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旗询问合作细节,简雍说道:“大头领以撤兵威胁天水赵家,让其带着粮食和攻城器械出城助战,设下酒宴,席间杀光首脑,再俘其军,则大功告成!”
零旗询问交换规则,能否交换俘虏?简雍说道:“赵将军处有近5000羌族步兵俘虏,可以用汉人仆从一比一的方式交换;西行商会只收赵家首脑人头,每人一斤华氏仙酿或者一石华氏雪花盐,不希望出现假冒的人头,那样不仅换不到盐或酒,还会失去做朋友的资格。俘虏交换规则,未受伤的俘虏一人换一斗盐,或者十人换一斤华氏纯酿。缴获的物资归羌族,用不上的物资可以和西行商会交换。”
从羌族头领们点头那一刻,天水赵家灭族就成定局了,太守赵道留下功曹姜囧守城。
姜囧居然要他防范羌族,王家庄好处就与姜家无关了。
赵道亲自押运着粮食和攻城器械到达羌族大营,想着明天攻破王家庄为儿子报仇。
酒过三巡,零旗对赵道说想借点东西,赵道满口答应只要有的都可以,当零旗说借诸位项上人头一用。
酒宴上的杀戮开始,有心算无心,赵道带来参会的赵家子弟和大家族子弟全被砍倒,人头被剁下来拿去招降天水郡兵。
赵道意识到天水赵家完了,自己成了家族的罪人,声嘶力竭地质问零旗为什么?要是钱粮不满意可以加倍。
零旗告诉赵道西行商会给出了数十倍的价格!
赵道绝望了,赵道进行最后的挣扎,告诉零旗只要放过赵家,可以把天水城献给零旗。
零旗有些心动,有几个头领也兴奋了,拿下天水城,不仅钱粮取之不尽,漂亮女人还任自己享用。
帐外传来悠扬的号角,大营被包围了,正面是三个步兵方阵,近万个火把,四周还有六个三千人左右的骑兵方阵,后营居然只有300来个火把。
后营主将莫力艾看到自己这边才300人,觉得是莫大的侮辱,带着所部2000骑兵杀出后营,朝300骑兵杀去。
可惜莫力艾挑错了对手,选择了特战屯中最强战力和最强装备的血杀队,这支由各家悍匪头领们组成的血杀队,每人最低都是练气境。
赵云的亲卫屯已经分散成为各支骑兵队率,赵云把他们的铁甲和五十炼钢刀都集中起来交给了血战队,众头领们终于放心下来,赵云把他们集中不是为了借刀杀人。
血杀队向羌族的2000骑兵发起反冲锋,当血杀队从羌族军阵中杀出,羌族倒下了6、7百人,在铁甲的保护下,羌族简陋的武器根本破不开防御,血杀队只有个别人受伤。
随着进攻的号角,血杀队再次向羌族骑兵进攻,羌族骑兵还没有完全调整好队形,就被血杀队再次杀入军阵,第二轮死了近千人,头领莫力艾也被砍落马下死无全尸。
剩下的300多骑兵被吓破了胆,拼命逃向大营,被血杀队用弓箭追杀,只留下十几人回去报信,羌族2000人几乎被杀光。
血杀队就30几人轻伤,战损比例0:2000,创造了一项不错的纪录。
零旗和众头领从崩溃的骑兵口中得知,这支骑兵300来人,全身铁甲,每个人都武艺高强,骑术了得!
