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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一往情深深几许?’‘春如旧,人空瘦。’这样的词句总让人伤怀。读来却让人欲罢不能,而这些词句好象正写尽了自己当下的情怀,了了数语,道尽世间万般深情。然,当我读到‘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和‘谁道飘零不可怜,旧游时节好花天,断肠人去自经年。一片晕红才著雨,几丝柔绿乍和烟。倩魂销尽夕阳前。’时。我想到雅兰,想到了浩哥,而当年孟浩去祭拜雅兰的画面便又在我眼前展现,而这句‘断肠人去自经年’更是让人充满无限伤感。于是,我便泪眼婆娑。

近来我迷上了纳兰容若的诗词,虽然这些词读起来有些凄凉和忧伤,但我却喜欢诗人‘清丽婉约,哀感顽艳。’的词风。

夜正以看不见的速度吞噬着人们的梦魇。我窝在我的小屋里聚精会神地欣赏纳兰容若的诗词,在年后上班的第一个周未。

“欣然,你给我出来,出来!”接着便是咚咚的敲门声。

“都十点多了,是那个疯子在这个时候打扰本宫。”我心里一惊。透过猫眼,我看到一张变了形的脸。两只眼睛红红的,脸也象火烧云一样。

“韩涛,你疯了!还是吃错药了!深更半夜的跑来干什么?”

“滚!滚!滚!有事明天再说。”我象机关枪一样,隔着门就对他发射。

“傻蛋,欣然,张欣然!你再不出来,再不给我开门,我就到楼下喊了。我要让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我韩涛爱你。”说着正欲离去。

“好,好。别走。”

大晚上的,人们都已休息。我怕这个人真的做什么出格的事,我赶紧打开了门。门打开的同时伴着酒气,韩涛涌了进来,进来之后便扑倒在地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刚把他弄到沙发上,接着他便呕吐了起来。瞬间,整个屋子迷漫着难闻的气味。“我上辈子到底欠了这家伙什么,这么折腾我。”难闻的呕吐物的味混合着酒气,折腾着我的胃,它开始翻腾。我强忍着没有吐出来,却难受得泪水盈盈。“死韩涛,臭韩涛!”我边收拾边狠狠地骂着。可任我怎样骂,他却象死猪一样沉沉地睡去。

当我收拾完这一切已是零点。本想着一会打发走他,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唉!”我在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如果不是怕别人误会,又或者是。此刻我多想让浩哥来把这个家伙带走。可天这么晚了,再想想肖倩,还是算了吧。我躺上床,可怎么也进入不到梦乡。此时屋子里依然还弥漫难闻的气息,这气息让我无法安眠。我起身下床走到韩涛跟前,一股更强烈的气味钻入我的鼻孔。罪魁祸首就在他的衣服上,刚才他吐在衣服上,我虽然给他擦干净了,但依然臭味熏天。

“罢了,罢了,我可没想占你的便宜。”

突然想起上次买的睡衣,本是......现在看来浩哥也是没有机会穿了,可现在想想自己的初衷,我不由地涨红了脸,并暗自嘲笑自己的幼稚。那套睡衣安然地在我衣橱里呆了有些时日了,想不到现在到也排上了用场。今天要不是韩涛整了这么一出,我真的忘了还有一套男式睡衣在我的衣橱里。我从橱子底下翻了出来。“给这家伙换上吧。”我及不情愿地想,我这不情愿并不是因为他穿了这身睡衣,而是韩涛现在睡的跟猪一样,雷打不动,还要让本姑娘亲自为他更衣,“唉!也罢了,看在平时对我好的份上,就免为其难吧,”我心里这样嘀咕。

