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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解开枷锁,海阔天空(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

处在黑暗,阴冷里,总渴望温暖的阳光。处在温暖的阳光里,却又渴望鸟语花香。这就是欲望。然人的欲望却不仅仅是物质的,它还包括情欲。而平凡的我们又有谁能挣脱这欲望的枷锁。

我推开门,走出楼道。一眼便看到站在那里的韩涛,我旁若无人地从他身边走过,而他也默不出声,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来到附近的早餐店。我坐了下来,他也跟着坐了下来。

“滚!”我没好气地说。

“大姐,大妹妹,我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那还有滚的力气,您就勉为其难,大人不计小人过地施舍我这可怜人一碗粥吧。”看着他一副霜打的茄子样,我笑了。本来看他和我坐在一个桌子上,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只想赶他走,但又想起他昨天晚上折腾的样子,想来他的胃早已洗劫一空。于是便与他面对面地坐着等候早餐。

早餐很快被地端了上来,我刚吃下一口,而韩涛如饿死鬼一样一碗粥已经下肚。他张开嘴刚想说什么,手机响来,听铃声就知道是信息,他拿出手机翻看着,瞬间脸变的煞白。

“要,要亲命了,这,这......”他语无伦次。边说边起身要走。

“怎么了?”见他神情慌乱,我问道。

“艾艾,她,她害腕自杀了。快,欣然,快拨120。”他边说边朝外冲。我边拨电话边跟着他冲到路上,他急急地拦下一辆出租车,不等我上去,车子就开走了。随后,我又拦下一辆出租车,等我赶到,艾艾已被救护车带走,我只看到了救护车的车尾巴。等我再赶到医院,艾艾已被送进急救室。我和韩涛在外面等着。这时我们的心情不知用什么来形容,想来我们的心都是揪着的。艾艾还在急救,如果,那我这一辈子将会活在悔恨里。恨自己没有追出去,恨自己没能向她解释清楚,恨自己没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我虽然给艾艾发了信息,可正在气头上的艾艾怎会顾得上看这些,她满脑子里只有我们亲热的画面。这世间任谁和韩涛在一块想来都是让她无法接受的,更何况这个人却偏偏是她最好的朋友,艾艾怎么也无法接受那样的现实。可她却不知眼见的东西也不一定真实。艾艾越想越陷入死胡同,最后想不开的她割破了自己手腕,同时用手机拍了一张割腕的照片发给了韩涛。鲜血流出来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却并不想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好笑。她拨打了120,在她意识清醒的时候。慢慢地鲜红的血滴落在浴室的地板上,慢慢地艾艾就如睡去一般。

韩涛和救护车几乎是同时到达的。大门是从里面反锁着的,是韩涛翻墙进去打开得。他们在浴室里找到了倒在血泊中的艾艾。

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一位医生走了出来,我和韩迎上前,急切地询问着。直到听到艾艾已无生命危险,只是流血过多,还需要输血,住院观察。这时我们才松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韩涛去办住院手续了,留下我一个人。韩涛前脚刚离开,肖倩和孟浩也赶到了。同时艾艾被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肖倩,浩哥直接涌了上去。而我却久久地不敢上前,象做了错事的孩子,怯生生地躲地后面。

“艾艾感觉怎么样?”他们急切关爱地询问着。

“没事了,你们放心吧!”艾艾苍白的脸上挂着笑。

“死丫头,有什么想不开的,竟寻死觅活的,要不是你现在这样,我真想扇你两把掌,你怎就这么糊涂呢!”

“姐,我知道错了。”

艾艾被推进了病房,这时韩涛回来了。

“艾艾,你怎么样了?”韩涛走到病床前急切地问。

“姐,你让他走,我不想看到他。姐,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见。”说完转过身面向墙。

“好好,我们这就走,让你姐好好的陪陪你,我们明天再来看你。”浩哥说着示意我们走。而我自从艾艾出了急救室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做些什么,于是就这样无意识跟在他们后面,就连走出病房也是被韩涛拽着走出来的。而实际上我像做错事的孩子,我怕见到艾艾,我怕她情绪激动,毕竟我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路上浩哥问韩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闹到要自杀的地步。韩涛把大概经过向浩哥叙述了一遍。“自古多情空余恨,有情终被无情恼。”浩哥听完后说出这样的话。

