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时候,不远处的道路维修工把横跨着公路标有“昆琬路高新开发区西二环小庄西村北二环”的指示牌架子的四根柱子漆成了绿色,这与路两旁的常青树的颜色相差无几。
小鸟说:怎么涂成了绿色的,难看死了。
我说:路标牌还是蓝白的,要是他们爬上去将路标牌也涂成了绿色就好了。
小鸟说:就他们那动作,爬上去估计会从上面掉下来被车给辗死。
我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他们又没有招惹到你。
小鸟说:他们动作太慢了。
我说:这关你屁事。
小鸟说:主要是他们把柱子涂成了绿颜色的,我讨厌绿色,我还是喜欢常规的白色。
我说:闭眼、把头转向其它一个方向去。
小鸟说:出门伸个懒腰就能瞟到,太碍眼了。
我说:常青树也是绿的,你怎么不讨厌啊?
小鸟说:常青树是树是植物,而柱子是标示物,应该是白色的才安全。
我说:这是你个人偏见啦,我就觉得很安全。
小鸟说:说不定有人把那柱子当树了爬到架子上面去玩,那时候你就会知道:涂成绿色的柱子并不安全!
我说:不会有那样的白痴的。
第二天中午,我昏然的睡着,恍惚中有人在门外大吵大闹,这让我觉得平时的这个时候熙熙攘攘的路面上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人呢?太不应该了,于是我飘身前去一探究竟。没能够飘出门外,突然,门外公路上的人们,感应到我的存在,并且发现了我,我即刻闪身回来,人们却潮水般的向我袭来,疯狂的纷纷想要挤进卷帘门,共睹我容颜。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随身携带重型武器,一斧头就把卷帘门劈开一条长长的裂缝,他先伸进一只左手,紧接着是手臂,半个身子,半个右半身卡在缝隙中,他挣脱了一下,身子一挺就整个的钻进店里。他径直的走到小鸟床边,一上来,一斧头就把小鸟连人带床劈成了两半,小鸟睡得安详,丝毫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秒杀了。他右脚一踢将只剩一半身子的小鸟连带一半身子的弹簧床踢开,左手高举着铮亮没血的斧头转身向我劈来,我被子一掀,鲤鱼打挺,纵身一跃,右脚狠狠的向他下颚踢去。
啊!一阵剧痛把我给痛醒过来,我发现我站在床上,我的右脚正踢在床边的新飞冰柜上,我急忙向小鸟看去,发现他并没有成了两半,在完好无损的床上仍睡得安详,一些阳光从正对着床大大的窗子最上面四层没贴窗花纸的玻璃片中射了进来,照在小鸟的床上、脸上,还有一些正照在我踢在新飞冰柜上没放下的右脚上。保持这个姿势,我活动了一下我的右脚,发现还能动弹,还好是踢在冰柜的角上没伤到其中任何一根脚趾,但脚面却传来阵阵剧痛,并且开始浮肿,颜色也开始变深。我急忙双手抱住右脚,拉起掉在地上的被子盖在身上,躬着身子,重新开始睡觉。比起疼痛,困意此时更让我痛苦。
我重新睡下,想着就此常眠到第二天,可是门外却一片人声,吵得让人难于入睡,我知道这是真的吵声的不再是做梦。我用枕头将小鸟砸醒,一点也不想出去再探究竟。
小鸟大叫:干嘛,你想死吗?想找骂啊?
我说:外面动静太大了,影响睡觉,你出去看看,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鸟说:时间尚早,手机闹铃都没响呢!
我说:响过了,你没听见。
小鸟从枕头下面摸出了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重新睡下。
我说:你快点出去看看。
小鸟说:闭嘴、12:30、睡觉。
我说:你听不见吗?真有你的。
过了三分钟
小鸟说:我出去看看。
我用枕头捂住双耳,开始睡觉,小鸟却很快跑进来掀开了我的枕头。
小鸟说:走,看热闹去。
我说:看什么?
小鸟说:看白痴。
我说:什么?
小鸟说:白痴。
我说:具体点
小鸟说:已经很形象了,快点起来,去看你认为不会有的白痴。
我说:真的
小鸟说:不是煮的也不是炒的,更不是盖的,你再不起来看,估计他就挂了。不和你解释了,我先去看了。
我慢慢穿上了衣服,觉得有必要去一探究竟,去到外面看看究竟是什么热闹,连续打扰我睡觉两次。来到门前,我不情愿的伸了个懒腰,正午的阳光刺眼得厉害,我没打哈欠,放眼向四周看去。
仔细一看,发现“昆琬路高新开发区西二环小庄西村悲二环”的路标架上一哥们正站在上面,只见他站在横跨四车道的路标架的最中央,站得潇洒与自在,修然的晒着太阳。看那情形是打算常年居住在上面的,架子下面也聚集了不少群众,队伍可以说是具备了庞大规模的。
难怪了会有如此大的动静打扰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