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外面有两个人拿着您的玉佩求见。”管家手里捧着玉佩递给赵景漓。肖澈无意间扫了一眼,低下头,若有所思。
“让他们进来吧,”她接过玉佩顺手别在腰间,转头对赵景润道“应该是沈兄和顾兄来了,我方才见过他们的,想必是知道你们都在这才来的。”
赵景润点点头。
两人进来行了礼,方挨着肖澈落座。肖澈和沈墨染不经意间交换了一个眼神。
两人客套了几句,表明了来意。他二人都是跟着肖澈和赵景润进的京,如今这二人都住到二皇子府了,他们便也跟了来。
赵景漓撇撇嘴,合着把她这皇子府当驿站了?还是不要钱的那种。
却还是吩咐人又打扫了两间房。晚膳桌上比平时热闹许多,主要是在场的五个人,单从模样上看都是人间不可多得的。纵是自小跟在赵景漓身边见惯美男的清颜,此时也有些犯花痴了,她心里嘀咕着,她家二爷模样清秀白净,不过脾气却不大好。三爷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笑起来,心都能给人融化,可是却总给人一种疏离感,忽远忽近的。再看这位肖澈公子,模样是没话说,俊朗非凡,更有些刚毅的男儿气概,纵使她习武多年,竟也看不出他的功力如何,清颜于是默默将他列为了危险人物。再看这位沈公子,一身书生气,温润如玉,如果说肖澈的长相是侵略性的,那沈墨染的长相就是完全没有侵略性的,无论他做什么,都给人一种人淡如菊的感觉,只是双眉时常微蹙,像是有解不开的心事。再看顾家公子,端的一张玩世不恭的脸,笑的时候洒脱随性,静的时候吊儿郎当,眼里时不时露出精光。做了一番比较,清颜最终还是觉得自家主子最好看,脾气差点就差点吧。
“清颜,”赵景漓悠悠道。
“在!”清颜打了个激灵。
“做事不周全,自己去周叔那领罚吧。”她淡淡道。
“是。。。”清颜耷拉着脑袋,转身出去,路过清酒,他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
散了晚膳,众人各自回了屋。
沈墨染将他二人下午的遭遇同肖澈讲了个大概。
肖澈心有疑惑,纠结过后还是决定潜进赵景漓的房间探个究竟。
此时房内,赵景漓屏退了众人正准备沐浴,由于清颜才领了罚,不能来伺候,清酒又是个男儿身,守在外面不许他人靠近。肖澈稍费了些功夫,躲过清酒的防备,闪身进了屋内。轻手轻脚的翻找那块玉佩,却一无所获,不经意间瞧见屏风上她换下来的衣服上挂着那玉佩,走近想要仔细瞧一瞧。
“来了?”屏风另一边闭目养神的赵景漓缓声道,“今日你带着伤,就不用伺候了,守在外面就好,别给孤放进色狼来。”
肖澈一噎,这是,,把他当清颜了吗?色狼,,说的是他吗?
没等到回话,赵景漓皱了皱眉,“怎么,有小脾气了?罢了,一会去我房中取金疮药吧。”还是没有回声,她不悦的睁开眼,正准备看一看究竟,正在这时,一把匕首冷不丁的抵上了她的脖子。她下意识的护在胸前,好在水面上飘满了花瓣,能大略遮羞。“肖兄,深更半夜的闯进孤的卧房,别告诉孤,你是来伺候孤沐浴的。”听得出来,她语气微怒。
肖澈轻声笑,“在下若不来,还不知道当今权倾朝野的二殿下,居然是个女儿身。”
“你找死!”
“殿下莫不是痴傻了?如今脖子上架着刀的是你而不是我。”他似威胁道,却控制着没有伤到她。
“肖兄才是脑子坏了,你今日若不杀我,他日相见我们还能留有一丝情分,可你若但凡弄伤我分毫,可就要想想自己怎么活着离开我皇子府,怎么离开燕国,到时候,恐怕肖兄的计划与心血都付诸东流了吧。”说这些,她心里也没底,但不管怎样,终究是要试一试,若是真的要打起来,外面的清颜清酒,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她的三脚猫功夫。到了这个时候,赵景漓才是真的开始悔恨当初没有好好学一门防身的能力,如今遇到危险,只能智取。
许久未等来回音,赵景漓心里有些打鼓,这家伙不会在想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她吧。
却听到两声轻笑,脖子上的东西离开了她。她迅速扯了一件长袍裹住自己。离开了浴池。与他对立。
肖澈勾起嘴角,“有什么好遮的,看都看过了。”
“你放屁,孤遮的严严实的!”她愠怒。确见他笑得更欢了,顿时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我和殿下做个交易如何。”他道。
“不如何。”
“殿下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对今晚发生的事守口如瓶,绝不透露半个字。”他虚倚屏风,笑容似带着暧昧。
“哼,可是孤觉得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殿下此言差矣,常言道,多一个朋友便少一个敌人,先不说已殿下的身手能不能杀了我,便是杀得了,又难免引起众怒,不免惹人猜忌啊。”
好嘛,拐弯抹角的说她弱?这谁能忍,她抬手欲给他点教训,却被他冷不丁的封了穴道,一动都动不了,“肖澈,你混蛋!枉我和我三弟这般信任你,你居然对我做这种事情!”肖澈似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微微一愣,毕竟女儿家清白比什么都重要,她这话说的好像他是那个玷污姑娘清白却不负责任的负心汉一般。
见他不说话,赵景漓以为他被自己唬住了,“怎么,还不把孤解开,莫不是真的想做些什么,肖兄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嘛。”
肖瑞邪邪一笑,凑到她耳边,“但凡是个男人,看到殿下这般样子,都会忘了正人君子是什么东西了吧。”语气太过暧昧,赵景漓竟然双颊有些发烫,“放心吧,殿下,我会对你负责的。”
赵景漓又羞又恼,偏偏打又打不过,说还说不赢,现在连动都动不了了,只一双眸子狠狠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