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且缓且流逝…
李抒韫收到了她的书信,于是感动不已,有姐妹至此,也是幸运哉!
并且这理由都已为她想好了,就以游历为名与父王说。
可这亲事亦有许多未筹备完全,是不能立刻走的!
于是又去信一封,大抵说了她甚好,勿要挂念,等到和亲之事大约筹备妥当,她便过去…
言语中欣喜之情尽显,她是很想出去走走的。平日里在王城,最多去集肆里游玩,虽也热闹非凡,可这景色未免太单调,总是想看看别地的景,吹吹别地的风,賞赏别地的花,尝尝别地的五谷…
不日,李永宴也回来了,他给几个妹妹带了礼物,又一同吃了饭,就住到了晖林东宫。
“母后!”
“瑶儿来了!”令妃言笑宴宴,
“母后,如今弟弟走了,您都不来晖林宫看我了,母亲好偏心,”她撅着嘴,做小女儿姿态。
“哈哈,那真是母妃的不是,竟冷落了我这心肝肝!”令妃与她作笑,
“母妃,我晌时与您一起用膳可好?”
“好!”
“不过一顿便可,多来几顿想我这厨屋都能被你吃空!”
“哼!那我便要日日来,顿顿来。”
令妃也笑,二人玩笑过后,也到了午膳。
“瑶儿?”
“嗯?”
“母妃欲三天后在御花园一个花宴,到时朝中臣子之家眷皆会来与宴”
“…”
“你可要看看有没有属意的?”令妃试探,已是小心翼翼。
李载瑶望她一眼,又低头吃饭,
“好呀,”语气淡淡,
“如此甚好,甚好!”欣喜之情绪溢于言表。
“我儿甚是贴怀,到时我定然将你许给一个才貌双全的好儿郎,就在王城,这样你能常回来看我,我也便于看你,你若是有了孩子…”
令妃畅享于将来,讲起来有些不绝,
“母妃!”她眼神“不善”,
“好,我知也,吃饭罢。”
“对了,你把韫儿和霖儿也叫来!”
“…”
她们谁都会有那么一天,被指定亲事,卷入政治运作,不必看谁笑话。
吃罢饭,悠悠的回去,心中亦无多大感触,她早就有所准备,从和亲到现在,结果已是甚好。
临近永乐殿,
“你去把四公主也叫来”她吩咐婢女,
走进内殿,
“三妹可在?”
她还在午觉,
“三妹快起!”她走进去叫她,只见她卸了脂粉与釵环,露出本来之芙蓉面颊,着着鲜绿之里衣,称着小女子皮肤甚白,面色些红唇微张,许是这帐中些热,
物化造人,人亦美物化,使得这大千世界看起来甚是值得。
她终于睁开了眼,
“嗯?二姐,你来了,”
“是也,莫要再睡,已到了时辰,一会悦霖也来了,”
她叫来仙醴,穿衣收拾一番,
渐渐也清醒来,
“二姐,有何事,为何悦霖也要来?”
“三日后,御花园有一花宴,到时大多官眷及其子女都会与宴,母妃叫我知会你和悦霖,让你们也去。”
“哦?那想必是极其热闹的,我定然是要去。悦霖那小丫头也是个喜欢凑热闹的。”
李载瑶笑,
“二姐,三姐,我来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倒也见得这小女子甚是活泼。
“不用说何事!叫我猜猜!”
…
她先喝上一大口水,看着是跑来的。
“可是令娘娘叫我去花宴?”
“哦?四妹如今可是生了顺风耳,千里眼?如此晓得?”李载瑶调侃她,
“我母妃与我说了,我是一定要去的,宗太傅之课業实在使我困顿,到时便可以少上一回!”
二人皆笑,
“你可以称病耳,想你三姐从前经常如此。”她说,
“二姐,莫要教坏她,我才没有!”李抒韫纠正她,
“三姐,莫要再辨,我是知道你的。”李悦霖讲,
她一时语塞,并非是她不想去,可实在是太早,有时起不来身,内心如是辩解。
“唉,我向来康健,如此招数一次可行,若次次如此,太傅定然有所觉,不可呀,”她语中带着苦闷。