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虽然没有军士的军功但避免了更多的伤亡,倒也算是一件幸事,具体事宜不光是要大单于和李信先行会谈,始皇帝也会传来第一道指令,之后是大单于进咸阳进行最后的确认。
春秋战国以来,败方每次都是割地赔偿,数年甚至数十年不得翻身,而大秦帝国对待匈奴犹如对待藩属,不削反增,匈奴人最缺乏的都给了他们。
匈奴人人喜出望外,百年来匈奴人一直是各国的匪患,一向是别国歧视的蛮夷,人人食不果腹而大秦愿和匈奴平等,匈奴人好斗不好战,被生活所迫才屡犯边境。
“阁下,来日再回。”克利要带着剩余人马回去了,第一次谈妥阿尔穆献了降书,阿尔穆将要成匈奴王身份倒是比李信还要高了,西北军这一天举行了盛大的共同婚礼,李信想到了若惜,不知道若惜他现在怎么样了。
此间事情全部办完,该是班师回朝了,原西北军暂继续驻守等待新的任命,伤残年长者可造册回乡,官府赐予爵位和土地。李信带了剩余精锐返咸阳。
在咸阳还有一名罗马斗士,这件事完也该放掉了,李信交了一封信给那人便将他放了,李信新封左庶长,让他有一年的休息时间,之后依旧有新的调令,蒙恬调往原荆楚之地进行扩张领军二十万,西北军大赏,派遣愿共往扩土军士爵位,古往今来在这个年纪获此殊荣的仅李信一人。
在西北几月,李信变黑了不少,一进李府大门像个报喜的孩子:“若惜,若惜,我回来了。”刚回到咸阳,喝西北大相径庭,李信还有几分不适。
“夫君。”如今入了秋,李府很少有下人在门外办事,若惜如乳燕归巢扑倒李信怀里。搂住自己的女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一种说不上的放松与幸福。
“大哥!”李卬再见李信,这位他敬畏的大哥如今是天下最有名的人了,这不是功高震主。
“李卬。”李信摸着李卬的头“要多练武,知道吗,几月不见,真的壮硕不少。”
李卬如今是皇帝亲侍经常和禁卫军一同训练。秦皇收到了两个好消息于是他决定再上泰山。第一个消息:“已到仙岛,不日长生丹可成!”吕不韦来信:“我欲寻徐福,数年内便可归来。”
李卬在朝上上奏:“陛下,西北无战事了,除常驻兵马,臣兄已统计有三千名将士愿意前往南疆助战,两千人愿助战荆南。”
“准!”此次军中行赏由蒙骜和李陵主持匈奴单于为匈奴王,世代守护西北盖聂有功加封帝国客卿。
“陛下,臣请外调巡查江南以正法度。”江南的统御地区并不多,荆楚之地一直是块难攻之地,秦人不适应那种环境。江南有李信的封地,让他去看看也是好的。
“朕准了!”李信本该休息一年,秦皇也很心疼李信,毕竟李信为大秦强盛付出了太多。
退潮以后,咸阳全城张灯结彩,李信穿过主街找到了扶苏公子,扶苏是始皇帝大公子,为人敦厚博学善交友,门客不分国籍,这时他家中就有原来的楚国贵族。
“公子好久不见了。”上次李信回来时,扶苏正好出了咸阳去办事,这一次相见时隔数年。
“这两位是?”李信见到在扶苏府上的两人都不是中原地区人士像楚地的人不由警惕,那名较为年轻的竟然还是双瞳,那可是禹帝一样的眼睛,李信对这人警备最深。
“想必这位就是威名远扬的李信李公子。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在下项梁,这是在下侄儿项羽,今日来咸阳特地来拜会公子扶苏。见到将军真是没能想到。”项梁说话十分客气,一丝没有作假,是不能也不敢,即使李信是楚国的大仇人,亡楚之战李信“功不可没”老项家不可能忘。
“项燕的儿子?”李信和项燕交过手,“项燕将军是生不逢时,若是我秦国人,项燕将军至少能建立和王翦将军一样的功勋。”那一战打的艰辛,虽然项燕是被李信枭首但那一战是集合了三人之力才擒拿了项燕。
项羽声如钟鼓倒也不难听:“正是,家父就是死在将军手中。”项羽是将帅之家,自小受教,战死疆场乃是荣耀,敗不可耻,不服输去硬碰报仇有辱亡者。
“呵,你倒不要心心念念的想要报仇了,凭什么,你的口气么?”
项梁赶忙拦住项羽:“将军,羽儿无礼您请多担待!”见到叔父低声下气项羽怒了,这才是国仇家恨:“欺压我叔父年老算什么本事,若胜了我,我任由你处置!”
李信扭了扭头:“也罢,你这种人进了扶苏公子府上还得了?我来试试你配不配当一个门客!”
项梁对项羽的实力是了解的项羽天生神力能举国鼎,但他如今比他父亲项燕可差的太多了,李信现在也许已经比项燕老将军更强了。
项梁倒是老谋深算:“李将军息怒,项羽快向将军赔罪。”项梁最了解自己这个侄儿,如今再用激将法让李信成了无名之师。
项羽更是见叔父如此卑微:“我要杀了你!”
李信倒是风淡云轻:“本将不会杀了你。”李信走到院中,项羽愤怒难耐一拳打裂了地面猛地起身走了过去。
“羽儿,你!”项梁叹了一口。李信本来还想和项羽对拳,这一看打消了念头,幸好没有这么做,李信内心有些凌乱。
“项先生,一同去看看。”扶苏起身看向院中,他知道李信不会让他难堪,李信再帮他。
李信解下佩剑:“看你应该擅长肉搏,来吧。”
受到挑衅项羽大怒,既然对方天生神力,那李信只能靠速度来较量了,让他愤怒,速度更能占上风,项羽的速度甚至不如匈奴那拿锤的将领速度快,李信一拳打在项羽胸口项羽忍痛,速度更慢了,之后李信一个鞭腿摔在项羽头上,项梁都不忍继续看下去,项羽摔在地上,李信不屑的走到李信身旁:“一身蛮力,楚国项氏一族的连重拳竟然在你手中不伦不类,还敢自称将门?”
项羽跪在地上,他从未败过,同龄人中谁有和他的一战之力?如今毫无招架之力,项梁曾教他训他,他不以为然,以为力气大就高于一切,这一刻,满身的桀骜,被削去一半竟然是听进了李信的嘲讽。
“好好教他,日后必成大器。”李信看出项羽还是可教之才,对项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