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不如人,父亲战而死,杀父仇人就在面前,项羽不知该如何自居,:“项燕将军是真英雄。”在项羽懊恼的时候李信说了一句。
“我不说要和你做朋友,要你做我部下,但你要如何打败我?你不了解我,你也不用心,你有什么依靠?”项羽从小就自视甚高,即使楚国亡了,他也以为凭一己之力报仇轻而易举,李信的一席话他想起了自己过去的种种:“将军虽然是我杀父仇人,但将军没有斩尽杀绝,今日见我留我性命,项藉惭愧,的确是没有自知之明,家父项燕为国而死,而将军杀我父灭我祖国此仇项藉不敢忘。”
“好,好,本将等你复仇,公子你来见证。”李信不介意多一个对手,毕竟自己杀了他的父亲。“我给你时间,今日作罢,可?”李信此时是真饿了。
四人正要用餐,听到外面十分嘈杂,四人察觉不对都出去看了,一匹失控的马正在人群中冲撞,行人商旅匆匆避开,只有一个孩子还在路中间,项羽跨了过去一拳打在马头上,这匹烈马飞出了一丈,马口中血沫吐出眼看就要咽气。
“多谢英雄,多谢英雄!”一位妇人抱起大哭不止的孩子,连连向项羽道谢。李信虽然出门看到这一幕也最好了救援的准备但就算动手也是救不了孩子的,这一幕,李信更惊了这一刺激项羽的力气惊人。
马主人见了马倒地已死,这匹马幸好没有伤人,李信走到妇人身边:“孩子无事吧。”城卫军已经到达,扣押了马主人。
“公子,将军。”城卫兵队长上前行礼。那妇女带着孩子跪下:“民妇不敢,民妇不敢。”
李信俯身扶起妇女和孩子:“赔偿十两银子”李信对马主人说这匹马不会是马主人放的,而既然牲畜出了问题主人要负责。那匹马是宝马百金尚不可得。
在城卫军看管下,马主人走到妇人跟前取出二十两银子:“在下向姑娘赔罪了。”
“多谢这位先生了,若非阁下,在下必成大祸。”马主人身带佩剑必然有登记造册是名武士。李信认得他是当日援助战场的墨家巨子三弟子子演,他的马匹天下闻名,有天下马榜前二十的两匹马,被项羽打死的便是一匹。
李信也问讯那妇人为何上街,没成想那竟然是田猛的妹妹,是来咸阳寻兄的,李信派人护送。项羽看到那匹倒地的马甚为可惜,这比项燕的战马更要强上一筹。“先生这马。”项羽虽然莽撞但还耿直。子演虽然惋惜但也知晓宝马为何发疯。
“无妨无妨,这是在下的错,良马一旦又漏凶性便无力挽回了,杀了它便是最好了。”子演倒也对此豁达。
项羽依旧叹息:“可惜了这匹马了。”五人一同再去就宴:“将军威风记忆犹新。”
“这几日,在下又要离开了。”李信轻笑,五人饭吃了一半李信开口了:“最近太原郡有匪患,我本想派李易莲前往,今日见了项羽,不知你可愿意一同前去协助?”这次剿匪是一份美差,李信交给李易莲是为了嘉奖,这次携带项羽也是为了防备项羽对扶苏公子不利。
一听有仗可打项羽立刻应声,项梁自然看透了也乐见其成。
“这次一别,下次不知何日能见,我一生最爱的良驹有两匹,一雄一雌,雄马在马榜派十七唤赤蹄,雌马为白浪上榜十五。两马共生一匹小马我唤之为乌骓,前日白浪因病而亡,许是今日赤蹄发疯缘由,今日见了项先生是缘分乌骓我愿赠予先生,希望您给它一方天地以驰骋。”乌骓此时已有三岁,继承了父母血脉更是千年难见,比踏云有过之而无不及。
项羽见了乌骓更是移不动脚步了,子演做了人情送给了项羽,得了宝马,项羽更是爱不释手。
“唉,当日灭楚,我不该怪将军,那是天下归一的天命,秦始皇陛下没有剿灭六国余人贵族已经是大恩大德始皇帝以诚待天下,若是秦在政之年出暴虐,我必率先举起大旗。我,我,我不怪将军了,将军对我父亲尚无侮辱我当鸣谢将军。”项羽一介粗人竟然有了这样的心意,连项梁都感到意外。
项羽本来以复兴楚国为己任但他说出这一句话有千钧重,为了百姓为了太平项羽作出了牺牲。再一次看着侄儿项羽有此觉悟,他看到的是一片赤子之心,项羽大笑:“李兄,我项藉愿秦无暴政,秦民太平,我将随君护卫这份安宁。”
子演笑了,扶苏笑了,李信更是高兴,这不是一番可有可无的说辞,明眼人都能看到项羽的真心。这才是英雄,敢为天下先的英雄。
“秦国强盛,不是一代之功,我楚衰败不是一代之庸,自战国秦变法图强,一统之式如同洪流不可阻挡,今秦王更是一代明王,真想一睹始皇帝风采。”项梁自幼熟读百家之言,对秦史也有见解。
“报...将军,陛下请您前往西山狩猎”李信在将军府收到诏令,刚入秋常有猛虎觅食,此时也是围猎的最佳时日。“来人去公子府上请项羽项梁随我一同前往。”李信要试探二人是否真心,是否可用。
“再去告诉胡亥公子,今日我给他猎一头老虎。”李信想起小时曾经对胡亥夸下海口,今日该兑现了。
李信进了房中若惜正在学习礼仪“言妈妈。”言秦氏是李信的奶娘,自小在宫廷,礼仪德行甚好,所以李信请来她教若惜礼仪。
“信儿有事找姑娘咧,那我便先走的。”言秦氏从未因为自己身份而抬高自己,因而李信对她一向如同生母。“送言妈妈。”李信目送离开,一经解放若惜直接跑去找小白兔,这只兔子从不去假山,一直卧在房里,也不怕生人。
“若惜,今天吃兔子可好?”李信看着这只肥美的兔子,若惜抱得更紧了些:“夫君,不吃它不行么?”若惜没有恃宠而骄对峙男人,仅是请求而已。
“今日去西山狩猎,傻姑娘,天凉了,记得披上狐裘。”李信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细细品味。
李信的生母也找到了李信:“信儿,你父亲身染寒疾,去不了西山了,你要照顾好若惜。”
“是,娘。”李信刚换上黑色劲装一拉腰带,震了手臂,这件衣服倒是不错。
“多穿些。”两人未成婚,在有人时若惜不会称李信为夫君。
马榜上不到七岁不入马榜,想当初惊风叱咤马榜,无马可及,如今踏云方才六岁因而乌骓和踏云都不上马榜。
“将军,如此盛事唤上我等感激不尽。”项梁见面就向李信道谢,今日说不定还能有缘得见秦始皇陛下,这也是李信对二人的信任。
“夫君,带着我。”若惜要和李信同乘,不坐马车。踏云一见女主人便献殷勤去蹭若惜衣袖,项羽大惊:“此马通灵?”乌骓虽然是宝马但见了踏云如同山匪见了大王。
若惜止住踏云:“小坏蛋,衣物要脏了。”踏云伸出舌头舔舐若惜的手显得十分亲昵。
“夫人不但美貌,竟然还能和动物交流,这除去娥皇,女英再无他人。”项梁并未说错,史书有记载的仅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