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宗旨一向是逐步稳健发展,既不要靠耸人听闻的利润,也不要在市场不景气时,突然有资金周转不灵的威胁。
——包玉刚
“虞”,有准备的意思。意思说:以自己有准备去对待敌人的无准备,这样才能有把握取得胜利。这一点,也是可以预知胜利的一种情况。
南宋初期,民族英雄岳飞屡次重创金军,金军统帅金兀术对岳飞又恨又怕。一次金兀术探听到岳飞驻军在郾城,身边只有少量骑兵和步兵,就集中了自己最精锐的“铁塔兵”和“拐子马”,气势汹汹地杀向郾城,企图一举击败岳家军。
金兀术的“铁塔兵”名不虚传:他们头戴铁盔、面罩铁网、身穿铁甲、脚穿铁靴,连坐骑身上也披着铁甲。“拐子马”是配合“铁塔兵”行动的轻骑兵,他们位于“铁塔兵”的两侧,机动灵活。
岳飞对金兀术的“铁塔兵”和“拐子马”早有所闻,并制定了破敌的对策。岳飞对士兵们说:“‘铁塔兵’固然厉害,但他们太笨重,离开战马就一事无成,而‘铁塔兵’的坐骑偏偏有四条腿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外边,我们只要砍断一匹战马的腿,一队‘铁塔兵’就都一筹莫展。‘拐子马’只能在两侧出击,我们集中力量攻击中间的‘铁塔兵’,‘拐子马’就失去了优势,与普通骑兵毫无差别。”岳飞组建了一支“盾牌军”,“盾牌军”的士兵左手持特制大盾牌,右手握一把专门砍马腿用的麻扎刀,并针对“铁塔兵”的行动特点进行多次演练。
金兀术统领一万五千名“铁塔兵”和“拐子马”浩浩荡荡地杀至郾城。岳飞先以“盾牌军”迎战“铁塔兵”,后以精骑兵杀入敌阵。“盾牌军”于盾牌护身,用麻扎刀砍马腿,马腿一断,“铁塔兵”一个个从战马上摔下来,寸步难行。岳飞的精骑兵乘机冲入,配合“盾牌军”,将“铁塔兵”杀得所剩无几。
金兀术眼看自己苦心经营的“铁塔兵”损失殆尽,伤心得放声大哭。
岳飞知己知彼,指挥有方,再一次大败了金军。
岳飞的胜利非常明显地在于对一场即将到来的战争进行了精密的研究和分析,能够做好充足的准备,赢得战争是在情理之中。
同样在谈判之前进行周密的准备,也是谈判取得成功的必要条件。
公元1074年,宋与辽发生了边境争端。双方派代表在代州边界土黄平谈判。但由于辽方一再设置障碍,致使谈判不欢而散。第二年,辽方派使臣肖禧到宋朝的京城,声称:“不解决问题,誓不返辽。”宋方官员经常与肖禧通宵达旦地谈判,但因辽方无理纠缠,谈判始终毫无进展。
神宗忧心忡忡,他既不想与辽军交战,又不愿割让领土求和,最后决定派遣沈括赴辽谈判。
沈括早年对宋、辽边界作过仔细研究,这次接到出使辽国的使命后,又查阅了档案,并向有关官员进行了了解,弄清辽方两次所提边界前后不一,与第一次所提有争议的黄嵬山,相差30里。他连夜草奏,上呈神宗。神宗看了奏章,向群臣说:“以往主持谈判的大臣不究本末,贻误国事。沈括精神如是,朕无忧矣。”神宗按沈括提供的资料,亲自绘制了一张地图。第二天,沈括携带地图到馆舍拜会辽使肖禧。沈括说:“下官受皇上委托,奉陪阁下,贵国有何要求,请向我提出。”肖禧以十分傲慢的口气说:“宋朝违背条约,侵犯我大辽边界。我们早有照会,要求重定边界。大辽皇帝派我来东京,此事不解决,我无法回朝复命。”
沈括面带微笑:“本人对边界情况略知一二,贵国在照会中所提有争议地界,较原协议向前推进30里。不知阁下这次来东京,是为解决边界争议,还是索取领土的呢?”
肖禧毫无思想准备,故作镇静道:“大辽只要求按原协议重定边界,对宋朝绝无领土要求。”
沈括从袖中取出地图,说:“阁下声称并无领土要求,实属辽国大度。此图乃御笔绘制,请阁下过目。”
肖禧察看地图,只见山川河流无不详细,一时无言以对,只好委婉地说:“既然如此,我只好及早回国向大辽皇帝报告。”
肖禧走后,大家沉浸在喜悦之中。沈括却非常忧虑,他知道辽使虽然离去,边界争议并未解决。目前辽国大军压境,如不急速赴辽,面见辽帝,将此事圆满解决,辽方随时都可能挥师南下。他遂将自己的想法面呈神宗,神宗深表赞同,并派沈括出使辽国。
谈判会场设在一个宽敞的帐篷内。辽方代表杨益戒宰相,是辽国手握实权的人物。他开门见山地说:“辽、宋地界需要重新划定,我们大辽多次派使臣赴宋,久未见答复。此次贵使前来,希望及早商定,免得又动干戈。”
沈括从容答道:“宋辽地界早有定议,但是贵国所提黄嵬山为分水岭问题,文书上并没有记载,敝国不敢从命。我携带文书在此,请阁下过目。”随从人员将两国签订的文书摆到谈判桌上,文书中明文记载:“黄嵬山以大山脚下为界。”
杨益戒无言以对,最后用威胁的口吻说:“贵国数十里之地不忍割让,难道要断绝两国友好关系吗?”沈括答道:“师直为壮,曲为老。北朝弃先君之大信,以威用其民,非我朝之不利也。”杨益戒见沈括态度强硬,言辞锋利,只好宣布休会。
在第二次谈判中,杨益戒见逼索土地不成,便放弃黄嵬山地界之事,又提出关于天池的归属问题。天池本属于宋国的领地,这在宋、辽签订的协议中早已确定,但协议允许一部分辽民在天池牧马。
沈括说:“天池乃是我宋国疆土,岂能更改!”
杨益戒说:“辽民在此牧马,极易引起冲突,有损两国关系,请阁下三思。”
“天池归属乃先皇所定,本朝无权更改。至于武装冲突,本朝容忍是有限的,也请贵国三思。”
双方共进行了六次会议,沈括有问必答,言辞犀利。杨益戒未料到宋朝竟有这样杰出的使臣,又听说宋朝正在边界集结军队作应战的准备,只好放弃逼索土地的要求,维持原协议所确定的边界,草草结束谈判。
沈括胜利完成赴辽使命,返回汴梁。神宗为此嘉奖沈括的功绩,任命他为翰林学士。
在这场宋辽边界谈判中,由于宋朝代表沈括知识渊博,办事认真,对两国边界情形了如指掌,因此,他轻而易举便制服了来宋无理取闹的辽方代表。其后,他赴辽与辽宰相谈判时,又引经据典如数家珍,使杨宰相无言以对;杨宰相见来文的不行,就以武力相威胁,但沈括的态度也很强硬,据理力争。在此后的谈判中,由于沈括胸有成竹,因而在谈判中对答如流,使对方无空子可钻。此外,由于宋朝加强了边防,辽只好放弃逼索土地的无理要求。
沈括的有备而来使得辽使和辽宰相,没有招架之功,只好放弃原来的企图,结束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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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备而来,是应变及时迅速的一个先决条件。我们总是要在准备后才能在心理上和实际行动中,有信心,并且不慌张,那样成功的希望无形之中便又多了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