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审大会第一项由长史邓芝宣读赵家罪状,历数赵家勾结羌族谋害乡里、强取豪夺、欺男霸女、草芥人命等十大罪状。
第二项是公众审判,把赵家人一批批带上台,现场宣读已知罪名和接受现场指控,第一批首脑被历数罪状砍头之后,众人的情绪被点燃,纷纷上台指证赵家人罪行,最后赵家男丁除了书呆子三少爷被一对父女上台跪求众保下,其他成年男丁、后院恶妇都被一一处死。
一众观礼的族长和长老们越看心越凉,若按照赵家所有被杀的罪行为标准,他们家族很多人都够得上杀头的标准。
若赵云把他们送上公审台,估计也没法活着下公审台。越看越猜想,赵云应该不是要杀他们,而是敲打他们,后续若不能让赵云满意,公审一次自然也能公审第二次。
公审大会结束,各家族回去开家族会议商定出两个决议,一是公布家族少族长,二是尽力去弥补之前族人造的孽。
李虎、杨瑞、独孤恒、宇文端、元彪、于震、赵毅七人被选定为少族长;打破了族长必须出自嫡支的族规,逼得各家族改继任族长的族规为当代最强者。自此庶出和旁支子弟终有出头之日,军中的子弟们对赵云敬为天神。
赵云接见了最大的功臣姜囧,若无姜囧提前报信,王家庄必定损失惨重,再加上献城之功,一个司马的职位不足以表其功。
赵云对姜囧的深明大义表示高度肯定,希望姜囧能继续为天水的安定繁荣贡献力量。赵云告诉姜囧新任太守由王家家主王异大小姐的胎弟王宝担任;西行商会管事邓芝兼任天水郡长史;姜囧任天水郡司马,兼任西行商会天水分会会长。
姜囧在脑中消化赵云所说的内容,太守是王家家主王异,自己成为天水郡司马和商会分会长,可谓是名、权、利三收,自己一个不忍心换来了如此丰厚的回报,姜囧很满意。
赵云对姜囧说道:“上面是西行商会对姜兄的谢礼,当时我重伤昏迷,若无姜兄之助,能否醒来都是未知数,我欠姜兄一条命,只要在能力范围之内,会尽全力帮姜兄达成一个心愿。”
听完赵云这句话姜囧非常激动,经过这段时间与王家庄人的交流,姜囧明白赵云在商会中的地位,也明白赵云这个承诺的价值。姜囧对赵云道:“听说赵将军已收邓校尉之子邓艾为开山弟子,姜家幼子可否让将军看看是否有练武资质,若能有幸拜将军为师,将是小儿的造化。”赵云答应改天去姜家做客,看看能否有师徒缘份。
赵云和姜囧达成共识后,就把各其他七个家族的族长请来。赵云和女扮男装的王异、邓芝、姜囧一起接见了七位族长,告知众人天水被羌族攻击,太守贸然出击死于乱军之中,天水王家联合众人拼死抵抗,力挽狂澜打退羌族,力保天水城不失,特表天水王家王宝为新任天水太守。众人纷纷表态拥护王家继任太守。
赵云把新任长史邓芝和司马姜囧介绍给众人。赵云告诉众人,将成立西行商会天水分会,专门负责与羌族之间的贸易,分会会长姜囧,赵云现场邀请众位家族参加。
众人都听说了赵云前几日用华氏仙酿、华氏雪花盐、精良武器装备换了近万战马的交易神话,要是能建立与羌族的正式商道,那将是一座金山,都表态愿意加入商会,并询问赵云加入商会的标准是什么?
