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薄夭微怔了片刻,紧跟着她伸出手去将那琉璃瓶拿了过来。
改变容貌?不会又是什么毒药吧,上次是哑巴了,这次又回变成什么?瞎子?
似是看出了薄夭的担忧,卫修言盯着她瞧了片刻然后冷声开口:
“若是要害你不需浪费此药,吃了之后面上会痛上三天三夜直到容貌彻底改变,过后,便开始书写秘册。”
薄夭有些意外,为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好似能够看穿她的内心一样。
这个敌国质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自然没有将心中的疑惑问出口,而卫修言留下这瓶药之后很快便离开了,仿佛他只是过来送了一瓶药,便只是送药,为什么需要他亲自前来?
薄夭心中的疑惑万千,偏偏一个字都问不出也细想不出其中的种种缘由。
她还是薄夭的时候便没有同卫修言说过几次话,除了小时候那次的搭救,他们之间便如同陌生人一般,毕竟一个是当朝大臣之女一个是敌国质子,这两个人之间能够有什么机会相处?
凌宜国民风不算保守,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就算是她和未婚夫婿宋桢晔也没有仔细相处过多久,别说是其他人了,她一直在大宅深院中,独自生活,独自面对那些恶意。
卫修言走后她便将窗户索性关了起来,刚入夜没有过多犹豫便服了药一个人躺在床上等待他所说的痛意袭来。
果然,卫修言并没有说谎,刚服下这药没有多久她便觉得整张脸像是燃起来了一般火辣辣的疼,这种疼痛一阵一阵的,刚起来的时候简直痛得让她差点忍不住直接晕死过去,但是渐渐的,那痛意又随着时间慢慢变弱,变得她可以接受,只是就在她觉得可以接受的时候,痛意又会瞬间飙升,就在她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漆黑的屋子忽然传来了木门被打开的声音。
这么晚了,谁会过来?
薄夭挣扎着准备坐起身来,刚起身便听见了脚步声快速向着自己移了过来,不等她反应过来,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就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床前,她下意识地想要惊呼出声却只是发出了一个气音,薄夭忘记了,她现在是个哑巴......
屋内没有点灯,唯有屋顶的天窗透了些月色进来将屋内映得有些朦胧。
薄夭虽然不能喊却也挣扎着坐起身来一手拿过枕头下的刀刃,谁料她刚拔出那小刀还没有来得及对向那歹徒便眼见面前寒光一闪,‘叮当’一声,刀刃触碰,下一瞬对方已经提着利剑将自己手中的匕首打飞。
对方一个言语都没有,身形却莫名的熟悉,此时薄夭面上的痛意再次袭来,巨大的痛楚让她几乎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子,这样的情况下,她根本无力反抗,而她的嗓子又没有办法呼救,她心想,这次是必死无疑了!
那人一身黑色夜行服,整张脸就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那双眼睛里如此凌厉的目光直勾勾地顶着眼前的薄夭,周身迸发出来的杀机让薄夭立刻想起了这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