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薄夭下意识地伸手按住了自己正隐隐作痛的喉咙。
许多的疑问盘旋在了薄夭的脑海里,若不是她说不出话来,她必定要一一问问。
卫修言往房间内一立,欣长的身形硬是将这周遭的诡异环境给衬得正常起来。
“公子。”那怪人见卫修言不开口只是静静地盯着床上的女子,他又跟着唤了一声。
卫修言这才回过神来,只是目光依旧没有离开躺坐在床上的薄夭:
“你们先下去。”
“这...好的。”怪人似乎有些意外卫修言的决定,只是被一旁的问荆瞥了一眼之后也不敢再多言,跟着一起退了下去。
紧跟着,偌大的房间内,便只剩下薄夭和卫修言两个人。
这间厢房貌似位于顶楼,因为屋顶木质的大梁中间竟然有一处用五彩琉璃所制的天窗,屋外的暖阳透过天窗倾泻而下,将卫修言修长的身形笼罩在一片五彩的光影里。
除此之外,这间厢房目光所及之处雕梁画栋,纱幔遍布,果真暧昧妖冶至极,这还是薄夭第一次用这样的词语形容一件没有生命的屋子。
薄夭紧了紧手下的被子,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卫修言,其实想想也没什么可怕的,毕竟死她都无畏,别提这个活生生的人了。
若是他真要致自己于死地,那他应该也不会将自己救出来,只是他目的不明,自己又失了声,眼下她的状况的确十分被动。
“为什么闭口不言?”卫修言开口打破了此刻诡异的沉默,他又向前走近了一步,屋子内十分安静,薄夭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独特的清新香味。
莫非他不知道自己哑了?
薄夭没有深想,她看着卫修言,紧跟着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摇了摇头,这意思很明显,她说不出话来。
果然,卫修言眉头微蹙,他凝神瞧了薄夭片刻之后便走上前来一手拿过薄夭的胳膊紧跟着捏在了她的手腕处,静等片刻,他又捏过薄夭的下巴轻轻抬起透过她微张的薄唇瞧了瞧她的咽喉。
他的手指冰凉,如同那日在暗牢里感受到的一样。
薄夭任凭他摆弄,她本就没有什么力气,如今更是像一个没有生机的木偶,只是她心中却也多了几分紧张,这个卫修言看架势竟然好似还略懂几分医术,让他瞧瞧也可以,只是希望她并没有真的哑了,只是一时没办法说话罢了。
“‘灼日’真是厉害,不过一粒就叫你哑了。”卫修言冷笑一声紧跟着便立刻松开了捏住薄夭的手。
他取出帕子来擦了擦,那架势好似万分嫌弃的模样。
闻言,薄夭心中一沉,她竟然真的变成哑巴了!一时间,薄夭心中生怒,看向卫修言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怨恨。
“说,怎么知道‘雁书’这个名字的。”
卫修言直接无视了薄夭面上的愤恨,只是,这话刚刚问出口他便察觉出了自己这话似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眼下‘薄凝’已经哑了,该如何说。
他下意识地抬眼看她,只见床上的女子果真瞪圆了一双眼睛死死地瞧着自己,那架势看起来凶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