之前嚷着要去天水抢钱抢粮抢美人的头领们,终于想起自己的处境。
装备全身铁甲的骑兵王家庄还有上千骑,还有上千铁甲的步兵,自己的实力好像干不过西行商行。
羌族的骑兵要是分散了,不够这些铁骑兵杀的。
赵云看见示敌以威的效果已经达到,吹响了撤退的号角。
部队排着整齐的队形退去,血杀队把战马全部带走了。
零旗带着头领们去后营查看了战场,看到很多切口整齐的断裂武器,可想而知对方武器的锋利程度。
第二日简雍来到羌族大营,对接战果,统计需要交换的数据。
简雍带着王家管事和天水各大家族旁支代表,检查了羌族提供的人头,从中挑出了173个赵家和其他家族嫡系子弟人头。
统计完毕,羌族昨晚共俘虏了11376个青壮。
简雍提议先进行第一步交换俘虏,王双带着骑兵把4863名羌族步兵俘虏带来,再从大营带走了3800汉人仆从军和1063名天水青壮。
羌族还可以从西行商行交换173个人头和10313个俘虏的物资。
羌族在分配比例上产生了分歧,出兵前约定的按出兵比例分配战利品,先灵羌能分到一半其他人分另一半。
遭到其他头领们的一致反对,都说步兵除了攻城战没有贡献,补偿先零羌部交换4863个俘虏的损失,其他部分按各部骑兵数量分配。
零旗在心里一算与原先数量差距不太大,也就同意,各部按比例分走人头和俘虏,自己去找简雍交换物资。
众人交换最多的就是华氏雪花盐、皮甲、战刀和弓箭,华氏纯酿换的数量都控制在10斤左右,关键是太贵了,他们也舍不得拿马换华氏仙酿。
零旗最后和简雍交流,把赵道等41个人头、5430天水青壮一起交给简雍,提出想要交换100套铁甲和100把五十炼钢刀,简雍说需要请示赵云。
赵云跟邓芝和简雍商量后,决定建立一个配额购买机制,设立配额交易物品清单,只有与西行商行交易配额物品,才能获得购买精良武器装备的配额。
第一批配额清单就两项,健全的青壮和战马,具体标准为:
一把五十炼钢刀对应配额为20青壮或2匹战马;
一整套铁甲对应配额为40青壮或4匹战马。
精良装备只接受以物易物,换的标准五十炼钢刀换2匹良马,整套铁甲换6匹良马。
先灵羌部的人头、俘虏、仆从交换了6000青壮的配额,刚好可以购买100套铁甲和100把五十炼钢刀,但需要用800匹战马交换。
零旗拿到这个配额机制和交换条件,先是心痛,转念一想这个规则对自己非常有利,剩下所有人的配额加一起才能购买到100套铁甲和100把五十炼钢刀,他们要想要更多的铁甲和钢刀,就需要拿战马先换额度,这样需要付出的战马就更多了。
零旗一发狠,又拿出600匹马换了200斤华氏仙酿,新增了购买额度,再用800匹战马交换了100套铁甲和100把五十炼钢刀。
当羌族其他部落看到先灵羌部出现了200个全身铁甲和钢刀的精锐骑士,都震惊了,都跑去找简雍,拿到了配额机制和交换规则。
众人先用自己的额度换了第一批铁甲和钢刀,后面又用战马换额度,再换铁甲和钢刀,共向西行商会交换了300套铁甲和钢刀。
赵云用500套铁甲和钢刀,一共收获5800匹战马,加上血战队缴获的近2000匹战马,2部步兵都能配齐战马。
果然还是军火贩子生意最易发财。
当赵云带着三部骑兵押着天水郡兵到达天水城,姜囧直接下令打开了城门,一部接管城防,一部把郡兵带到军营监管起来,一部接管太守府、府库、监狱、包围赵家、查封赵家商铺。
当200个被送到羌族大营受尽摧残的女子回到天水,赵家勾结羌族的阴谋败露,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被全部下狱。
其他几个家族都人心惶惶,纷纷前往太守府求见赵云,得到答复是将军会派人去各家拜访。
第二天王家庄众人也来到了天水城,王家族人搬进赵家大宅,邓芝、简雍、华佗、张机、王异带着侍女住进太守府。
拿下天水城后,有几件事情急需处理;赵云召集邓芝、邓展、简雍、王异、百里晴天五人议事。
商量急需解决的三件事:
第一是谁做新任天水太守,属官如何安排?
第二是赵家如何处置,其他几大家族如何处理?
第三是军队的编制和驻防问题?
先是太守人选,第一是最好姓王,第二是要获得西行商会的认可,众人发现王异最合适,可惜王异是女子。
王家又没有像样的人才,进入一个死循环,最后赵云盯着王异看了一会,对王异道:“王姑娘不是有个孪生弟弟叫王宝么?就让王宝当太守!”
众人一听可行!
任命邓芝为天水郡长史,主管政务;姜囧升为司马,协助邓芝;百里晴天为都尉,负责郡内武事;功曹、兵曹、法曹、户曹等属吏择贤才任用。
至于天水赵家将做为杀鸡儆猴的鸡,赵云提议开公审大会,流程和方案不断被众人完善。
当李虎、杨瑞、宇文烈、独孤恒、宇文端、元彪、于震、赵毅、李瑞代表赵云回到各自家族,邀请家主和长老参加公审大会,各家震惊。
嫡脉在两次出兵王家庄中损失惨重,威望大损,又被羌族杀掉了大批嫡系子弟,家族人心惶惶,生怕步赵家后尘被抄家灭族。
原本家族的弃子却在赵云军中获得重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若能紧跟赵云步伐,家族必能更加兴盛,各家族长都表态一定准时参加公审大会,全力配合。
公审大会在各大家族的配合与宣传下,人尽皆知,二天后的刑场人满为患,刑场中间竖起一面“替天行道”的大旗,左右两边挂着一副对联。
左书:有冤申冤,有仇报仇!
右书:天理昭昭,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