傍晚,我再也无法安静地呆在我的小窝里,特别是在我一个人的世界里。如今小屋变的是那么的狭小,那么的憋闷。在这之前它可是我的安乐窝,呆在小窝里,是那么的轻松安逸。今天这一连串的事,却让我再也法安静地呆下来。于是我便走进夕阳,走进晚风里。风肆意地吹乱我的发丝,同时也吹乱了我的思绪。

风总会带走一些东西,譬如蒙尘,譬如喧嚣,甚至于喜悦和忧伤。此时此刻,我多么想让风吹走那些不该有的东西,只留下美好。

近来发生的好多事让我迷茫,特别是经过艾艾的这件事,让我领略到生命脆弱的同时,也让我明白了太执着总会伤了自己。可自己面对感情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呢?我突然想起我在日记里写下的这段话:“十月就这样结束了,连同十月的气息。时光在一点一点消失,有些事,有些人,总在无休止地困扰着我,使我的心时而明朗,时而阴暗。我也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犹豫不决,但心里对这份情却是无法改变的。”这段话一样道出,面对感情,面对欲望,我都无法做到洒脱。此时,我突然间就明白了艾艾,明白了她所做的一切,包括她舍弃自己的生命,终归是想用另一种方式解脱,解脱这得不到之苦。无论事情原委,抛弃对错,它只是情感的奴隶,同样情感也变成了枷锁。这时,人就会固步自封,裹足不前。

两天后,我接到了艾艾的电话。

“欣然,你个死伙,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知道来看看我,来安慰安慰姐一颗受伤的心。再不来我可要出院了,你连表现的机会都没有了,快点给我滚过来。”这两天我犹豫不决该不该去看看她,不去我担心,可去了又怕让她伤心,害她情绪激动。那天医生不说了吗,千万不能再让她受刺激了。我正忐忑不安,这妞到是爽快,她的话让我高兴的想哭。

“好,好,我这就过去。”我悲喜交加地说。边说边摸去挂在脸上的泪。

“别呀,听到姐的声音还用如此,快来呵,姐候着呢!”

“嗯!”我挂了电话,飞快地赶到医院。推开病房的门,也不管里面有其她人,直接上去便抱住了坐在病床上的艾艾,我紧紧地抱着她,好像多年末曾见面一样,然眼泪却悄悄的流了下来。

“哎!哎!有这么夸张吗?”韩涛在一边打趣地说。

“不哭,不哭,姐这不是好好的吗?别擦眼抹泪的如此煽情,姐可受不了。”艾艾边说边为我擦去挂在脸上的泪,见她如此,我破涕而笑。

“艾艾,还疼吗?”我拿着她的手腕,心疼地问。

“没事了,没事了,全当给青春留个记念!”艾艾安慰我说,而我心里更加难受。

“这孩子,没轻没重的,什么事都当儿戏,这是闹着玩的事吗?怪不的你爸他天天怨我把你惯的没点样。”

“妈妈,人家这不是变乘了吗?从此以后,母亲大人指哪孩儿我便打哪,如此这般可好。”还没等我上去和老人打招呼,艾艾就这样淘气地说。

“这孩子让我惯的不成样子,让你们这些朋友费心了。”待我和艾艾的母亲打过招呼,她这样对我们说。而在我来之前韩涛已在这里。不一会,孟浩和肖倩走进了病房。

“姨母,出院的手续都办完了,我们这就走吧。”肖倩对艾艾的母亲说。

“快点,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艾艾急切地说。

艾艾出院了,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经过这一出,艾艾不仅原谅了我和韩涛,更是彻底想开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出院后艾艾便随母亲回到A城。艾艾的父母在得知女儿出事后,当天就急着赶过了,临上车时,艾艾的父亲接到通知有会议便没来,却叮嘱妻子,无论如何也要把女儿接回来,并对妻子下了死命令,就是绑也要把她绑回来。艾艾经过这件事后,对韩涛彻底死心。艾艾当初本就是奔着韩涛来的,如今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就答应母亲回到父母身边。走的那天,我、哥、肖倩、韩涛都来送行。我和她依依不舍。当我们紧紧拥抱告别的时候,她附在我耳边悄悄地对我说“快点找个男朋友帮我照顾着你,省得姐牵挂。”我脸红地答应着。同样我也告诉她,快点把自己嫁了,我还等着喝她的喜酒。她更是痛快,“姐今年保准嫁出去,到时你和韩要来做我的伴娘伴郎。”“那还用说,必需地。”我和韩涛高兴地答应着。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可我没有想到最先和我分别的却是艾艾,生活中少了她,往后我的日子则变的更加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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