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午夜的时候,于若文和我一起喝着冰过的啤酒。刚要喝的时候,我帮她倒了一杯,放在桌上,她笑着拒绝。
于若文说:拜托,你想把我灌醉啊,说,灌醉后有何企图?
我说:没有啊!
于若文说:我一杯就倒。
我说:这样啊!那你还是别喝了,看着我喝吧!
我以为她不会喝酒,结果她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我等了一分钟,发现她并没有倒地上。
我说:你怎么不倒地上呢!
于若文说:傻瓜,我会喝酒的,只是很少喝而已。
我说:还以为你不会喝。
于若文说:会的。
我帮她倒了第二杯酒。
于若文说:给我一支烟?
我说:你带火了?
于若文说:这次带了。
我说:你什么时候就会抽烟了?
于若文说:初一。
我说:那么早。
于若文说:那你呢?
我说:高一,看来你烟龄比我还早!
于若文笑了笑说:抽烟又不是什么好事情!
我说:这倒也是。
她慢慢的吸了一口烟,轻轻的歪过头将含在嘴里的烟吐成一缕幽幽的直线,然后调皮的对我笑了笑,动作满是优雅。我向来认为抽烟不是件快乐的事情,特别是女孩子,总认为她们身后一定会有很多故事。不容我去深思,我也不愿意去深思。于若文喝着她自己倒的第三杯酒,同时也帮我倒了一杯。看着她吸烟,我却一点也不觉得她不快乐。我拿起了桌子上的杯子一口喝掉了里面所有的酒滴。
于若文说:你喝不少了,还是慢点喝吧,小心你倒地上了!
我说:放心,这种酒是不会醉人的。
于若文笑了笑,眼睛忽闪忽闪的透着光芒。她穿着一件长袖的红色毛衣,看我的同时在用右袖口擦着嘴角的酒滴。小鸟说她的眼睛是最好看的,不单在四个女孩中如此,在全世界里也是如此,可是我却一点也不觉得。
桌上有个橙子,于若文拿起了橙子放在左手里,再从抽纸盒里抽了一张纸巾开始擦拭起来,擦干净后这才剥起了橙皮。待她把橙子剥好后,就将右手里面橙皮扔在地上。
我说:你不会扔垃圾桶里啊!
于若文说:扔地上顺手。
我说:那你是要打扫的。
于若文说:想得美,你自己打扫。
我说:那还是让它们呆地上好了。
于若文说:你真够懒的。
我突然觉得我是够懒的,在这个冬天里,我不想做任何一件事情,就是地上的橙皮我也不愿意去打扫。
我说:那你打扫好了。
于若文说:算了,就让它们老老实实呆地上吧!
我说:你也够懒的。
于若文笑了笑,不置可否。她把手里的橙子分了一半给我,取了张纸巾,将纸巾扑在桌上再把剩下的属于她的那一半橙子放在纸巾上,然后低下头,开始将橙子一瓣一瓣的分开来,总得六瓣,她拿起了其中的一瓣,开始剥去瓣丝。她剥得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慢条斯理中仿佛还带着意犹未尽。我接过橙子,很快就把它们吃完。我吃东西的时候不喜欢被别人盯着看,那会让我食意大减,所吃的东西也会变成一只蜡烛。我也不喜欢在别人吃东西的时候盯着看人家,那会很没礼貌。而于若文的举动让我顿生好感,不会觉得她的动作太过做作。尽管她的动作是够慢的。我在她把第一瓣剥得晶莹剔透的时候就把属于我的全部吃完,我少有兴趣的开始打量着眼前的姑娘,并保证不被她发现。
吃完橙子后,于若文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谢谢你请我喝酒,很高兴单单只是我们俩,下次有机会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