韩涛睡得死沉死沉的,任我如何粗鲁地摆弄他,他依然没有醒,而两道剑眉却拧成了麻花,看来让酒精烧的不清。为他脱去上衣,我看到他健硕的胸肌,我莫名的脸红了,于是我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我把从韩身上扒下来的衣服丢进在一旁,看他狼狈不堪样子,我动了恻隐之心。“罢了,罢了。”我又把他的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洗了出来,明天这家伙就能穿上清爽的衣服,人也精神了。把衣服洗完凉上,我又在屋子里喷洒上香水,这才睡下。我很快便进入了梦乡,梦里还梦见了从前大学里的同学,梦见了我和郑凯和好如初,我们在蓝球场上打球,我们偷偷溜出校园看电影,梦里的我们是那么的快乐和无拘无束。就这样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醒来,已是早上八点多。清晨的阳光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肌肤,就象爱人的手,温暖而又亲切,它让情绪化的我有了短暂的安宁。我揉揉惺忪睡眼,起身去洗发间,看到沙发上躺着的韩涛,这才想起昨晚的事。等我洗发完毕。这家伙还睡的正香,好象还做着美梦,脸上露出笑容,象个孩子。我出神地看着他,他昨天晚上关公般的脸此时已变的白白净净,这样看来他的确很好看。一张可爱的大男孩精雕细刻的笑脸,总让人忍不住想摸摸它。可我又想起昨天晚上他可恶的样子。于是我戏弄的用手捏住他的鼻子,他一下憋醒过来,睁开眼睛吃惊地看着我。

“你怎么在这里?”他惊讶地问。

“呵!这话我应该问你。还敢在这里充愣卖傻。”我啼笑皆非地说。

“你给我起来看看,看看这是姐的地盘。”我边说边揪着他的耳朵。

“唉哟!轻点,轻点,你就不能温柔点。”他坐了起来,看看屋子。

“我,我,我这是......”他说着,一脸的蒙圈。敢情这家伙真的是忘了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了。当他低下头,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穿的睡衣。

“傻蛋,你,你占我便宜。”边说边女人似的用双手抱住胸,可脸上,一脸的坏笑。

“却,谁稀罕,放心吧,我闭着眼为你换的。”我故意蜻蜓点水似的说,好让他看起来我并不关心他。

“哦,想起来了,昨晚我喝醉了,我真不知道,怎么就跑你这里来了,不好意思了,让你见笑了。”说这话时,他脸上写着歉意。

“看来这家伙还知道个好歹。”我这样想。

“对了,我昨晚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别唧唧歪歪得了,快洗发洗发,给你个将功赎过的机会,请请姐,犒劳犒劳我这受伤的胃,昨天晚上它可是让你臭得翻江倒海。”

“得令!欣然,我怎么觉得,我们就是一对多年的夫妻,睁开眼就打情骂俏,别给哥说这是梦!”听到他这样说,我心想,想得美。

“梦你个大头鬼!你给我......”我边说边用脚踹他,而他一溜烟跑到洗发间。这时响起敲门声,是谁大早上的就来,我边想边开门。

“欣然!”艾艾边喊着我的名字,边涌了进来。进来后还不时不时地东张西望。我不知所措。

“欣然,见到我你怎么不高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可是二年没见了。哦,还是高兴的过头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又接着说。

“要不就是金屋藏娇了,怕让我发现了。看你一副惊慌吃惊的样子。快说,是不是?是不是?”边说边往里冲,好象真得要找出什么人似的。我惊慌失措。

“傻蛋,我的衣服那,总不能让我穿着睡衣出门吧。”韩涛边说边从洗发间里走了出来。

“你,你们......”艾艾看看韩涛,又看看我。我和韩涛,此刻我们正穿着情侣睡衣。艾艾的脸瞬间骤变,接着她便冲了出去。

“我恨你们,无耻!”艾艾话象箭一样射中我的心。

我和韩涛呆呆地,不知所措,就象有人使了魔法,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显然,这妞误会了,可此情此景任谁都会这么想的。我们都还穿着睡衣,即使追上去解释已是来不及。

“都是你,毁了本姑娘的清誉,还要打翻我和艾艾友谊的小船。这闹得......”我着急地说。

“快,快,换上,去追她。”我把衣服扔给他。

“误会就误会吧!可我为什么要给她解释,她早晚得知道,这样也好。”边说边去洗发间换衣服。

“你,你......”我又急又气,已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

“滚!昨天晚上我就不该收留你。”等他从洗发间出来,我气急败坏地把他推出门,并“呯”得一声关上了门。任他再怎么敲也不开门。一会外面安静了下来,我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再怎么样,也得填饱肚子,虽然我也担心艾艾。有机会我会向她解释得。如今她正在气头上,我说什么她也不会听得。刚才我给她打电话,她都没有接。即使这样我还是给她发了信息。我说:这都是误会,不是她看到的那样,告知她昨天是韩涛喝醉了。关于昨天晚上的事我避重就轻地大概描述了一遍。临了一再强调,不要误会,千万千万不要误会。我是真怕她一时冲动,再做出什么傻事,因为她是那么爱他。可接下来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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