赵云告诉众人有三条核心标准:
1、商会需要组建护卫队,负责护卫和运输商会货物,为了提升众人加入的积极性,凡家奴成功加入护卫队,家人全部脱离奴籍。
2、每家提供1万亩耕地,解决护卫队家属的生存问题。
3、商会利益按100份计算,天水八大家族每家10份,商会20份,每三个月分配一次利润。
姜囧第一个表态,姜家提供不出一万亩耕地,希望用钱和店铺来抵差额;赵云表示同意。
姜囧表态其他人就没了退路,纷纷表态加入天水分会。虽然几千家奴和万亩耕地会让家族财富缩水一半多,让几代人的积累划为乌有,但华氏仙酿的购买力太强,只要千匹战马规模的商队跑几个来回,所有的成本都回来了。
商会成立就可以布局羌族的商道,第一步完成护卫队的组建,往汉中贩卖第一批战马,然后全部换成粮食运回天水。
赵云在等待礼送羌族联军出境的魏延部和马忠部返回,需要安排血战营官兵去留和重新编练的问题。
赵云找来邓展和百里晴天了解队伍的兵力;邓展告诉赵云,王家庄有一部骑兵3300人,三部步兵9900人,护卫队1000人,共计14000多人;血战营有4部骑兵13200人,辎重兵2000人,共15000多人。
百里晴天告诉赵云,共从羌族交换回11000多郡兵俘虏,还有8000汉人仆从军,以及姜囧原先率领的3000天水郡兵。一共22000对人监管在城内大营。
若全部转换成军都超过5万人,一个天水根本养不活这么多军队,而且良莠不齐,整军迫在眉睫。
从未来的需求出发,需要的队伍分成三部分,一是主战骑兵,二是守城步兵,三是商队护卫队,这三者的编制和待遇都是急需解决的问题。赵云让人把最了解天水郡情况的姜囧找来,一起参详,姜囧提议应该组建8支城防军,天水郡城编制一部骑兵和一部步兵共6000人,其他7座县城每座县城一部兵马,其中骑兵1000人,步兵2000人,可从当地招募1000人与派去的1000步兵混编。这样城防军就需要10000骑兵和10000步兵,姜囧的方案获得赵云三人的认同。
羌族在侧,必须有一支装备精良的骑兵作为震慑力量,规模必须过万,加上驻防骑兵随时能拉出一支2万多人的骑兵,应对羌族的威胁,最后商定为5部16500骑。
西行商会的护卫队则是多多益善,平时负责押运货物,战时还能协助守城和运送粮草,三人商定先成立10支1000人规模的护卫队。
赵云把邓芝和王异请来,把部队将分为主战骑兵、城防军和护卫队三部的想法告知两人,询问两人的想法,同时商议主战骑兵、城防军、护卫队三者的待遇,以及核算军费和粮草。
邓芝告诉赵云按西行商行的赚钱能力,钱粮永远不用担心,多少人都能养得起,到是待遇需要用心设置,方能激励士气。
邓芝提议按归属和功能划分,把城防军和驻防天水的主战骑兵划归一类;把需要走出天水郡的护卫队和护商骑兵划归一类。护商骑兵需要穿过不同属地的他人防区,人数不宜过多,需选择精兵强将,配全套精良装备,成为战略威慑力量;护卫队的主要职责是保护和运输商队物资,他们是穿越不同防区的主要力量,必须加强独立作战能力。
赵云受到邓芝的启发,决定把护卫队独立出来,成立天下镖局,变成西行商会的运输合作机构,让其成为民间中立势力,便于穿行各地防区。镖局成立一支千人规模的护镖铁骑,负责维护商道安全和应对突发事件,再成立十支千人规模的运镖队。
赵云在心中筛选人选,最后锁定周仓和廖化,两人都有过绿林背景,周仓很适合跟江湖人物打交道,廖化可以跟官面人物交际。周仓冲锋陷阵,廖化查漏补缺、照顾全局,很理想的组合;可惜简雍挖不动,否则加上简雍就是最佳组合。
赵云让人把周仓和廖化请来,告诉部队三分的规划后,询问两人自己的规划。
周仓直接道:“我听圣主的,圣女有交代,凡事以圣主之意愿为先。”周仓说完还对廖化咧嘴一笑,廖化听到这句话目瞪口呆,直接被周仓绑架成圣女系了!赵云也觉得今天的周仓有点怪怪的!
赵云看向廖化,廖化回应道:“我选择去镖局,骑兵人才济济,驻兵非我所愿,镖局才是步兵的归属。”
赵云满意地点点头,廖化对自己和全局的认知相当到位。
廖化继续说道:“我推荐秦胜兄弟为大当家,秦兄弟对步兵战阵理解独步天下,是最佳的步兵统领。”
赵云让人把秦胜请来,把部队三分和廖化举荐他为镖局大当家事情一一告知,赵云询问秦胜自己的想法,秦胜思考一下回答道:“我愿意做镖局的三当家,和周大哥、廖二哥一起把镖局经营好,带出一支铁军。”
小伙子懂进退,有大将之风,这次捡到宝了。话说百里晴天、齐战、田旭也都非常不错,王家分支人才济济啊!
赵云把天下镖局的设想告知三人,镖局只是载体,需要做成三件大事,一是挖掘天下英才,英雄豪杰、落魄书生、能工巧匠……来者不拒,多多益善。二是建立遍布天下的情报网络。三是练成一支熟悉山地作战、擅长长途奔袭的步兵精锐。
未来闻名天下的镖局自此诞生,四位创始人还一起商定出天下镖局的口号:
天下镖局,镖行天下;
镖侠一诺,使命必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