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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梦初醒(2)

唐朝诗人白居易曾在《琵琶行》中写到这样的一句话,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在那个时候我便觉得这句话写的特别有道理,几个经历了各种形形色色生活的人,虽结果参差不齐,可过程确实一样的沦落天涯,这样的几个人莫名的被命运的绳索悄然连接在了一块,相逢即是缘分,又何谈什么之前是否相识。

那时的我其实还并不是很懂得缘分二字,缘分还未懂全,又怎会习得珍惜一词。但是我始终坚信,那个从来不会去和人讲感情的老天爷一定会在某一年的某一日,来手把手的教我去如何珍惜。

自从我和白奕兄妹俩在四下无人的初中教学楼中开了一个极为小巧简便的联欢会之后,又过了没几天,我们打算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去海边玩。

而这风和日丽的日子,悄然间,便是纷至杳来。

而就在那风和日丽,晴空万里的天空下。蔚蓝的海浪从海平线上滚滚而来,毫不留情的打在礁石上,然后再在礁石上乱溅开来。再见那之后的海浪,像是有着愚公移山的精气神儿般,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的重蹈着前一浪的覆辙。

我是从吉林的农村来到这座小城的,在这个小城生活的六年多时间里,因为爸妈工作忙的缘故,我仿若一个经过这里的过客一般,对这座小城的一切都知之甚少。

大海,那个时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

我依稀记得那天还是我和苏玥盈先到的海边,因为我答应过苏玥盈,一定要让她再次见到白雪凝。

可是我打算先把这件事儿藏进我的心底,给苏玥盈一个小小的惊喜,不过那天苏玥盈只是听说我邀请她去海边就已经很高兴了,她甚至还很娴熟的从家里带了小铲子和小水桶,她在路上就对信誓旦旦的讲,退潮的时候,会有很多贝壳,小螃蟹什么的留在浅滩,捡回去还可以留作纪念。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苏玥盈对我讲的所有美好的贝壳,小螃蟹。就在涨潮的一瞬间被冲的烟消云散。

苏玥盈当时的脸色也是极为的难堪,还好她思路非常多,但还是用极为生硬话音解释,说这次是因为我们准备的还不够充分,下次一定要先打听好了时间再带我来一趟。

我们正说着话的功夫,白雪凝他们也悄然而至,因为白雪凝自身的缘故,只是并没有和我们打招呼,仅仅是在后面静静地站着。还是苏玥盈一个不注意间回头瞅见了她。

“白雪凝?”

我看见苏玥盈回过头,嘴里喃呢了一下,也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原来白雪凝和白奕早就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们的身后。而且今天的白奕穿了一件极为干净好看的枫叶图案的半袖。

看到白雪凝后的苏玥盈似乎很难以置信,白雪凝似乎也很难置信能在这里碰到她。或许是因为久别重逢的缘故,苏玥盈丢下带着的所有物件儿,去拉白雪凝的手,令我意外的是,白雪凝并没有去闪躲,只是和往常一样,不怎么说话。或许真的如同苏玥盈说过的那样,她们两个以前真的是很要好的朋友吧。

我在一旁拾起了被苏玥盈抛弃的可怜小物件儿,这还是我头一次见到货真价实的海,一阵阵风吹过,蔚蓝色的海水被那阵风吹的哗啦啦的作响。然后掀起一朵朵透明的白色浪花来。

遥看天边美景,海天一色。整个人仿佛都跟着心而变得心旷神怡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微微沾着咸湿味儿的空气,抻直了我的一双胳膊对着大海想要舒舒服服的抻一个懒腰。

怎奈何在我就剩下最后一个动作就做完的时候,白奕在我的身旁松松懒懒地抻出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懒腰,嘴里还不停喃喃着:“还是海边舒服。”

我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僵在一旁,瞅着他呆呆的有些发愣,为什么他总是这样,总是在关键的时候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我的身边。

可是这个暴君却是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丝毫不在意我有些憋屈的小眼神。抢完了我的动作,还不忘装出一副特别关心我的样子问我:“哎!你这抻懒腰的方式有些半吊子啊。要不要我来教你个完整的?”

我没好气儿的瞥了他一眼,嘴里嘟嘟囔囔着:“明明是你打断了我,还大言不惭。还真是个肆意妄为的暴君。”

在之后的一两的一种我开始扯出一大堆道理和暴君在讲。

我也不清楚从什么时候起,我竟然开始敢和这个暴君这么说话了,而且还是喋喋不休的用言语对他狂轰滥炸。

可即便我怎样的喋喋不休,暴君他都不理会我,在一旁自顾自的望着大海,不过他似乎知道就算回复我也说不过我,因为用他的话来说,那就是绝不能和女生讲道理,因为不管怎么讲都有把自己绕进去的风险。

不过我认为那个时候,白奕就已经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他这个人,总是喜欢用令人意想不到的方法去抨击别人,面对着我的喋喋不休,他竟然突然间站到我了的眼前,他当时是一个大步走过来的,而且离我的距离特别近,我还以为是我说了什么话惹毛了他。

结果,他就静静地站在我的面前,静静地站了能有几分钟。我有些纳闷,心想,你就算是过来骂我的好歹也要吱个声啊,这么傲然独立的,吓死个人。

果不其然,这个暴君在下一刻对我的精神实施了极为残酷的摧残。

当时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海风不停的吹着我俩,突然间,一朵朵浪花掀了上来,伴随着朵朵浪花的还有白奕那杀人都不偿命的歌声。

白奕有些粗犷的嗓音里蕴含着极为魔性的声音便开始充斥着我的耳膜。在我不经意间,那魔性的嗓音就悄然而至:“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我将要去远方寻找未来,假如我有一天荣归故里,再到你窗外诉说情怀,再见了心爱的梦中女孩,对着你的影子说声珍重。”

说实话,这首《窗外》虽然是首很老的歌了,但因为我爸妈常听耳濡目染的,我也蛮喜欢听得,可是请原谅我这一次,听了没两句,就不管不顾地捂住了耳朵,因为白奕这一口的粗犷嗓音太弑人心魂了,对,没错,就是弑杀的弑。

我不知道他唱了多久,反正我我是有些忍不住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突然间就跑到了白奕的身后,趁着他闭着眼睛自我陶醉的时候,双手使了一股蛮劲儿朝着他的身后重重地一推。

当时白奕发现自己身子一轻的时候,还睁开了眼回头看了我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睛中充满了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而我的眼睛却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心里莫名的竟然有些愉悦,脸上却是没有半点反应。

一声噗通的落水声,随着白浪哗啦啦打落在了沙滩上的声音,白奕跌倒在沙滩上,不对,应该是跌倒进了海水里。紧接着我的身后传来一阵笑声。

我的心猛的一惊,回头看了看发现苏玥盈和白雪凝在我身后笑个不停,白雪凝还好,苏玥盈竟然笑的前仰后合,最后还倒在了地上,毕竟暴君出糗这种事,八辈子也难遇到一回。

就在我心里想着自己的小命今天还能不能保得住的时候。

身后传来了一阵凌冽还夹杂着一股咸湿味的声音来:

“翟文君,你今天死定了!”

我闻声回头,看到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在死死的盯着我。

对着我凶狠狠的说完之后,白奕还不忘朝着沙滩上先吐了一大口海水。

我愣在原地盯着他那双眸子看了短短几秒,见他那一副落汤鸡般的模样竟然莫名还觉得有些好笑。

之后我便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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