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们比赛奕马!载瑶和抒韫也来,与他们比一比”
“也并非是让你们得出胜负输赢,不过是切磋交流罢了!可好?”
霍征问道。
世子们异常兴奋,众人自然说好!
“好,那我们先上马,几日未上课,与你们马儿熟悉一番!”霍征说到。
“二位殿下就先随我来马厩,挑选马匹”这是对刘衍和秦朝说的,
……
三人走后,
“四哥,可有把握赢他们?”李载瑶问。
“二姐,我自然是有信心的,霍将军平素经常夸我!我定不会丢脸!”李明琛信誓旦旦。
“二姐,瞧好吧!我与四哥刹刹他们的气势!”李载澈说道。
你不要出丑便好,根本不指望你!李载瑶和李抒韫心想。
只不过脸上仍露出--“加油!”的表情。
这马场地位偏远,当然是相对宫中来讲,占地非常大,正前方还有看台…
“三妹,你说谁会赢?”李载瑶问道。
“我看那蜀国刘衍一副书生像,体力马术可能连四哥都比不上。至于那秦朝,倒像是个武夫!四哥虽马术精湛,可与他比较,结果未知。”
“是也,齐国那人看起来有些不好惹呢”李载瑶回。
李抒韫垂眸:不好惹么?事情坦然发展的话,我可是要与他相处一辈子的。
“何出此言?”
“听闻他战场杀人如麻,领带赤族之军队所到之处,血流成河!横尸遍野!”李载瑶像是亲临其境似的,眼中充满惊异之色。
“倘真如此?”李抒韫却也知道一些他的事情,不过没有那么了解罢了。
现在一听突尔觉得这人可是“表里如一”吗
“载瑶,抒韫。莫要再讲话了,快些准备妥当!”霍征说道。
遂二人止声。
令一发起,一时间众马皆奔出,李明琛在前,刘衍在后,其次是秦朝。再看最后面的,李载澈。两位公主落在后面。
看来这齐国太子倒也不求胜。是实力不够落后,还是故意为之,旁观者一清二楚。
“三妹,我先行一步”李载瑶说。她是想要与他们比试一下的,见李抒韫悠哉游哉,与平时大不同,并无此意,遂出此言。
李抒韫点头,“二姐加油!”
今日座下这马有些不振,去赛了,结果也未必令人满意。又因为李抒韫与这马相处近两年,也是有些感情的。看着他们竞相奔驰,反倒有一番趣味。
她自然是最后一个,甚至当她一圈还没结束的时候,又遇到了李明琛。
“四哥加油!”李明琛自是无暇应她,只是一笑而已。少年青衣白马,昂扬意盛,真是人中龙凤!不须切磋,也勿用琢磨,自然之英气,乃一粲华君子也!
这时,秦朝在其后,但他经过时,一瞬间气氛都有些不同。还好只是一瞬,无太多交流,李抒韫想。
刘衍而后。
“三妹,今日好慢,哥哥可要胜过你了”李载澈与李载瑶竞争,二人竟难分前后。他说完就走,根本不留她还口的余地。
还有心思调侃,一会你可要垫底了。李抒韫收了收缰绳,心想。
忽而,李抒韫座下的马颠跑起来。
李抒韫赶忙牵制。
后又心惊,这马根本不听使唤。
“五哥,哥哥快救我!四哥!”
李抒韫害怕,情急之下,平时学的各种应对之策统统忘记了,只拽住绳子,趴在马背上,心跳如鼓。
这若是摔下来,骨折还是轻伤,重则恐怕要不保性命。
李抒韫怕疼,平时看见流血之伤口,悚然之感便直达心底,仿佛感觉到了疼痛,应该说感觉到了成倍之痛苦。
所以说平素她都保护好自己,小心翼翼,过得极为娇气。
现在她的脑子里想的就是:万万不要摔下来,她现在仿佛已经想象到自己坠马之后浑身疼痛难忍之场景,心中更为恐惧!
“快来人,三公主之马发狂!”近旁兵卫喊道,后快速跑去。
霍征一直看着他们,李抒韫离他还挺远,一开始没注意到。后看到一匹马奔跑方向无矩,定睛细看约约两秒…
快寻马,速跃上,急行而去。
李明琛听到李抒韫求救,急放慢速度,回头去看出了何事,只见李抒韫的马偏离道场,侍卫们骑着马,左右奔行,想找一个契机控制狂马…
于是调转方向,向着李抒韫骑去。
其余人等也看到了,虽有反应慢的,在那呆看着,不过也马上奔了过去。
“三妹!”李载瑶喊道,她与李载澈一同骑过去。
这时的秦朝,因在李明琛后头,又比刘衍马术好,竟是第一个到的。
侍卫在一旁急得乱转,却不知从何下手。
“散开!”秦朝皱眉喊道。
又喊道,“勿要怕!”
此时,李明琛他们也到了,可他们却未遇到过这种情况,再一旁侍从牵着马,不让他们再靠近,王子公主是不同!
他骑着马,靠近李抒韫,在马后头,找准时机。
“松开手!”秦朝大喊,
李抒韫惊慌恐惧之至,现在已听不去任何话了。
秦朝左手抱住她的腰,用了些力气才将她从马上抱起,后拘于胸前。右手赶快调转马头,驶向与狂马之反方向。
众人看到此景,皆呆滞。今日比赛也算是有了结果了。
“快去叫太医!”李载瑶急忙赶来,并喊道。
脱离险境,秦朝将她抱下马,一手扶着让她站住,另检查她胳膊和腿,无恙!
又看到人都已往这边来…
秦朝看她双眼迷离,似沉溺在惊恐之中,难以逃脱。秦朝也不知怎的,心有软,出言甚是温和,
用手摸了她两下头,低头与她说,
“已无事了,勿怕!”
李抒韫还沉浸在其中,惊惧,无助之感蔓延,听了这句话只想哭。
“三妹!”三人齐声喊,
李载瑶前来抱住她,不断细声安慰。
“来人!”李载瑶又喊道。
仙醴这才看看跑来,她不会骑马,所以来得慢些,但也是气喘吁吁。
“殿下,奴婢来迟!”。
仙醴不等人回话,便赶忙上前扶着她,这也是着急昏了头,不过这时谁会拿这做文章呢?
仙醴又将拿来的衣裳与她披上,她早有千万种想法萦于怀,殿下如今怎此多波折,时时磨难她…,心中之同情关怀涌入心头。
“载澈,快将三妹先抱到柏安堂,想太医也快来了。”
李载澈听言,快将她抱起,向柏安堂走去。
仙醴在小跑跟着,
这时的李抒韫以衣襟掩面,倒在李载澈肩上,只觉浑身都脱了力,并不想言语。
“殿下,慢些走罢,公主这样可能不适。”仙醴也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说出这话,对李抒韫也是一番赤诚之心了。首先能顾虑她至此虽是本分,也是不易,其次敢向世子说出此话,也是不怕以上犯下,落得惩戒。
李载澈闻言,低头看了看李抒韫,迟疑不过一瞬,放慢了脚步。
终于到了柏安堂,太医王崇几乎与他们前后脚,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PS,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来自诗经,形容人经历很多事情的磨练,变为一翩翩君子。与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