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懵懂青春里,
我的小学生活杂乱无章,面目全非;
我的那段花季故事;
如同当初在爸妈的哄骗中,
被骗上了列车,
之后岁月的列车也一直带我行驶在时间的轨道里,
颠簸地,慌乱地,恐惧地。
如今,
这岁月的列车将要载着我驶出校园。
过往的一幕幕,经历的一回回,
像是一场满是黑暗的噩梦,又像是一场五彩缤纷的美梦。
一花一世界,一人一场梦。
梦初醒,回眸看世界,又有几度梅花像从前。
六月二十五日,天气小雨,这一天是在我的生命中意义非凡的日子,因为这一天是我结束了在站前小学学业的日子,亦是我脱离了噩梦的日子,本来这一天是上午过来拿成绩,然后下午举行毕业联欢会的日子,可是,经过一系列的是是非非后,对待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人,我的心变得愈加寒冷,我简单的把我前一天为苏玥盈包装好的礼物送给她后就出了班级,因为像我这样一个从始至终都被孤立的人,即便是像春节晚会一样热闹,我也参与不进去。
韩愈有写过这样的一首诗文,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心里想着古人文学大家写的诗,却是活学活用地把诗文和如今的景色描述的绘声绘色。
我满眼欢心地看着教学楼外酥酥下着的小雨,轻轻地把成绩单塞进了书包,每个人总是无法预料到下一秒发生的故事会是什么,也同样的会在故事发生的一瞬间而产生心中期待的感觉,这便叫做惊喜。
又是一个猝不及防的雨天,又是一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又是一种,令我满心悸动的日子。
就在我踌躇出不出教学楼的时候,看见那个不速之客撑了把和那天同样的旧伞,朝着教学楼的方向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像是一种等了很久的样子。
面对着这个不速之客,心中突然就有了一丝清纯纯的悸动,心中在想,虽然想不通他为什么过来,但不管他是为何而来,能够有一句问候,只要一句,这样就最好,也就足够。
可是那个人却是轻轻地和我擦肩而过,虽然还没有彻底的路过我,但仅仅只是那么一瞬,我的心中就有些失落,像个木头人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向前走,也没有回头看。
突然之间,一只手在我的眼前打了一个响指,正在发愣的我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
白奕得意洋洋地露出笑容,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仔细打量着我:“才走这么久,你就不认识我了?”
听见这微微有些熟悉的声音,我有些惊讶,我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以后才确定了他是在和我讲话,我刚想张口说话,可是一张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谢谢?还是好久不见?突然间,白奕在我的头上轻轻地弹了一下,一脸嫌弃地看着我,说:“几周不见,你似乎变得更加地呆傻了,就像是树袋熊一样呆呆傻傻!”
刚说完,白奕的动作就极为娴熟的拽起了我的校服袖口,拉着我走进了蒙蒙的细雨。
我满脸的疑惑,这才第一次开了口,问他:“这是去哪?”
白奕丝毫不在意我说什么,只管自顾自的轻轻拉着我,而我的心里竟然一点儿想要反抗的感觉都没有,或许是依旧被他那暴君的名号威压着,又或许是那种久违的依赖感又在我的心中显现。
他径直拉着我走出了校门,然后把我带到一中的校门口放下了我的衣袖,我看见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渗出些许暖意来,他的嘴角似乎在微微上扬。
站了短短几秒钟,他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紧紧的盯着一中的教学楼仿佛是在说我:“两年了,小雪还是第一次想要为一个人准备礼物。而且从昨天就很兴奋地在商场里挑来挑去了。”
我如梦初醒,有些兴奋的瞅了瞅他:“雪凝来了么?”,然后刚向前走了一步,白奕就在我的身后抓住了我的胳膊,这一下的寸劲儿,还有些疼,突如其来的动作不禁把我惊了一会儿,我满是疑惑地回头盯着他,像是在问他要干嘛。
白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放下了我的胳膊,挠挠头打趣着我说:“你怎么对我妹妹这么上心啊,你说实话,是不是被小爷救过两次后,心里暗暗的对小爷许下芳心了?”
听到他的这句话,我的身体不经过大脑扭头就走,然后口是心非的解释着:“你怎么这么自恋,我只是单纯的在这里和雪凝相遇了而已。”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那么急速加肯定的否定,反正就是不想听这种话,感觉怪怪的。
不知为何,明明刚刚心里没什么感觉,可我的步伐却是越来越快,我的脸也越来越热,还好当时正下着蒙蒙细雨,滴落在我滚烫的脸上为我降了些许温度,走了差不多十几步,白奕撑着伞才追上来,对我说了句谢谢,我不清楚刚才的那段时间里他在后面怎么了,也不知道他这句谢谢到底是什么意思,总之,那天的他很特别,似是而非的特别。
那天,一去图书角,就看到了一个蛋糕摆在我经常坐着的地方,白雪凝为我准备了一支钢笔作为礼物,一起放在包装盒里的还有一只小兔子玩偶,当时的我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玩偶是我在商场第一次抓到的那一只,我拿起兔子满眼惊奇的瞅着白奕,自言自语地说:“当初抓到你不是不给我么?”
白奕没有说话,只是脸有些微红地咳嗽了几声,白雪凝似乎突然恍然大悟,轻柔的说道:“哦,越来文君姐就是那个帮我哥第一次抓到娃娃的那个男同学啊。”
“嗯?”我惊奇的盯着白奕,有些不可思议的笑了起来,虽然他总是犯下累累暴行,但我还是第一次见他为这种无足轻重的事儿撒谎,像极了我那天抱着一米多的大兔子骗我爸妈说是班里的女同学送给我的。
那是我第一次听白雪凝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也是我第一次看到脸有些红的白奕,呆萌呆萌的,很可爱。
正所谓同病相怜,或许是三个孤独症患者在一块突然有了无限的话题,又或许是白雪凝的哥哥在身旁给了她很多的安全感,我们俩竟然聊了个不停,而那无限的话题,三句中有两句离不开她的哥哥,那个学校里出了名的暴君,也同样是此刻坐在我们俩身边的白奕。
当遇到了有兴趣的事之后,时光总是过得飞快。
我不知道那天白奕一个人在一旁会不会觉得无聊,但是每次当我抬头看他表情的时候,总是觉得他那天出了奇的有兴趣,而且听的还是班里盛传着的属于他这个暴君的故事,那一天,这个暴君的心情貌似出了奇的好。
后来随着天边的那几抹余晖拉的越来越长,我们便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满是狼藉的作案现场,就各回各家了,这期间我还跟白雪凝约好了七月初去海边玩,虽然那颗小不屈的心中隐隐有些属于自己的小九九,但是像这种见不得人小伎俩还是让它一直潜藏在心底好了,因为......
每个人都是自私的吗!
毕竟在那个情窦初开的年龄里,谁不希望下一秒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照着自己懵懂的青春幻想的轨迹去走。
毕竟这似幻似真的遐想只属于那个喜欢做梦和不断梦醒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