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分明在说:
‘你莫非是个痴傻的不,都哑巴了该如何说?!’
一时间,卫修言面上神色微微一顿,紧跟着他轻咳一声然后瞥了薄夭一眼,冷声道:
“你如今哑了,那我问,你点头或摇头即可。”
薄夭面上仍旧带着几分怒色,其实现在比起卫修言,薄夭心中的疑惑才是最深的,她是如何逃出来的,薄家后来是如何善后的,如今她是哑了何时能好,还有她既然已经逃了出来卫修言什么时候能够放她离开,还有...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若只是普通的小馆,这里的人为什么会对卫修言这般恭顺,这种恭顺可绝对不是简单地对待客人那样。
见薄夭没有反应,卫修言忍不住微微蹙眉,薄夭眼见着他的袖口有细小的动作,她知道卫修言的兵器便是袖里剑,下一瞬便立刻点了点头以示回应,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见状,卫修言这才松了眉头。
“你知道我还有个名讳唤作‘雁书’?”
‘雁书’?这不是小时候卫修言告诉自己听的名字么,他为什么忽然这么问自己,现在她可不是薄夭是薄凝,薄凝怎么会知道?她可从未将这个秘密告诉给其他任何人。
薄夭的犹豫让卫修言几乎是立刻便恼了,眼见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冷,薄夭忙摇了摇头,不论如何,说不知道总比说知道了强吧......
只是,薄夭的反应非但没有让眼前的男子情绪放松下来,反而,她发现卫修言的眼神愈发地危险起来,莫非她说错了什么?
薄夭的大脑此刻飞速地运转着,没有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忽然感觉到眼前寒光一闪,下一瞬,对方已经捏着一柄利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想清楚了再说。”卫修言的语速很慢,但是薄夭还是感觉到了他眼底满满的杀机。
在暗牢里她可是见识过卫修言的狠戾的,她并不能保证,再得罪这个家伙她真的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她忙轻轻地点了点头,若不是喉咙真的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她真的很想好好地辩解一番。
“说,是不是知道。”卫修言立在床前,他的身量很高,俯视着床上的薄夭,几乎挡住了天窗上投下来的所有光线。
薄夭忙点了点头,这个卫修言要知道这个做什么?
“薄夭告诉你的?”卫修言又紧跟着问她,丝毫不给她片刻思考的机会。
薄夭犹豫了还不到一瞬,便感觉对方的利剑又往自己的脖子上送了几分,慌乱之间她忙点了点头。
“说谎!她和你素来不睦怎么会将本公子的秘密随便告诉你!”说话间,薄夭感觉利刃已经割开了脖子上的皮肤,细密的疼痛随之而来,也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猛的想起来,这个卫修言那晚夜闯暗牢不就是为了自己报仇,那她如果将自己便是薄夭的事情告诉他,他会不会信?!
这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慢慢蔓延开来,脖子上的疼痛算不得什么大事。
只是,她如今哑了,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