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宋寄言被早早地叫起床梳妆打扮。
她有些烦躁。但还是没说什么。
被人伺候着换了一身黑白格的裙子,裙摆到脚踝,又搭了一件纯白披肩,头发披散下来。
“小姐,你真美!”
服侍的佣人称赞着。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美吗?她也这么觉得。
勾了勾唇,但一想到打扮这么美就是为了相亲,好好的兴致被败坏。
相亲的地点定在了一家法式餐厅。
她一进门,用餐的客人纷纷投来惊叹的目光。
这是哪儿来的美人!
白白嫩嫩的肌肤,一双眸子如小鹿般看着你,就连女人都想心生爱怜。
宋寄言开始寻找着相亲对象。
他记得宋延盛告诉她男人的穿着,却怎么都不告诉她姓名和家世。
一说是怕吓着她二来想保留点儿神秘感。
她嗤笑,相个亲还搞这么多花样,她预估这人可能就长得像个苦瓜吧。
白衬衫,黑裤,胸口别了一个紫罗兰胸针。
她找啊找。
啊,看见了。
嗯,这人怎么有点儿眼熟。
她走近,男人将手中快遮了大半脸的报纸放下,微笑着看着她。
英挺的脸庞,深邃的眉眼,嘴角挂着笑。
宋寄言沉默。
怎么是这个斯文败类?
她果然没猜错,可不是跟苦瓜吗,败火。
她只能勉强地端庄对他回了个笑容。
“宋小姐,再次见到我也不用笑得这么开心。”
“我知道我这个人人格魅力挺大的。”
箫浊清调笑着看着面前的女人。
这人的脸皮是里三层外三层吗?
她什么时候说过她开心了?
“箫——爷,你不必打趣小女子了。说吧,你有什么事儿?”
宋寄言不想与他纠缠,速战速决。
“啧,我的事儿就是跟你相亲啊,然后住一个房子,睡同一张床。”
箫浊清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
宋寄言险些一口水喷出来。
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完全不相信他的话。
她开始苦口婆心地开导他:“箫浊,噢不,箫爷,你看咱们都这么年轻,谈这事过早了。而且你肯定也有一番雄心壮志要去实现,婚姻只会阻碍你前进的脚步。”
她说的天花乱坠,还没注意到对面男人的笑意越来越浓。
“而且这儿又不止我一个人选,你可以挑一挑,看一看其她小姐,说不定能找到你命中注定的人。”
“你当我是穿袜子呢。没必要,我就要你了,宋寄言。”
箫浊清突然来这么一句。
配上他低沉微哑的声音,宋寄言冷不防地扎进他那双好像有一汪浩瀚大海的眸子。
箫浊清见宋寄言果不其然呆住了,眼底的笑意止不住了。
宋寄言后知后觉才发现这男人有意逗她。
她真是想立刻发火。
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我是名媛,我要规矩,我不能被他影响。
默念三遍,再抬头看向他:“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箫浊清收起了刚刚那副不正经的样子。
“宋小姐,读过这么多书,你也知道吧。如今这时局不稳当,随时可能再次爆发战争。你觉得就凭这么你爹那个小职位,能护你们家多久?”
宋寄言被他这话弄的眉头紧皱。她想过这些,但她没想到这么多。
他说得在理。
确实,这几日的相亲越来越多了,甚至直接摆酒席的都有。
她抬眸,直视着箫浊清双眼,“我可以答应跟你交往,但是我有要求。”
“你说。”
“你要一直护我宋家,不能落井下石。也不能随便对我动手动脚。”
“比如?”
……
“比如像那天晚上一样调戏我!”
“喔~那样啊。”
箫浊清背靠在椅子上,手就这么搭在桌上看着她。
宋寄言被他这声音弄得面红耳赤。
她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既然如此,成交。”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