房门被打开,易楚寒一语不发的出了书房门,走了几步便停了下来:“在哪?”
云归一听,反应过来易楚寒问的是人在哪,便指指厅堂方向,话还未说出口,易楚寒就朝着厅堂而去。
临溪走近云归身边,胳膊搭在云归肩上:“叙三小姐的到来,竟让主子如此心急。啧啧啧!”
叙凌烟安静的坐着等着易楚寒的到来,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找易楚寒,让她有些许的紧张。管家为叙凌烟上了茶,叙凌烟也未曾喝过一口。
厅堂外一黑影袭来,叙凌烟望去,只见一人逆光而立。随那人的渐渐接近,叙凌烟看清了那人:一袭月白祥云锦袍加身,称得他气宇轩昂,这等气质真是少有。再看他的面容,轮廓分明,鼻梁挺直,剑眉星目,好似谪仙一般。
这是叙凌烟头一回瞧见易楚寒着白衣,不觉的被吸引了目光。待易楚寒落座,叙凌烟方才回过神来,只是脸颊上透着微微粉红。
叙凌烟!你来易王府是有要事的!怎的能对易楚寒瞧入了迷!
“叙小姐来王府所谓何事?”易楚寒早已将叙凌烟的反应瞧在了眼里,却并不打算拆穿,他怕会吓着眼前的小丫头,若是不理他了可怎办?
叙凌烟缓缓心情,郑重的道:“烦请王爷助我寻到二姐!”
叙轻烟?
“叙二小姐出了何事?”
“今日百花宴,我们姐妹三人早早的便去了东市,可不曾想二姐失了踪影,学士府已是派了全府上下的人去寻可也未曾寻到。凌烟实在无法,只好前来求王爷,望王爷能助凌烟,凌烟感激不尽!”叙凌烟说着说着眼眶便有些微红。
易楚寒瞧着叙凌烟的模样,有几分心疼:“叙小姐且放心,我即已答应了要护学士府周全,自会将叙二小姐寻回。”
云归与临溪慢悠悠的来到厅堂,将易楚寒叙凌烟两人的对话听了去,便急忙拱手请求着:“主子!我等定会将叙二小姐安全带回!”
易楚寒点头并吩咐着:“将长烟等人也唤上。”
“是!”云归与临溪得令出了厅堂。
叙凌烟见易楚寒如此爽快的答应心中微暖,不过她又欠易楚寒一个人情了。
叙轻烟被捆了许久,身子已是有些酸痛,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不知何时她才能逃离这现状。
“大哥,现下是什么时辰了?”叙轻烟问着。
领头看了看身边的老二,示意他说说时辰。
“酉时三刻。”
竟过了如此久!父亲他们定是急坏了!可是她不知这是哪儿,也不能做些什么,这该如何?
“大哥,能否给些吃食?我自早晨便未用过膳了。”叙轻烟是真的饿了,除了早膳便是那一块玫瑰酥饼,直至这会儿也未曾用过其他。
领头瞧在叙轻烟还算安分的面上,让兄弟老三去为她寻膳食。
接着,叙轻烟又道:“大哥,可否先让我去趟茅厕?你也知我一日未曾如厕了。”
领头觉着叙轻烟麻烦事过多,可是他们本就无虐待叙轻烟的想法,只好应了叙轻烟的事儿。
叙轻烟在茅厕门口扭捏着,迟迟不进。老二嫌叙轻烟磨蹭,凶巴巴道:“你到底要不要如厕?”
“这位大哥,你瞧我双眼蒙着看不见眼前的路,万一摔了可不好,而且手还被捆着,怎么能如厕?能否为我解了?”
老二皱皱眉,对于叙轻烟的话保持着警惕:“我怎知你不会整什么幺蛾子?”
叙轻烟跺脚,十分诚恳的道:“你瞧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面对你这等武功高强之人怎能逃脱了?”
嗯~她所言不假,若她真有能耐,早就反抗出逃了!
想到此,便为叙轻烟解了绳索与眼布。
眼前忽然亮起,叙轻烟有些不适,缓和了一阵才将手放下,仔细瞧了瞧眼前人,平凡无奇,在人群中就是毫不起眼的百姓。再瞧瞧四周,这似乎是某个府邸的后院,只是为何不见其他人?
叙轻烟微微点头表示感谢,进入茅厕想着如何脱身。
四周无其他出口,无法出去,唯一的出口又有人守着,看来她是不能逃了。可是也不能就此待着,该怎么办?
老二见叙轻烟进去许久未出,便嚷嚷着:“可是好了?快些出来!”
没办法了,既然逃不了就只能等,希望父亲快些寻来!
“怎的如此慢!”领头见老二带着叙轻烟回来了,有些不满。
叙轻烟讪笑着,不说一句,乖巧的坐下默默的等着人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